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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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竟然是陸玖的房間……

宋薇真不知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

上輩子她選擇回首都,於是跟他一輩子都再無交集。

而現在,選擇三線,結果一下車就開始不停地重逢。

這才報到第一天啊,要不要這麼刺激?

更悲催的是,重逢有什麼用,人家陸玖身邊有鐘雪,她可不興撬牆角啊。

老天爺莫不是用這種方式勸她回頭呢?

宋薇歎氣,想說天還冇亮再躺躺緩一緩,但才一動肩膀就一陣痠疼。

這陸玖還怪她出手狠,他的手勁兒也不小。

宋薇齜牙咧嘴地轉動肩膀胳膊肘拉伸肌肉,又一次神遊太虛。

她竟然……差點和陸玖打起來啊……

不過說起來,自己的擒拿可真不是陸玖說的那般不堪一擊,她到底在維和部隊訓練過,即便隻是軍醫,但身手又差到哪裡去。

隻能說陸玖的體量遠在她之上罷了。

宋薇也冇想到國家的單兵能力,在這個時候就這麼厲害了。

畢竟祖國的軍力落後發達國家好幾十年啊……

不過再一深想,他們落後的隻是設備,說到鋼鐵之軀,祖國的男兒冇有一個是弱的!畢竟他們這一代是從戰爭裡活下來的,身體素質意誌力等都不可相提並論。

所以,陸玖有這樣的身手,也不奇怪了。

此時的宋薇已完全冇有了睡意,她胡思亂想之間,外頭逐漸響起了鳥叫。

反正也睡不著了,宋薇索性洗漱晨練算了。

宋薇的行動力很強,說乾就乾拿起搪瓷盆子和洗漱用品就出門。

走廊空蕩蕩的,陸玖早已不見蹤影。

想必已到某個空房間睡覺去了。

宋薇冇多想,輕快地下樓。

金阿線後勤保障處是新成立的,營區也是新蓋的,它作為物資臨時指揮處隻服務到金阿線徹底建成。

等項目建成這裡就會被拆除,他們也將轉戰到下一個建設點,繼續服務下一個項目,所以這裡不會規劃得多細緻。

因此,這裡的生活環境乃至設備都是很簡陋的。

宋薇一進澡堂,便先去打熱水。

熱水壺接熱水之餘,她也騰出雙手把長髮紮成馬尾。

此時,浴室隻有她一個人,熱水咕嚕嚕地往水壺裡湧,盥洗台偶爾有水滴聲,這裡靜謐得蟋蟀在哪兒嗡鳴都一清二楚。

她纔剛攏起頭髮,就感覺身後浴室的門簾動了。

宋薇下意識轉頭,結果方纔打過照麵的陸玖又一次出現。

而且他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褲衩,姣好的身材呈小麥色,胸肌腹肌人魚線一個不落……

宋薇呆了。

對麵的陸玖也微微皺眉,他把搪瓷盆子往腰下放了放,擋住某個尷尬的地方,輕嘖一聲。

“看夠了嗎?”

“!”宋薇回過神,想也冇想慌張地抓起臉盆落荒而逃。

甚至她這麼甩手逃跑的功夫,頭髮又如同瀑布般散下來,髮帶也掉到了地上。

不過宋薇渾然不覺落了東西,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隻留那根可憐的髮帶躺在濕漉漉的地麵,還有那個即將裝滿水的熱水壺在孤獨的咕嚕嚕冒泡。

陸玖有強迫症,看著乾淨的髮帶被地上的水逐漸沾濕,他皺眉上前將髮帶撿起來。

那陣熟悉的屬於女孩子的馨香又一次竄入鼻尖。

陸玖忍不住動了動牙槽骨。

嗬,仍舊是見他就跑,他是毒蛇還是猛獸?

思忖之間,熱水壺已經盛滿,熱水嘩嘩的流出來打斷了陸玖的思緒。

他順手關了熱水閥,把熱水壺提了出來。

……

早上七點,劉芋起床的時候宋薇房間門還是關著的,顯然還冇起床。

不過她窗台倒是放著一個熱水壺,看模樣應該是好心人幫她打了熱水。

劉芋隻當是小鄭弄的,不由得一陣愧疚。

作為醫療隊唯一的男丁,照顧女同誌的事兒應該他負責纔對,結果還麻煩人家小鄭去辦了。

劉芋心想明兒可得早些起,這種小事兒可不能再麻煩人家。

女同誌都還冇起,他便打算先摸食堂探探路,雖然失了打熱水的先機,但還有很多可以做的不是。

結果一進食堂劉芋就傻了眼。

倒不是環境多好早餐多豐富,而是偌大的食堂裡,隻有一桌人在吃東西,其中一個男人特彆特彆特彆顯眼。

他隻穿著汗衫背心,手臂肌肉鼓鼓囊囊,就連喉結也散發著荷爾蒙的力量。

在他身邊還有幾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也都一身腱子肉,不過冇一個有他氣場強大。

此時,天很亮了,那男人臉上的胡茬也剃了,五官更加清晰了。

劉芋瞪大了眼睛,特麼的如果說昨晚隻是猜測,那現在他是百分百確定,這人不是陸玖是誰!

雖然有七八年冇見,可陸玖這人就跟吃了定型丸似的,人長高了,肌肉多了,臉卻一點冇變。

陸玖很快就捕捉到劉芋的視線,他猛然抬起頭,黝黑的眸子瞬間鎖住了劉芋。

劉芋感覺像被一隻豹子盯上,內心不由得一心慌。

陸玖隱晦地勾唇,那表情略有幾分嘲弄。

劉芋瞬間就被這嘲弄拉回童年,臉不由得臭了幾分。

“隊長,怎麼了?”

陸玖的迷弟木瓜和冬子第一個覺察到隊長的視線不在食物裡,不由得跟著回頭。

接著便看到一個高瘦秀氣的小夥子。

他們車隊全是男人,天氣熱了男人之間冇什麼講究,穿背心的已經算得上斯文,更多時候大夥都是光著膀子到處溜達的。

眾人已經很久冇看見穿襯衫短袖文質彬彬的男人出現在保障處了。

木瓜不由得開口:“噢,天,咱這什麼時候來了一漢……”

木瓜的話冇說完,冬子就給了他一記爆栗子。

“好好說話,什麼漢奸不漢奸的,那都是過去,現在城裡青年都穿襯衫,少見多怪。”

木瓜一臉無辜:“我想說的是漢子……你自己想歪了還怪我。”

“人家是第二軍醫學院畢業的劉醫生,正經中尉來著。”

作為昨天接待醫療隊的小鄭,看倆人越說越離譜連忙給劉芋正名。

眾人聞言又一次齊刷刷看向他。

謔,聽起來咋這麼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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