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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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大學接殺案受害者沈雪!”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濱海大學劫殺案在濱海市,絕對是大案重案。

如果說麗華珠寶劫案的劫匪是窮凶極惡,那濱海大學劫殺案的罪犯就是慘無人道。

受害者沈雪是濱海大學的研究生,在她返回宿舍的路上,被人搶劫侵犯。

而行凶者內心極為變態,為了不留下DNA線索,使用強酸潑灑受害者,致使受害者器官嚴重受損。

幸虧當時有個路過撒尿的的哥,無意間嚇走了凶嫌,要不然沈雪可能當場就死了。

不過就算沈雪逃過一劫,但是因為受損嚴重,一直都留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據說,現在的情況,也是生不如死的苟延殘喘。

當初負責這件案子的,是二隊的鄭曉峰。

他是夏歌的同門師兄,都是袁文勇一手帶出的刑警。

不過這案子,鄭曉峰帶著二隊查了三個月,卻毫無線索。

唯一的線索,隻有沈雪在彌留之際的一句話,“太陽。”

除此之外,再也冇有任何的線索了。

而受害人沈雪,因為一直冇有脫離危險期,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亂,也完全無法得到其他的線索。

所以這案子,最後被掛了起來,成了一樁懸案,也成了鄭曉峰心中的執念。

而當沈傑說出,他就是沈雪的弟弟時,夏歌身為一個女性,自然也是感同身受,不免同情了起來。

夏歌拍了拍沈傑的肩膀,說道:“會好起來的,你姐姐一定會好起來的。”

沈傑卻搖頭說道:“不會的,醫生說了,我姐姐就要不行了。因為冇有合適的器官移植,我姐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和我姐都是一個媽生的,為啥我就不能捐獻。那醫生說什麼我們基因相似度高,什麼免疫攻擊,我就不明白我又不是有毒……”

沈傑說著,便不自覺地哽嚥了起來。

夏歌看著沈傑痛苦的樣子,便想安慰幾句。

可張毅突然說道:“你姐姐的情況嚴重了,嚴羽知不知道?”

沈傑說道:“知道,我都跟我姐夫說了。我們就是普通家庭,我姐的治療費都是我姐夫出的。”

聽到這話,夏歌當即一愣,隨即便是靈光一閃,問道:“你姐是不是在醫科大附屬醫院治療?”

沈傑點頭,“是啊。”

夏歌不禁氣惱地說道:“好一個嚴羽,居然把我們都給耍了。”

張毅直接起身說道:“老趙,你這學生我們得先借走用用了。”

趙誌學答道:“配合警方調查,是應該的,你們去吧。”

夏歌一把拉起沈傑,“走,帶我們去找你姐姐。”說著,便帶著沈傑出去了。

而張毅也邊走邊給隊裡打去了電話,說道:“所有人,立刻去醫科大附屬醫院,準備抓捕嚴羽!”

一時之間,刑警一隊所有人,都變得激動了起來,立刻朝著醫科大附屬醫院趕去。

當沈傑帶著夏歌張毅,一起來到重症監護室,推開沈雪病房的房門時,他們卻愣住了。

病房裡,沈雪滿身紗布,平躺在病床上。

她一動不動,就和旁邊的心電監控設備上的生命線一樣,都歸於了平靜。

沈雪死了!

而在沈雪的身邊,則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長的白白淨淨的,一臉的書卷氣,看上去有些文弱書生的樣子。

他就是消失的嚴羽。

此刻的嚴羽,緊緊握著沈雪的手,十指緊扣在一起。

淚水不斷從他的眼眶中溢位,那雙眼眸裡,彷彿藏著說不儘的悲傷和遺憾。

沈傑錯愕地說道:“姐夫,你……”

嚴羽則哽嚥著說道:“小雪,走了!”

看到這一幕,不管是夏歌,還是張毅,或者後趕來的警員,都不忍心去打攪他們了。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嚴羽為什麼要越獄了。

他隻是想見沈雪最後一麵,想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看著這個把整個濱海玩弄於股掌的男人,夏歌心裡五味雜陳。

他是犯了罪,可是他犯罪的原因,卻是哪麼讓人心痛。

張毅忍不住長歎一聲,打破了這悲慼的寧靜。

嚴羽看向他們,說道:“你們是警察吧!”

夏歌擦了一下眼睛,說道:“我是濱海市刑警一隊隊長夏歌,現在正式逮捕你!”

嚴羽點了點頭,“好,我知道。對不起,這幾天讓大家麻煩了。”

嚴羽說著,便站起身來,最後又在沈雪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丫頭,奈何橋邊,且等我幾年。”

聽到這句話,夏歌的眼淚便再也止不住了。

她是個警察,她肩負著法律和正義。

可同時她也是個女人,也能讀懂這悲傷和遺憾。

夏歌連忙掩麵轉身,揹著眾人說道:“小周,帶人回去。”

周文亮抿了抿嘴唇,拍了拍嚴羽的肩膀,“走吧。”

嚴羽點了點頭,便跟著警察走出了病房。

沈傑看著嚴羽離去的背影,不禁喊道:“姐夫!”

嚴羽微微一怔,回頭朝著沈傑,勉強一笑,“回去好好上學,以後做個好警察。”

沈傑哄著眼睛,咧著嘴說道:“姐夫,我畢業了。”

嚴羽笑了笑,“傻小子。”說完,便離開了。

夏歌擦乾了眼淚,看向沈傑,“通知你家裡人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聯絡我。”

沈傑點了點頭,說道:“夏隊,我姐夫……會因為越獄加刑期嗎?”

夏歌拍了拍沈傑的肩膀,說道:“我會向法官求情的。”

沈傑點頭說道:“夏隊,謝謝你。”

濱海市局,審訊室裡。

嚴羽帶著手銬,坐在審訊椅上。

雖然眼淚已經擦乾了,可是眼底的悲傷,卻難以抹去。

張毅看著嚴羽,也是苦著一張臉。

在抓到嚴羽之前,他們都曾幻想過,抓到嚴羽的時候要怎麼收拾他。

可現在看著悲慼落寞的嚴羽,卻什麼火氣都冇有了。

張毅緩緩說道:“要喝點水嗎?”

嚴羽搖頭,“不用了。我現在就交代我的犯罪過程,爭取寬大處理。”

張毅點了點頭,“好,你說吧。從你策劃越獄開始,把整件事都交待清楚吧。”

嚴羽點頭說道:“這要從一個星期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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