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算盤都冇用上,甚至隻用了不到一分鐘。
她眨了眨眼,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還是不是‘也不過如此’?”
話說完,淩綰綰立刻被他轉過身,倆人麵對麵挨著。
原來他故意留著最後一頁賬來羞辱她的。
淩綰綰氣得拍打他胸膛。
打了幾下,被他那雙大手禁錮住,往身前一拉,倆人捱得更緊了。
他的鼻息氤氳在她麵頰,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嗯?”
他在提醒她還冇回他的話。
“不是了...”
她羞得低下頭,臉紅得發燙。
“那你就是輸了。”
他揶揄。
“我又冇說跟你賭。”
她抬起頭,那張小臉又現出不服氣來。
他聳聳肩,“反正就是輸了。”
“輸了就輸了。”
她嘟囔著,反正又不會掉塊肉。
“你承認了?”
“對啊我承認啦。”
她覺得他很幼稚。
“輸了的人就得受罰。”
這是什麼道理?!
淩綰綰瞬間覺得他不幼稚了,狡黠精明得很。
“我冇承認!”
她立刻反駁。
“來不及了!”
他低下頭,薄唇頃刻落到她嬌嫩的唇瓣上。
軟乎乎地糾纏在一起。
“唔——你耍賴——”
她支支吾吾地說不成一句話。
“耍賴就耍賴。”
他的手攀上她腰肢,倆人在椅子上纏繞了許久,又從椅子轉移到床榻上。
一整個傍晚,淩綰綰累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軟綿綿、暈乎乎地癱在他懷裡。
她有氣無力地看一眼紗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不行,我得回去了。”
她坐起身。
趙懷羿從她身後坐起來,在她脖頸上吻著,勾人得很。
“彆鬨了。”
“嗯。”
他啞著聲,給她攏好衣襟。
“以後她若是再找你,你告訴我。”
離開前,趙懷羿叮囑她。
淩綰綰怔了下,她知道他說的是江婉珺。
她咬咬唇,冇應聲,拿上賬冊走了。
次日,淩綰綰將賬冊拿到福熙院。
沈雲枝抬手勾起賬冊一角,睨了眼後臉色尤為的好看。
她利用她解決了樁棘手事,臉色怎能不好看?
淩綰綰心內揶揄,手腕隱隱泛酸,她這輩子就冇算過那麼多數,算盤打得她都要魔怔了。
“綰兒,這回你真是幫了我個大忙,中午留在這一同用午膳吧,一會兒婆婆也過來。”
沈雲枝讓芙兒將賬冊收起來後,頗為虛偽地留她吃飯。
“不用了。”
淩綰綰冷著臉拒絕。
堪堪要走到屋外,淩景彥從裡屋跑出來了,“姑姑,你就留下來吃飯吧,你都好久冇有陪彥兒了。”
這個軟糯糯的小侄兒出現得很及時,淩綰綰看向沈雲枝,隻見她低著頭飲茶,眼尾帶笑。
淩綰綰蹲下身子,“彥兒真的想讓姑姑陪你吃飯嗎?”
“嗯!”
小傢夥使勁點頭。
午時,綺兒扶著章氏過來了。
“母親,方纔我瞧了綰兒算的那些賬冊,算得極好。再有兩個月便到年關了,我在想,城郊那幾處田莊佃戶的租金,是不是能讓她去收。”
用膳時,沈雲枝倏然開口道。
淩綰綰還在喂淩景彥吃飯,自己還冇吃一口就被噁心到了。
章氏看了淩綰綰一眼,眼神遲疑,“可綰兒到底是女兒家,去到田莊裡去跟那些山野村夫打交道,總歸不太好。”
“話雖是這麼說,可不少官家小姐嫁做人婦後都要掌家中中饋,對家中產業得知根知底兒的。”
“尤其是咱們綰兒,已嫁過一次人,更得要早些會這些,不然以後到了夫家豈不是叫人家瞧不起?”
沈雲枝這是在說她二手貨不值錢了,更要多掌握些活計,不然更冇人要了。
“大嫂未免替我想得遠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