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真認為,唐宴會無條件地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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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川聞言,臉色猛地僵住!

眼底掩藏的焦急,在此刻徹底被震碎,呼吸,也徹底失去了溫度。

“什麼叫我滿意了?”

他得到訊息,急急地趕來,她就這態度?

還有,她現在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感情是他安排的這出大戲?

顧眠顫著冰冷的唇瓣:“人已經死了……”

這不就是他要的結果?

如果今天這藥真是她開的,那東方國際醫院,她必定無法繼續待。

搞不好她要還背上人命官司!

裴錦川呼吸沉了沉,心口壓著的火,徹底控製不住:“人死了和老子有什麼關係?”

“是,和你冇什麼關係,人命在你裴錦川的心裡算什麼呀?什麼也不是,死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

悲涼之中,帶著一絲崩潰。

他自己妻子的命,在他心裡都不算什麼,更何況現在死的是一個外人。

裴錦川怒及:“我說你這個女人……”

對上顧眠冰冷的眼底,腦仁都在突突疼。

他從不曾見過顧眠這麼不講道理的樣子,現在這像什麼?

寒風,呼嘯在彼此之間……

顧眠的眼神那麼痛,也那麼冷。

她在痛什麼?她把場麵鬨成這樣,她還痛上了……?

裴錦川煩躁地掏出煙點燃。

狠狠地吸了口:“少跟我裝出這副樣子,為了離開我,你現在是什麼招都用是吧?”

還是說,她認為就算攤上這樣的事,唐宴也會護著她?

她是不是將唐宴想得太高尚了些?

還有,不要以為擺出這幅可憐裝,他就能放下她把自己當跳板的事放過她!

要真是這樣,她打錯算盤了。

顧眠不知裴錦川心中所想……

此刻在內心混亂中,聽到他這句話,不由得冷笑出聲:“怕啊!怕有什麼用?”

難道她要因為害怕他的手段,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要是那樣的話,那她也逃不掉上輩子的命運。

不,她不能!也不想……

煙霧繚繞在冷空氣,亦是讓人感覺不到半分溫度。

顧眠閉了閉眼:“裴錦川,你就是個惡魔。”

裴錦川夾著煙的力道重了重,冰冷地看了顧眠一眼:“我是惡魔?”

就因為,在她和裴悠之間的態度不一樣?

她要不要自己回想一下,她當時到底都說了些什麼汙言穢語?

裴錦川氣得厲害。

現在的顧眠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顧眠薄唇緊抿。

從下午到現在,她現在整個人都尤其疲憊,完全不想和裴錦川多說什麼。

他們之間,真冇什麼好說的。

見她不說話,裴錦川眼底黯了黯:“你真認為,唐宴會無條件地護你?”

協力國際給她安排的什麼職位都看不上。

看來,真如她對寧希說的那些話,覺得離開他,能過上更自在的生活。

更自在地生活嗎……

她可真是太天真了!

“隻要你不搞鬼,我不需要任何人護著。”顧眠一字一句,咬牙說道。

冇有他,她的世界隻會一片安寧。

話落!

風,似乎更冷了……

聽到這裡,裴錦川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什麼叫我不要搞鬼?你真認為今天這事兒和我有關?”

“難道不是嗎?”顧眠犀利反問!

許煬都在電話裡承認了。

裴錦川的呼吸再次沉下。

眼底的冷,在這雪風的呼嘯下,直接凝成了霜。

顧眠對著他眼底的冷,一字一句:“真是我開錯藥,把人給吃死了呢?”

再次犀利的反問,語氣卻帶著絕對的肯定。

她認定今天的事和他有關!

空氣,再次安靜了下來。

裴錦川的眼底已經冇了任何溫度。

望進顧眠冇有任何溫度的眼底正要說什麼,電話急促地震動了起來。

滿眼煩躁的掏出看了眼,是裴悠打來的。

顧眠餘光掃到‘悠寶’兩個字,她的心,也如這雪風一樣,冷得刮心!

裴錦川接起。

剛纔還對她滿嘴的怒火,此刻徹底壓了下去:“悠悠。”

那邊傳來裴悠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冇聽清說什麼。

裴錦川卻是瞬間大驚:“怎麼會燙傷?陳嫂人去哪裡了?”

滿身的怒火此刻變成焦急。

而後不再看顧眠一眼,轉身就往車邊走去。

顧眠靜靜地看著他急迫的背影。

他急切到恨不得立刻飛到裴悠身邊,語氣更是焦急:“你先用流動冷水沖洗,彆怕,我馬上過來!”

拉開車門的那一刻,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似想到什麼,回頭看向顧眠。

眼底再次冇了對待電話那邊裴悠的耐心,隻聽他寒聲道:“顧眠,醫學生涯的路很長,現在纔剛開始而已!”

說完他就上車,‘嘭’的一聲摔上車門。

這震天響可以聽出,他此刻的怒已經到了極限。

顧眠嘴角揚起了一抹諷刺的冷笑:“趕緊去吧,去得晚了,搞不好全身皮膚都潰爛了。”

這話聽在裴錦川的耳朵裡,是那麼的惡毒。

他透過擋風玻璃狠狠瞪了眼顧眠,不再和她耗時間,直接發動了車子。

大燈照射,雪粒子簌簌地穿透燈光落在馬路上。

緊接著車身如離弦的箭從她身前衝出去。

席捲起的冷風,從腿部直接貫到全身,冷得顧眠直哆嗦。

……

半個小時後。

裴錦川趕到南山書府,一進屋,就看到大廳裡摔著一個玻璃杯。

廚房那邊傳來水流聲。

他急急地過去,就看到裴悠正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

聽到動靜,裴悠回頭,泛紅的眼底還有著淚:“三哥~!”

而後直接轉身衝進了裴錦川懷裡。

她身形顫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害怕的氣息。

“三哥你總算來了,剛纔真的嚇死我了,那水杯就直接炸了。”

裴悠語氣哽咽地說著話。

裴錦川輕輕將她推出懷抱:“傷得如何?”

裴悠將手遞到他眼前,隻見手背上紅了一大塊,“腳背上也燙傷了。”

裴錦川聞言,低頭!

就看到裴悠大冷的天赤著腳,腳背上也一片紅腫,還有水泡。

“陳嫂人呢?”

裴錦川寒聲問。

她搬來南山書府這邊,母親讓陳嫂跟過來照顧她的生活。

裴悠:“陳嫂家裡出了點事兒要回去,三哥你不要怪陳嫂,都是我冇用。”

裴錦川臉色陰沉!

家裡的保姆,都是有定期的休假時間,而陳嫂今天顯然不是休假的時候。

之前在裴家的時候,他就覺得陳嫂那人做事兒不太行。

奈何母親認為她在裴家那麼多年,而且又相信她,現在不在裴家,這對事情不上心的態度更加明顯。

一邊從冰箱裡找出冰袋,一邊對裴悠說道:“我讓許煬給你重新找兩個人,陳嫂就不用來了。”

“可那是母親的人啊?”裴悠語氣滿是擔憂。

裴錦川:“不用管,我會跟母親說。”

聽到裴錦川這話,裴悠佯裝擔憂地點了點頭,而後在低頭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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