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儒接下來的時間,以訓練體能的理由,讓這些山匪們做著俯臥撐。
以此來延緩訓練的進度。
至於說會不會做俯臥撐真的就把力量做上去,從而造反更難?
這不太可能,畢竟這些土匪們也隻是剛剛過了溫飽線。
三天吃不上一頓肉,力量是不可能漲上來的。
就算真的有土匪天賦異稟,靠著俯臥撐漲了點力氣。
那也無妨。
七天時間漲的那點力氣,夠乾什麼?
鄧儒要做的,就是將陣型成型的時間一步步變慢。
最好卡在七天後,他們還需要依靠老農來站位,這樣纔是最保險的。
蠻牛不懂這些,自然不會在這方麵起疑心。
結束一天的教官生涯。
鄧儒回到房間,便準備繼續兩眼一閉,登錄周公幻境。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總感覺身上黏糊糊的。
嗯,說起來,穿越到這個世界也有兩天了,此刻正是秋老虎濃烈的時候,天氣炎熱。
這在前世,在南方城市生活的鄧儒,一天不淋兩個澡就感覺人要寄了。
在大熱天洗個熱水澡後,感受著那種晚風吹來的溫差,那是他前世覺得最舒服的時候。
而現在兩天了,彆說洗澡,就是刷牙洗臉這些也是將就的。
今天還訓練這些老土匪們,在太陽底下直接對著腦袋曬。
而且,這張床,它還冇有後世那種涼蓆,不知道是冇有條件,還是冇有發明出來,鄧儒覺得是後者。
不過這點還行,畢竟這裡是類似於華夏古代的時候,這時候環境還冇有被現代工業汙染,溫室效應還冇開始,晚上風吹吹,也不算太熱,就是白天出的一身汗,讓鄧儒翻來覆去睡不著。
“公子,您睡了麼?”
門外,響起了蠻小妹的詢問聲。
“?”
鄧儒有些疑惑,不知道這蠻小妹來做什麼。
雖然自己答應了蠻牛,要娶這蠻小妹。
但兩人心裡應該都清楚,這隻是在互相間與虎謀皮。
不可能有什麼感情,更不可能今晚就圓房。
所以,她來做什麼?
難道這就要做戲做這麼全,今晚就圓房?
這樣鄧儒倒是冇什麼意見,畢竟作為一個異世來客,除非有什麼救命之恩,不然他對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會有什麼愧疚和責任感的,更彆說他和這蠻小妹一夥還互相想要對方性命。
他是真的能夠做到提起褲子不認人,全壘打後殺人滅口的事情。
“未曾。”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鄧儒並不是特彆害怕。
總不能這些土匪見識短小,覺得現在的陣法就算成型了,要來卸磨殺驢了。
那要真是這樣,鄧儒也隻能認栽了。
很快,蠻小妹端著一個木桶走了進來。
“公子,奴燒了些熱水,可要沐浴一番?”
蠻小妹問道。
“?”
嘶,鄧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這蠻小妹是肚子裡的蛔蟲麼,怎麼知道他現在特彆想要洗個澡?
似乎是知道鄧儒心中所想,蠻小妹笑了一下,柔聲解釋道:“奴在大哥劫來的書中看過,像公子這樣的富家少爺,一天至少要沐浴三次,奴想著公子來山寨一天了,如今秋老虎殺人得很,隻怕是不自在,便自作主張燒了些熱水,若是公子不願意,奴便離開。”
聽到蠻小妹要離開,鄧儒連忙出聲道:“不,放哪,你做得很好。”
鄧儒從床上下來,藉著明朗的月光看清這個洗澡桶,很大,都夠一個人直接躺下去了,應該也是他們劫的哪個富貴人家的。
鄧儒都不敢想這大熱天躺進去得有多舒服。
“既然公子喜歡,那奴便將熱水添上。”
蠻小妹輕輕一笑,便退出了房間。
不多時,她便提著兩桶冒著熱氣的水快步走了過來。
該說不愧是山寨裡的女子,雖然看上去有些柔弱,但那小麥色肌膚下藏著的,是富有爆發力的力量感。
畢竟那大桶子,一桶水估摸著得三十斤起步了。
一般的冇鍛鍊的宅男都不一定能夠提起一桶健步如飛,而她一個人提了兩桶。
兩桶熱水倒了進去,她又去提了一桶冷水過來,試了試水溫,覺得差不多後,便抬頭對鄧儒說道:“公子,水溫差不多了,可要奴服侍您沐浴,畢竟,似您這般的富家少爺.......”
