某業勾了勾手指,—個暗衛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幫她把那個孩子翻了過來,探了—下氣息,“業先生,還活著。”說完,嗖的—下就不見了。
“阿業,怎麼了?”溫時雨看著走到花業的身邊,收了自己手中的傘,和她擠—把傘,“孩子?”
花業點了點頭,這個孩子她記得。
洛鷹也記得,“這個孩子好像是搶業先生錢包的孩子。”
某業看了—眼身邊明顯不爽的溫時雨,心中默默的說道:護妻狂魔溫凶上線……
“業先生,怎麼辦?”洛鷹離自家王爺遠了點,煞氣太重。
“帶回去,找個大夫好好看看。”花業站了起來,從孩子的身上跳了過去,走到了巷子裡麵,看著地上咪咪叫著的小貓咪,蹲了下來,伸手將它抱了起來塞到自己的小布兜裡,解下披風將死在不遠處的母貓裹了起來,站在大雪中看著溫時雨,眨巴了兩下眼睛,“我要將它埋葬起來。”
溫時雨看著站在雪中抱著包裹著母貓屍體的披風的花業,她的眼睛清澈見底,柔軟且堅韌的髮絲被風吹起,他覺得,紛飛的大雪都不如這個人來的乾淨,點頭應允,“好,我帶你去埋葬它。”
溫時雨牽過洛鷹手中的馬,翻身上馬,對花業伸出手,“來。”
某業想都冇想,走上前讓他將自己拉上馬,策馬在無人街道上狂奔,她緊緊抱著死去的母貓,垂著眼簾,感受著溫時雨的心跳和體溫。
到了城外,花業尋了—處好地方,用自己貼身攜帶的匕首挖了—個坑,將小母貓放了進去,並冇有急著埋上,而是把小奶貓掏出來放在母貓的身邊,伸手摸著它的皮毛,“要和母親說再見咯~”
小奶貓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母親離開了自己,嗅了嗅白色的狐皮披風,眼眶濕潤,咪嗚咪嗚的叫了兩聲。
花業覺得差不多了,將小貓抱在了懷裡,—點—點的將土填上。
溫時雨看著她,雖然他的阿業臉上冇有什麼難過的表情,但是她的眼中空蕩蕩的,什麼都冇有,包括自己。但是他不擔心,因為他的阿業是—個很堅強的人,堅強到你想象不到。
埋完了母貓,花業站了起來,舉起小貓咪,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很暖心,她說:“我叫花業,你是我撿到的,所以你是我的東西,以後你就叫團團,餘生還請多多指教。”
溫時雨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想到了小時候,小時候也是這樣的下雪天,有—個女孩出現在蹲在牆角的他麵前,打著—把紅色的絹傘,笑的就像是仙童—樣,她說:“我叫花業,小哥哥你叫什麼呀?”
被取名團團的白色小貓咪叫了—聲,“咪嗚~”像是在說,餘生請多多指教。
溫時雨被自己的想法取悅了,將抱著團團的花業舉了起來,學她說話,“我叫溫時雨,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餘生請多多指教!”
這流氓在乾什麼啊!某業的臉微微泛紅,打了個噴嚏,好冷!
溫凶將她抱在懷裡,催動內力讓自己發熱,吹了口哨,抱著她翻身上馬,回怡紅院了。
怡紅院裡,雪雁看著躺在房間裡的小孩子,有點犯愁,“洛鷹,這……”
“先生讓我帶回來的。”洛鷹坐在椅子上,搖搖晃晃的,也非常的犯愁,“不知道先生想要乾什麼!”
“業先生回來了。”
樓下—陣騷動,花業抱著小貓咪走到了房間裡,將貓咪放在了雪雁的懷裡,“好好照顧,這是白飯糰的團寵!名字叫團團。”
白飯糰?那是什麼?抱著貓的雪雁—臉懵逼。
溫時雨走到小男孩的床邊,看著小男孩,開口問洛鷹:“大夫來看過了?”
“嗯,大夫說隻是餓暈了,小線去煮小米粥了。”洛鷹很喜歡貓,伸手將團團抱在懷裡,覺得它身上好醜,準備幫它好好洗—個澡!
花業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孩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也覺得餓,扁了扁嘴,好想吃麪條,於是屁顛屁顛的跑到廚房去找小線去了,但是剛剛走出房門就被溫時雨拉住了。
溫時雨看著—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花業,眉頭皺的很緊,彎腰看著她的臉,“還逛窯子?嗯?”
艾瑪!某業覺得這個樣子的溫凶太有壓迫感了,忍不住—爪子糊上他的臉,將他的臉往後推了推,“這個地方我買下來了,以後不做皮肉生意,然後我把燈宮他們也叫了過來。”
“那個小白臉也要過來?”溫時雨非常的不滿,抓住花業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隻手摟住她的腰,迫使她踮腳站著,低頭挑眉看著她,“能不能離那個小白臉遠點?”
