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份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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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天的那個女孩,叫做季璿。

原來那個女孩的這些年,是這麼過來的。

原來她最近在酒吧做駐場,難怪她昨天這麼晚了還在外麵,一個人回家,還遇見了那樣的事情。

看完這一大段,郤垣竟然有些微微的心疼。居然在為一個才見過一麵的人心疼。有多少年,他已經不曾體會過這種情緒了啊,心裡像是被不知名的東西扯動了。

這個女孩,像水一樣的溫柔,像水一樣的包容,像水一樣的堅強。

他長歎了一口氣,突然不知道這樣貿貿然的闖進季璿的生活,然後又攪得一團亂到底對不對。

可是就算不是他,那也會是其他人,這是她的命。她的命,本來就註定不該平平凡凡呆在這樣的小地方,庸碌也快樂的。

郤垣把報告放在桌上,沉吟了一會兒。晚上,該來的驚喜還是得繼續。

夜色降臨,季璿工作的酒吧外,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了路邊。

緊接著從車上下來兩個人,郤垣,還有另外一個正勾著嘴角,漫不經心掃視著這個酒吧的人。

葉淼的耐心已經要被磨得差不多了,他皺著眉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見郤垣開口:“再等一等。”

卻冇說要等些什麼。半響之後又聽見他開口問:“你注意到剛纔那個唱歌的小女人了麼?”

葉淼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倒是閒來無事看了幾眼,卻也隻記得一個大概的輪廓。他隻記得聲音很好聽,但是其它的,似乎冇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郤垣站在一旁,微微低著頭看著他,似乎在很認真地等待他的回答。葉淼被這樣樣子的郤垣逗笑了,這麼多年,外人總說戚家大少少年老成,生性淡泊,而他也極少見過他這麼上心的時候,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裝作努力的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口,帶著一點疑問:“你說的是哪一個?”

“剛纔那個穿著紅裙子,笑起來很好看的那一個。”

葉淼撲哧一聲便笑了,郤垣居然知道人家笑起來很好看,這......簡直不像是他的作風,人們總說郤垣自小氣度風流,會玩會鬨,卻是個榆木腦袋,從來不知道那個女人對她暗送秋波。

郤垣一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被逗了。倒也冇說什麼,站在一旁看著酒吧出口。

等待會他就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問了。

隻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季璿出來。

......

季璿下了台,從洗手間換好了衣服出來時,被兩個人堵住了,其中一個人的右眼還帶著一個膏子。

是昨天晚上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季璿心裡直跳,她一步一步後退,卻被兩人堵在了牆角。

周圍一個人也冇有。季璿想大聲嗬斥他們,讓他們離開,卻被他們挑起了下巴。“你陪我們乾了這杯酒,我們就讓你離開怎麼樣?”

季璿彆過了頭。“對不起,我冇有陪酒的義務,更何況,現在我早就已經下班了。”

頭被一雙手扭了回來,那人怪笑到:“現在你可冇有拒絕的資格,我們兩個請你喝酒已經是給你麵子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季璿看了那杯酒一眼,紫色的液體在燈光下發出不詳的光。她猶豫了一會,裝做伸手去接的樣子,手卻在即將要碰到那杯酒的時候時候變換了方向,狠狠地打在男人的手上,同時一個橫踢,踢向男人胯下。

踢中了!男人反手給了她一耳光,卻冇空再管她,雙手捂住重要部位。季璿趁機往前衝,還冇衝多遠卻被另一個人捉住肩膀。

可惡!她張口咬住男人的手,力氣之大簡直要把男人的手臂活著肉一起咬下來。嘶——男人低低吸著氣。

男人呼痛,一把把季璿給推了出去。男人力氣很大,季璿一個支撐不住摔到了地上。她顧不上痛,趕緊大聲呼救起來:“來人啊,救命!來人啊——有流氓——”

冇有一個人來。四周還是依舊的喧鬨不止,季璿卻自己自己與世隔離,和自己一起的是兩個長著尖角的惡魔。

此時兩個惡魔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其中一個剛纔被她踢中了的剛剛緩過來,上前就要作勢給她一耳光。卻被另一個製止——“彆呀,哥,你忘了我們的目的麼,怎麼可以打臉?!”

那舉起手來的人淫蕩的笑起來。“對對對。”他語氣輕佻,但看向季璿的表情依舊凶惡。他用手扳起季璿的臉:“女人,我不打你臉是看你漂亮,你可不要自己打自己臉啊。”

說完又搖了搖頭,用譏諷的目光看著她:“你要是不死心可以接著喊,看有冇有人來救你。”他們早就和酒吧的經理說好了的,今天這一片發生什麼都會被當作冇發生過的。

季璿緊緊皺著眉頭,不吭一聲。

好痛,頭髮被扯的好痛,真是的,這都什麼社會了,這些人打人居然還扯頭髮的,真是冇品。

“再問你一遍,是你自己乖乖喝呢,還是我們餵你喝?”

季璿仰著頭,目空一切的樣子。

那兩人也笑了,“既然你非要這個樣子,那我們也就成全你。”說完一人按著她的臉,一人拿著那杯酒要往她嘴裡灌。

季璿死咬著嘴唇,不一會兒就有絲絲的血跡滲出,但她依舊高高昂著頭,冇有折了一分骨氣。

門外郤垣看著手錶上走過的數字,皺著眉頭瞅著酒吧出口。怎麼過了十幾分鐘了季璿還冇有出來?按道理她應該是急著出來的。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郤垣心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看一看。又看了一遍手錶,他也纔等了十八分鐘。興許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興許人家女孩子換衣服本來就該這麼久呢?

如果這邊郤垣在門外等算得上是悠閒,那這邊季璿在酒吧內就算得上心驚了。

她的頭皮有一陣陣的刺痛,鬢角也有些被汗水浸濕,才四月的天,耳邊的碎髮就已經黏在了臉頰邊。

她的手被其中一個人反銬在身後,她微微俯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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