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語歌奇怪的望越如玉,理直氣壯說道:“誰會反思自己,不都是指責他人?”
越如玉:“......”
明琅撲哧一聲笑起來,看樣子這兩人以後能和平相處了。
韓語歌去將自己的船靠近她們,然後將登船板放下,明琅和越如玉登上了她的船。
果然入目就看見了一桌子的好菜,甚至還有一壺剛開的酒。
“來來來,快坐下吃,表妹肯定餓了。”韓語歌將筷子塞進明琅手中,將她按在凳子上。
“她是我表妹。”越如玉糾正道,然後自己坐下拿起筷子就吃,鬨了一場,她也餓了。
“你表妹,就是我表妹,一樣的。”韓語歌拎起酒壺就倒滿了,痛快喝了三杯。
越如玉埋頭吃飯,嘟囔她不要臉皮。
明琅慢慢吃著,說來也巧合,這些飯菜也很合她的口味。
“對了,還有個大菜冇端上來。”韓語歌從桌子底下提起食盒端了出來,赫然是一隻金黃的燒雞,看樣子與越如玉買的是同一家。
明琅眼神染上光澤,韓語歌扯下兩隻雞腿,放入明琅碗中:“在我們家,雞腿要給年紀最小的吃。”
“謝謝,可我要一隻就行了。”
“寧遠將軍府連雞腿都要靠分,誰信啊。”越如玉叼著雞翅含糊說道。
韓語歌攔住了明琅夾給她雞腿的舉動,轉頭對越如玉說道:
“你懂什麼,這是在京城雞腿不差,我爹他們上戰場的時候,一個雞腿是稀罕物。”
越如玉雖冇有上過戰場,但也知道戰事無情,哪裡能顧得上吃好吃精,她也就不說話了。
今日春光實在好的很,陽光曬久了也不熱,舒適宜人,令人放鬆。
韓語歌提著酒壺,“哎,說起來,明琅妹妹是真漂亮,比越如玉你可人多了。我家的表妹一心想要嫁給我哥哥們,追著他們跑,當上少夫人,都不同我玩。”
明琅抬起頭來,她想了想,輕聲說道:“可能是她們冇有那麼多路可選,必須成親,而婚事關係未來,纔會這樣。”
她深感自己很幸運,雖是寄住,但侯府待她樣樣如正經小姐,不為難她來曆,不限製她未來。
韓語歌一杯飲儘:“我明白,這世道女子本就難,說難聽點不過是誰比誰賣價更貴罷了。隻是她們主動將自己放至低位,吸引不來什麼好人。”
“那明琅妹妹你呢?你喜歡越世子嗎?”韓語歌湊近明琅好奇問道。
明琅立馬如撥浪鼓搖頭,她連忙擺手道:
“語歌,我不喜歡錶哥,他隻是我表哥,名門閨秀才與他配。”
不說她來侯府第一日,長公主便告誡過她不要妄想,而她也確實對越觀瀾無男女之心。
越如玉搶過酒壺,瞪了眼韓語歌,有些大舌頭道:
“韓大,你亂沁什麼,越觀瀾那老狗怎麼能配明琅,那明琅也太倒黴了。”
吃到最後三人都心滿意足,越如玉和韓語歌直接就地而坐間相互拚酒,然後開始唱唱跳跳,明琅也被跟著勸喝了一杯,喝完就臉上浮紅,眼神微迷。
她覺得那山上的樹長出了手,正在亂舞,她揉了揉眼睛,樹又突然變成了越觀瀾的模樣。
他站在船上,眉目冷淡矜貴,陽光都驅逐不了他周身涼氣,看的明琅心直跳。
“表哥......表哥來了!”明琅嚇得拉了拉越如玉的衣袖,越如玉眯著眼看過去,“不是他, 你彆自己嚇自己,那分明是陸從文和越觀瀾。”
然後她又轉頭和韓語歌繼續喝酒,明琅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原來是陸從文和越觀瀾。
......
明琅僵著脖子,陸從文和越觀瀾,那還不是一樣有表哥在?
她酒醒了些,完全不敢再看過去,隻能縮著脖子,心中祈禱剛纔對方冇看見自己。
陸從文搖著扇子,也看見三人那滿桌酒菜:“竟還比我們瀟灑些,觀瀾我們快過去。”
越觀瀾看著看見自己臉色大變的明琅,後又縮成鵪鶉模樣,他輕笑著,還知道害怕。
明琅的祈禱失敗,因為登船聲傳來,那腳步她再熟悉不過了。
果然,下一秒如泉水泠泠聲響起。
“冇想到在這裡能偶遇到表妹,真是太巧了。”
“表哥,是有些巧。”明琅轉過身垂著頭,她因為不想同越觀瀾同處,便說自己喜歡靜拒絕了出遊,可轉頭就被抓住遊船。
“表妹不是喜靜?怎麼又來遊船了?”越觀瀾凝視著明琅,她垂首露出玉頸,肌膚如同軟滑透明的凝乳,隱隱顯出皮下細細的青青的筋脈。
明琅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覺得酒性又起來,有些燥熱。
陸從文盯著韓語歌和越如玉,兩個人爛醉如泥,東倒西歪成一堆。
“這兩個喝了多少?喝成這鬼樣子。”
他暫時解救了明琅,朝著越觀瀾說道:“你先帶你妹妹回去,我再讓下人將韓大小姐和明琅送回去。”
他的安排冇有問題,越如玉是親妹妹,自然優先顧著,剩下的韓語歌和明琅則可以靠後安排,反正是他送,不會有隱患問題。
越觀瀾卻身體力行證明瞭他的安排不行,他上前將明琅抱起,路過越如玉時候,她突然醒了過來,瞧見有歹人竟然敢劫走明琅。
“你生了幾個狗膽,竟然劫持本郡主表妹!放下她!”
她東倒西歪的撲向越觀瀾,但對方一閃,她便撲在了船欄之上。
越觀瀾都冇有去看自己妹妹被撞的如何,抱著明琅便離開了。
而越如玉則被撞後,一邊吐,一邊鬼哭狼嚎她表妹被劫持了,她要去報官。
目睹全程的陸從文:“......”這對兄妹一樣難說。
隨後他低頭望著明琅坐的位置,再聯想她見越觀瀾如老鼠見了貓,不由的有些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