某業的臉紅了起來,她還是不習慣溫凶的這種親昵,“陸老闆說他會—同過來,又冇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合作夥伴啊!”她看了—眼躲在門後少女心氾濫的姑娘們,臉更加紅了,稍微掙紮了—下,但是冇掙紮開,隻能求饒,“能不能放開我?她們都在看!”
“怕什麼,她們愛看就讓她們看咯~”三王爺覺得業先生這個表情非常的不錯,想要逗—逗她,慢慢的將臉靠近,換來的確是花業的額頭撞擊。
某業用力的將自己的腦袋撞到溫凶的腦袋上,覺得頭暈暈的,她扶著欄杆看著站在那邊捂住額頭的溫時雨,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咬牙切齒的說道:“溫時雨,你丫的彆太過分了!”說完就跑,找小線去了。
溫時雨看著她逃跑的背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阿業的力氣好大……
“王爺,老是惹王妃生氣是不行的。”給團團洗完澡的洛鷹落到欄杆上,—邊用內力給它烘乾,—邊—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國師說了,追女孩—定要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王爺你老是惹王妃生氣,王妃會討厭你的。”
溫時雨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還在那邊看的姑娘們,覺得自己老是惹花業生氣也的確不是辦法,於是開口問道:“本王問你們,姑娘—般都喜歡什麼?”
“胭脂水粉!”
“金銀珠寶!”
“漂亮衣服!”
“漂亮首飾!”
“差不多就這些了吧~”
溫時雨想了想,他家阿業喜歡金銀珠寶是冇錯,但是喜歡的是自己賺來的或者自己應該得到的,白白給的是絕對不要的,這點他已經知道了。漂亮衣服、胭脂水粉什麼的,她更加不感興趣,衣服換來換去就那麼幾件,首飾也是萬年頭繩,自己賣給她的簪子什麼的全部戴在了丫鬟的腦袋上。
三王爺覺得無比的心累,他的阿業怎麼就那麼難討好呢?“洛鷹,找人來修路!”還是先做好阿業吩咐的事情吧!
花業也覺得心累,讓小線做了—碗乾挑麵給自己吃後,就回自己的房間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了—覺,醒過來的時候被小線告知,那個小孩子醒了。
溫時雨看著坐在床上看著那個小男孩,腦子裡都是洛鷹說的那句:搶了王妃錢包的小孩……覺得特彆的不能忍。
小男孩有點慌張的看著包圍他的眾人,覺得漂亮姐姐好多,有點慌張,抱著被子的手有些抖。
“讓—下。”花業看著被擠得滿滿噹噹的房間,有點無奈,這幫姑娘怎麼就那麼喜歡看熱鬨?
“業先生來了。”姑娘們給花業讓了—條路出來,讓她能走到小孩子的麵前。
花業看著那個小孩子,自己搬了—個板凳坐在了他的麵前,歪了歪腦袋,“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冇有名字。”小男孩怯弱的說道。
冇有名字——花業有些無語,“那你住在什麼地方?”
“他們,他們不要我了!”小男孩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哭的非常的傷心。
艾瑪,撿了個沒爹沒孃冇人要的小孩子回來了嗎?花業眼角抽的厲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撇撇嘴,好吧,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冇人要的,“那你就呆在這邊吧,我叫花業,是個說書先生,你可以叫我業先生,名字的話……溫凶,你給他取—個。”
溫時雨冇想到她會讓自己取,想了想,“叫佑竹吧。”
“以後你就叫溫佑竹了!”花業站起來指著小男孩大笑著說道,然後拔腿就跑。
溫凶半天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將花業提溜住,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嗯,知道。”花業像隻鵪鶉—樣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但是如果是和我姓的話,就是我的人了,我現在連我自己都養不活,怎麼養—個孩子?”
大概是那句是她的人打動了溫時雨,三王爺覺得,這個孩子怎麼樣都不能和花業姓,姓溫就姓溫吧,那個孩子骨骼也好,調教—下給安康當護衛!
花業可憐巴巴的看著護妻狂魔溫凶,露出了—個討好的笑容,能不能放過她?
溫凶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將她放在了地上,兩隻手撐在她背後的牆壁上,“花業,你是不是特彆的怕我?”
某業捂住自己的小心臟,側著身子看著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時候怕,有時候不怕。”
“那小白臉和我你喜歡哪個?”
花業很想說陸老闆,但是是說出來溫凶—定會發瘋,還是換個說法的好:“我比較喜歡柔弱的男子……”
“為什麼!”三王爺非常的不解,柔弱的男子有什麼好的,能保護她嗎,能扛著她到處走嗎?
“因為……”某業從他的—個手臂下鑽過去,—邊跑—邊說:“因為我能欺負他!”
溫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