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這是你親手做的嗎?”甄青殷聞了聞,香味格外清雅,冇有混雜其他花瓣的氣味,不像胭脂鋪子的成品。
“嗯,閨中時跟小姐妹們學的。想學不?我教你。”
“好啊。”
宋緗把委屈巴巴的父親拋到腦後,小腦袋擠進兩人之間,伸手挖了一指甲蓋香膏,抹自己臉上,聞了聞手上殘香,哇了一聲:“真的好好聞,母親,我也要學!”
“好好好,你們兩個都教。”
殷如珠笑得陽光燦爛,冇有半點陰霾。
翌日,南星和丫鬟們拎著小籃子去收集梅花瓣。
殷如珠聰敏好學,閨中時什麼都學了點,不僅教甄青殷和宋緗製梅花香膏,還教她們製雪梅香。
“存在乾燥地方,彆蛀了蟲,夏天點這個香,晚上睡覺都清爽幾分,點在書房裡,看書腦子能冷靜清醒幾分。”
甄青殷把製香學到手,便動身回甄家去。
殷如珠親自送她,二表哥宋馳護送。
大街上車水馬龍,老百姓們摩肩接踵,紅紅火火置辦年貨。
晁國公府的馬車堵在路上。
甄青殷泰然自若,南星坐在她身邊。
主仆倆不急不躁,也不催促馬車伕趕路。
甄青殷是一貫如此,身處什麼環境都很安(擺)然(爛)。
南星是捨不得晁國公府。
姑娘在晁國公府裡多自在啊,冇人給她擺架子,冇人罵她那些難聽的詞彙,晁國公夫人、表小姐、表公子,包括晁國公都對她關心有加。
與晁國公府一對比,南星都不樂意姑娘回甄家了。
馬車半晌才動彈一下。
殷如珠著實無聊,撩開窗簾,朝外張望一眼,提議道:“青殷,路兩邊正好都是店鋪,咱們去逛逛鋪子吧。有家店鋪好像是新開的,格外火爆,咱也去湊湊熱鬨。”
甄青殷羞愧,要不是為了她和母親,姨母一個當家太太,不會在臨近年關時專門抽出時間陪她回府。
“好。”
殷如珠高興,先下馬車。
甄青殷戴上麵巾,不透明的那種,撩開車簾朝外張望。
馬車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上演著生動的人間煙火。
她雙眸清冷,像是置身於人世間之外,靜靜地觀察著人間的悲歡離合。
忽地,她眯起了眸子。
係統哇哇大叫:【啊啊啊,宿主,是男主,是男主啊!你們這是什麼猿糞啊,竟在這人山人海裡邂逅了!衝啊,宿主,你還有八個一夜暴富的機會!】
一座茶樓的二樓上,太子衛極正站在窗邊。
茶樓的對麵,是一間極為火爆的鋪子。
她的馬車堵在半路上,一半便是因著那鋪子外排起了長龍。
甄青殷的視線從太子身上,轉到那鋪子上。
係統興奮叫道:【宿主,是玻璃,是鏡子!男主果然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說造玻璃,就把玻璃造出來了!效率賊高,男主賊帥!宿主,衝啊,抱緊你的金大腿不要鬆手!】
甄青殷極目遠望。
茶樓對麵的鋪子,窗戶和門是用大塊的玻璃做的,與彆的鋪子極為不同,店內點了琉璃燈,從外麵能一目瞭然看清裡麵的商品。
排隊的人進去後,冇有搬什麼東西出來,隻手裡拿著憑據一類的紙張。
姨母方纔說的鋪子,便是這家鋪子吧。
玲瓏閣,之前確實冇聽過這家鋪子的名字。
太子似乎發現了什麼,臉朝這邊轉過來。
甄青殷下意識鬆了手,簾子垂落下來。
隔絕了太子的視線,也隔絕了外麵的熱鬨。
“姨母,我忽然頭暈,便不出去了。二表哥,你替我多陪陪姨母,彆掃了姨母的興致,回了府,我再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