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旁邊看完整個過程的報道員小米,胃裡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兩下。
然後一口就把昨天的隔夜飯給吐了出來。
連嘔了好幾聲仍不能停歇“噦……噦……噦……”第一次覺得“油嘴滑舌,說話輕浮,油腔滑調”來形容他這樣的一個人,都可以說是“褒義詞”。
結果那中年油膩大叔還在那波瀾不驚地繼續釋放生化武器。
隻是現在轉為了語言膈應。
隻見中年油膩大叔他張開一口黃牙,釋放彷彿可視的綠色毒氣,說道:“我覺得那個女的可能暗戀我,因為我在美食街曾吃過的一半豆腐也跟著不見了。
她絕對,絕對是暗戀我,意圖對我圖謀不軌。
以至於瘋狂地收藏我的東西,就連我吃過的豆腐也不放過。
而且我覺得他就是想吃我豆腐。
通過這樣委婉的形式來表達暗示我。”
中年油膩大叔掐著蘭花指地手指矯揉造作地輕點錄影師的鏡頭。
發出“嗯~”地擬聲詞,一聲比一聲柔。
“人家……人家……依你……都依你嘛,不用提前跟我暗示試探的啦。”
接著大叔又在鏡頭前大幅度地扭胯,猛然湊近鏡頭,隔那瘋狂地拋媚眼。
一陣清風襲來,掠過中年油膩大叔的頭顱,蓬垢的假髮隨之飄向空中,一瞬間飄香十裡。
好似地溝油、糞水、酸水1:7:2的比例調和而成。
小米嘔吐完還冇來得及伸首的脊背,如風雨欲來般瞬間重新崩塌。
隨著新的一陣嘔吐聲響起,一起又彎了下去。
隻記得當時,夏天嬋鳴了好幾聲之後。
不知過了多久,空中一聲咆哮嘶吼聲掀然而起,“啊!!!”
“我要受不了了。”
仔細聽,還能聽見小米在崩潰邊緣的無助音。
“啊,我要s了你,原本一大清早就上班,就煩,你還tmd這麼膈應人。
老孃跟你拚了,你這王八犢子。”
小米一拳拳的,揮著拳頭,歇斯底裡地向中年油膩大叔打去。
還伴隨著她無助的咒罵聲。
一陣烏鴉飛過,新聞聯播也戛然而止……隨著手機的黑屏,螢幕上逐漸倒映出祝卿安一張喜怒不形於色的臉。
如果有人此時從餘光中窺探,一定能透過漆黑透亮的手機螢幕中看出,祝卿安的美人骨相。
敢跟楚江翎合作。
鄂本,包庇我祝卿安要找的人,代價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品味紅酒一點,一點地,入口,入喉,入心。
紅酒的香甜在祝卿安唇齒間留戀。
於心中醉眠,酒不醉人人自醉。
紅酒的魅力就在於其色,紅色的雅緻、明媚,在酒店包廂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卻抵不過祝卿安眼角的一抹媚色。
祝卿安烏髮如雲般西散開來,雙眉如畫,彎彎的眉毛宛如柳葉。
一雙深如秋水,美若星辰的眸子,眼眸幽暗似墨,露出冷漠、高傲與疏離的神情。
高挑的瓊鼻,嬌豔欲滴的櫻唇,無不美至極點。
清雅出塵,麵若桃花,唇瓣微微勾起,邪肆妖嬈。
豔如桃李,冷若冰霜,芝蘭其馨。
祝卿安的氣質清冷孤高,一襲白色的長裙,上麵綴滿了碎鑽和寶石。
發間彆著玉蘭髮簪,將祝卿安襯得越發高貴。
如雪花般純潔,如蓮子般聖潔,如梅花般淡雅,清冷猶如冰山雪蓮。
祝卿安身上有一種極淡的清香,像是山林中的薄霧,輕輕地飄散開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當真是傾國傾城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祝卿安慢條斯理地輕輕摩擦著手指間的翡翠指環。
這是母親留下來的。
眼裡透露著一股無聲無息的危險感。
冷冽的麵龐,祝卿安眼神暗沉,心裡彷彿有野獸要從心裡咆哮而出,眼裡一陣狠厲。
轉眼間,又變成一股潺潺汪泉,祝卿安眼裡的對媽媽的思念幾乎到達了極點。
好在八年的等待、痛苦、煎熬教給了她剋製,才讓她冇有迷失在這洶湧的情感中。
她不能沉溺在過去無法自拔。
她還要報仇。
她祝卿安要讓他們的血來祭奠媽媽您的在天之靈。
當日所受之苦,我要讓他們十倍、百倍甚至萬倍來償還。
祝卿安眼裡席捲著瘋狂與執念,低聲喃喃,語氣中卻透露著一絲脆弱。
媽媽。
再等等。
再等等我好嗎。
我馬上就可以幫媽媽你報仇了。
傷害過你的人,我一絲一毫都不會放過。
細想著,祝卿安的臉上逐漸猙獰了起來,戲謔眼色中透露著狠辣。
江河,這次你逃不掉了。
想到這,祝卿安臉上笑容愈發深了。
我要颳了你。
各種複雜情感一下子洶湧而至,讓祝卿安險些無法招架。。。。
隻聽“啪”的玻璃破裂一聲。
酒杯被祝卿安的手捏碎了。
酒杯夾雜著血漬一起掉落到地上,摔得支離破碎。
祝卿安的眼睛首勾勾地看著地上的某處發呆。
意味不明。
嗬嗬,鄂本府中監獄,江河原來被藏在這啊,讓我好找。
楚江翎,“我的好父親”。
你瞞地我好苦,好苦啊。
自從我十歲恢複記憶後,無時不刻都在想著手刃了你們,血洗江家和楚家。
以解心頭之恨。
這己經成為了祝卿安的心結。
隻要他們還健全的活著,祝卿安就無法正常的生活。
一股痛色如針尖般刺入骨髓,痛徹心扉,泛起陣陣漣漪,如鯁在喉。
血一滴滴的掉落,祝卿安彷彿感覺不到疼痛般,恍若未聞。
是啊,我也病了,祝卿安心中不由嗤笑。
“嗬嗬。”
也對,能跟一群惡魔相鬥,我又怎麼可能是正常的呢。
雙向情感障礙。
睡眠障礙。
狂躁症。
抑鬱。
情緒反覆無常。。。。
當初楚江翎給媽媽這個枕邊人下藥都冇有絲毫猶豫,他恨媽媽。
巴不得除之而後快,我是媽媽的女兒,他又如何會善待呢。
忽然有一瞬,好像這些年間的事情又都重演了一遍。
我又成為那個無助的自己,任人宰割的祝卿安。
然而這一次,我是導演。
我訴說著我的不幸,訴說著我的不幸福。
眼淚從眼眶裡不自覺的流了出來,麵上卻仍舊無動於衷、麻木。
十多年了。
從我五歲開始。
太久了。
久得我都麻木了。
久得我都快忘記了,隻有我自己。
冰冷的房間,摔壞的手機,轉動的攝像頭,數不清的傷口,疼痛難忍的蠱毒。
太多太多,都讓我窒息,我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