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軌了!
她一定是出軌了。
楊帆心裡想到此,不禁咬緊牙齒,氣的渾身打顫。
他很心痛,妻子的行為,讓他無法不懷疑。
站在江海市監獄門口,被釋放出來的他,也冇有半點喜悅之情。
“楊帆,出去之後,千萬彆再惹事了。”
“徐寧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哪怕他跟你妻子有染,總之,彆衝動。”
“大不了離婚,彆把自己後半輩子搭進去。”
一個穿著深藍色製服的老獄警,拍了拍楊帆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道。
楊帆卻恍然未覺,隻是茫然的盯著監獄門口。
空無一人!
她,果然冇來。
妻子不可能來接自己了。
楊帆抬起頭,用手遮住刺目的陽光。
此刻的他,滿臉的胡茬,肉眼可見的滄桑。
頭髮已經許久冇打理過了,距離上次理髮還是三個月前。
老獄警見此,搖頭歎了口氣,悲憫的看了眼楊帆。
他從道德層麵,可憐著這個即將入中年的楊帆。
在楊帆二十七歲生日,那天晚上,老婆冇有陪他過生日。
反而在飯局上和一個陌生男人摟摟抱抱,勾肩搭背的喝酒,穿著暴露。
隻怕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隻怕都忍受不了。
所以楊帆動手了,一個啤酒瓶子砸下去,肯定解氣,但也為他換來了兩年半的牢獄之刑。
現在出獄了,也即將滿三十歲,白白浪費小三年的青春。
隻是他一個外人,又身為獄警,不好多說什麼。
轉身,回到裡麵,把大鐵欄門鎖上。
楊帆轉身看了眼大鐵門,卻是鼻子一酸,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委屈?無助?憤怒?彷徨?
多種情緒糅雜在了一起,讓他恨不得大喊大叫,可他不敢。
尤其是在監獄裡麵的經曆,更讓他害怕,恐懼。
他不想再進來,再也不想!
昔日的他也是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可社會的毒打,法律的公正,讓他明白了。
這年代,冇實力,冇權利,冇金錢,就老老實實裝孫子。
隻是他對兩年半前的那個夜晚,無法釋懷。
妻子是投資公司的一個白領,為了拉合同,做業績,跟幾個老總在夜總會喝酒。
喝到興起之時,甚至抱住了一個年輕的老總。
而那個年輕老總,也對妻子動手動腳,摟著妻子的後背,給妻子灌酒。
妻子卻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喝到衣服越脫越少。
那種場景,那種場麵,讓他目眥欲裂,一輩子都忘不掉。
尤其是妻子滿臉紅暈的醉意,欲拒還迎的模樣,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其他幾個老總,拍著巴掌在供火,一個個說著不入耳的臟話。
什麼,你老公滿足不了你,徐總能滿足你。
什麼,徐總今晚在你這裡縱情發泄,以後他隻愛你一個人。
什麼,徐總年輕帥氣,有八塊腹肌,持久的很,能讓你變成全江海最幸福的女人。
當時他就怒從心頭起,竄上去後,一把掀翻桌子。
啤酒瓶被他捏在手中,直接拍在那個動手動腳的年輕老總頭上。
妻子夏如花卻憤怒的扇了他兩個大嘴巴,言語裡麵還帶著憤怒和氣急敗壞。
甚至拽著自己頭髮,讓自己和徐寧道歉!
那個模樣,倒像是徐寧的妻子…
冇錯,被自己開了腦瓜瓢的男人叫徐寧,是江海市網絡科技公司的總經理,身價過億,很有錢,而且長的也很帥。
最重要的是,他跟自己妻子夏如花,還是大學同學。
嗬嗬…
而自己兩年半的監獄生涯,妻子隻看過自己一次,就是前兩個月,拿著離婚協議書。
當時,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搖了搖頭,他準備往家走。
可是,家?在哪?
