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指到淩晨三點。 糟了,中了穆璟澤的計! 安神香是為了混淆她的視聽,穆璟澤則有藥物支援可以躲過藥效。 不過…… 三分鐘後,蕭沉鳶用旗袍胸口上的胸針挑開了房門的暗鎖。 她脫下高跟鞋,腳步聲輕細無聞。 夜裡寒氣四溢,她下樓時身上僅一件旗袍,瑟瑟發抖已是必然。 走廊夜有值守,蕭沉鳶為避耳目,穿過走廊,推開二樓陽台的狹門。 那裡有一扇窗戶,已經被鎖住。 她用同樣的方式解鎖。 然最讓她感覺棘手的是,窗台上冇有借力的東西。 不過,她看了眼,窗台這塊正對著樓下的小花壇,地上是一席枯了的花草,泛著潮氣,泥土看起來很鬆軟。 蕭沉鳶自嘲抿唇。 摟緊手臂縱身一躍。 意料之中的痛感冇有降臨,取而代之的是溫軟的胸懷。 黑色羊絨大衣兜頭而下,蕭沉鳶眼前一黑,暗自咬牙淬罵一聲。 周圍燈光驟亮,院子裡的四角宮燈打在那些枯敗的花草上,世界都寂靜了。 “蕭小姐真有膽魄,也不怕摔死。”
“二樓摔不死。”
“摔不死但有可能毀容。”
穆璟澤的手臂鎖在她腰間,溫度在攀升,蕭沉鳶牙尖嘴利,“為了抓我,穆先生夜裡出行連車都捨下了。”
“那是自然,”穆璟澤對準她杏眸,“打擾美人清夢可是要折壽的。”
話音落下,周圍的士兵們紛紛垂下腦袋。
蕭沉鳶略不自在地麵紅耳赤,穆璟澤又湊近一笑,“還是我太心慈手軟了,給了穆小姐逃脫的機會。”
“所以你要怎麼懲罰我?”
蕭沉鳶斂眸,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不懲罰,要帶蕭小姐回去見見老丈人。”
蕭沉鳶一懵,臉色都僵硬了,在穆璟澤舉步往上走時,怒然道:“不可能!”
“這可由不得蕭小姐做主。”
蕭沉鳶再度上樓,除了雙手,雙腳也被綁住了。
穆璟澤當著她的麵,寬衣解帶。
他淡然自若,眼尾上挑,圓潤的手指捏住白色的粒扣,衣衫半掩,像極了在勾搭她的男妖精。
她看到線條分明的肌理上橫亙的傷痕,心緒一緊,眼神躲閃。
穆璟澤更大的傷口,還在衣衫掩映之下。
見她避開眼去,穆璟澤勾唇似笑非笑,“早先已經看過,現在才躲,欲蓋彌彰。”
蕭沉鳶再度睜眼,隻聽見門關上的聲音。
她眯起雙眸,杏眼閃過一道敏銳的光。
剛纔她也不是全無收穫,她看見穆公館的“穆”字,說明這位穆先生,和穆少帥沾親帶故啊。
她保持警醒,徹夜未眠。
穆璟澤推門而入時,蕭沉鳶全身緊繃地坐起。
“有繩子綁著還能坐起來,蕭小姐柔韌性不錯啊。”
穆璟澤的眼神曖昧勾魂,蘊滿調戲意味。
“就算你帶我去找我爸,他也不會同意你娶我,他可是早就明碼標價,把我賣給了穆少帥!”
蕭沉鳶冷笑著上下打量他,“至於你,身份地位不足以和穆少帥匹配。”
她觀察著麵前男人的神情,想從他臉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住在穆公館,又姓穆,莫不是穆璟澤的兄弟?
可若是兄弟,從想爭奪的女人口中聽到對兄弟的誇獎,多少會不舒服吧?
而穆璟澤,不但不生氣,反倒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