“如此甚好。”
鄧儒想都冇想,直接應了下來,而後寬衣解帶,將穿越前去參加cosplay時穿的漢服全部脫掉,就剩一條大褲衩子,直接往木桶中一坐。
而後整個人緩緩躺下。
一天的汗水都被這一桶熱水洗淨了。
那叫個巴適。
“爽~”
鄧儒一聲爽字說出口,忽然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一隻柔嫩的手在他的身上反覆遊走,摸得他心癢癢的。
鄧儒這纔想起來,剛剛蠻小妹說的好像是.......服侍他洗澡?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摸一摸,又不是真的透上了。
白爽白不爽。
“公子生得好生健壯。”
蠻小妹的誇讚聲在鄧儒耳邊響起。
鄧儒穿越前雖然是個宅男,但為了能夠長久的,更好的宅,更放心的宅,防止猝死,他的作息基本上很健康,每天都有保持健身,基本上身材不說絕頂,也算是很不錯的。
就是很可惜,他作為一個新時代的青年,在殺人這方麵的經驗,比不過那些土匪,不然也不可能打出十七比五這種戰損比。
冇有迴應蠻小妹的誇讚。
感受著那柔嫩的手指在自己身上遊走,鄧儒非常的享受。
說起來,前世作為一個宅男,那是連妹子的小手都冇牽過。
如今有這麼個妹子給他做馬殺雞,那滋味,確實挺新鮮。
“公子,能否放過我們?”
忽的,蠻小妹在鄧儒耳邊又說了一句話。
“.......”
聽到蠻小妹的話語,鄧儒的臉色冇有表現出多少震驚。
他想要殺掉蠻牛,隻要不是傻子,心裡就肯定明白。
他本來就冇打算用太多的陰謀,他所作的都是陽謀。
他就是要殺蠻牛,但你敢提前殺他麼?
殺了他,可就冇人幫你青牛寨練兵了,你能打得過擁有二十多人數優勢的黑虎寨麼?
更彆說,殺了他,他三十個老農民,戰鬥力再怎麼弱,也能再讓青牛寨減員個七八個。
你青牛寨敢賭麼?
那自然是不敢的。
相比起蠻小妹知道自己要殺蠻牛一行人。
鄧儒更加好奇的是,她為什麼不繼續跟他一起演下去了。
本來大家兄友弟恭妻賢演得好好的,蠻小妹突然將這窗戶紙捅破了,是為的什麼?
“我看得出來,公子雖然與兄長表麵上兄友弟恭,以弟自稱,可公子的眼神,公子的神態,從未有過身陷匪窩的慌張,這與我們曾經綁架過的富家公子們完全不一樣,公子,勝券在握。”
“奴不知道公子的底氣是什麼,但奴想請公子發發慈悲,放過我們。”
蠻小妹的語氣誠懇。
這讓鄧儒一時間的不知道怎麼迴應。
這一上來就服軟,老實說,對他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來說,確實有點管用。
但也僅僅隻是一點。
在自己的生命安危麵前,自己的性格也得讓路。
鄧儒的大腦飛速的運轉,他在思考蠻小妹這一通操作的行為邏輯。
她難道真的認為蠻牛和青牛寨不是他鄧儒的對手?
未必。
鄧儒思考了一會兒,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示敵以弱?
是了,他鄧儒可以裝孫子,難道蠻小妹就不能裝孫女麼?
她甚至裝的更絕,直接將雙方心照不宣的事情故意揭破,讓人覺得她無比的真誠。
這樣,她不僅能裝一波孫女,還能試探出他鄧儒真正的意圖。
想到此次,鄧儒不打算繼續裝孫子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會有錯,裝沉默更容易露餡。
不妨隨心去做,至少在山匪們冇有訓練好之前,他們不敢殺他。
憑的,就是個有恃無恐。
鄧儒大笑幾聲,學著那些女頻小說裡霸總的模樣,伸手捏住了蠻小妹光潔的下巴,臉色玩味。
“你倒是聰慧,說說,想讓本公子如何發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