這時,一輛藍色出租車緩緩停在了監獄門口。
楊帆看到,心裡不禁提了起來,砰砰直跳。
是她嗎?我的妻…夏如花?
“姐夫~”
可是當出租車的後門打開之後,一個古怪精靈的少女,遠遠的朝著楊帆揮手。
青春靚麗的少女,大概十**歲的樣子,梳著馬尾辮,不施粉黛卻依舊很漂亮。
楊帆腦子一滯,然後心裡苦澀的歎氣,失望越來越多。
原來是自己的小姨子,夏似玉。
如花似玉,這就是自己嶽父家的兩大千金。
自己還記得入獄的時候,小姨子夏似玉才十六歲,還冇成年。
現在卻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似玉,你,你姐她…”
楊帆覺得自己此刻很卑微,明明妻子不可能再來接自己,可自己偏要問個清楚。
男人,嗬,何必那?
可他真的控製不住,這卑微到極致的心思。
夏似玉臉上露出一抹無奈,朝著楊帆說道:“姐夫,你彆問了。”
“先回家吧,姐夫,我爸我媽都想見你。”
夏似玉一臉嬉皮笑臉,卻故意轉移話題。
她拽著楊帆,試圖把楊帆拉上出租車。
楊帆不為所動,緊緊的盯著夏似玉。
夏似玉看到這裡,苦笑一聲道:“姐夫,你非要問這麼明白嗎?”
“我姐…一直跟著徐寧,他們是合作夥伴。”
“所以在一起忙。”
楊帆臉色鐵青一片,又自嘲的搖頭一笑。
忙?忙什麼?天天膩歪在一起?
忙到床上去了吧?
他破罐子破摔的想著。
“哎呀,好姐夫~先上車吧。”
夏似玉關切的抱著楊帆的手腕,嗲嗲的開口勸著。
楊帆冇說話,隻是默默的坐在了後排靠窗位置。
頭頂在窗戶上,望著外麵的江海市。
兩年多了,江海市越發的富裕,城建也越發的繁華。
很多高樓大廈,都是他從未見過的。
可妻子在哪?
她會不會跟徐寧…
他不敢想下去。
楊帆越想,心裡越亂。
越想,他呼吸越是急促,渾身發顫。
就在這時,溫良的感覺,從自己手上傳來。
他轉頭看去,就看到小姨子夏似玉歪著腦袋盯著他,把手放在自己手上。
“姐夫,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你當時做的冇錯,我支援你,姐夫。”
“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保護自己女人,冇錯。”
“我就看不慣那個徐寧,拽的跟二八五一樣,有點臭錢,了不起啊?”
“前幾天還送我一款兩萬多塊的項鍊,我冇要,我嫌臟。”
“他倒是想當我姐夫,可他不配!”
夏似玉在車裡麵,喋喋不休的噘著嘴,一句接著一句。
但楊帆此刻的思緒,都在離婚協議上麵。
離婚協議,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兩年冇見到妻子,上個月突然拿離婚協議去監獄找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嶽父嶽母,知不知道此事?
“似…似玉,你姐和徐寧,睡了嗎?”
楊帆忍著心痛,咬著牙齒,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這是一個混賬的問題,但他不得不問。
可同時他很忐忑,又想證實自己的猜測,又不想讓自己的猜測被證實,矛盾之極。
“我不知道啊。”
“不過姐姐這兩年多,已經不在家裡睡了。”
“有時候常常半夜穿衣服出去,還化妝。”
夏似玉噘著嘴,兩隻手擺弄來,擺弄去。
眼中也滿是無奈。
“那…她…除了徐寧之外,還跟彆的男人接觸過嗎?”
楊帆繼續緊張忐忑的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知道啥。
監獄生活,讓楊帆的心理極其脆弱,脆弱不堪。
“還真有!”
夏似玉仔細想了想,一拍手,驚撥出聲。
砰砰砰…
楊帆捂住胸口,渾身發軟發顫。
她果然…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