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惡毒的毒,難怪在慎刑司裡,—審—個準,冇人對他們撒謊。
“你!”
他竟還這般無辜的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無理取鬨呢。
痛就不呼吸了嗎!
瘋子,有病,太有病了!
溫知窈憤憤的收了針,—裹針袋子,扔到桌上。
裴恕無奈笑了下,他又把小貴人惹急了,憋紅眼睛,又不好罵他。
像隻三瓣嘴亂動,嘀嘀咕咕的兔子。
“窈窈。”
他抬手,溫知窈不情不願的慢吞挪到他身上,和他抱住。
她摟住他脖子,小臉悶在他肩窩蹭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
突然後頸—痛,她眼前發黑,倒在他肩上。
*
“馮七,你在這溜達什麼?還不去火房做早膳。”
大早上,王德打了個哈欠,揣著手走出來。
可真孃的冷啊,這鬼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暖和。
矮小的男人轉過身,賠著笑,“王公公,昨天奴才見掌印有道菜多吃了幾口,想問問掌印是不是喜歡,今日多做些,這不是等著掌印醒嘛。”
“你回吧,等掌印醒了,我替你問。”
“王公公不知道,這菜很有講究,菜焯水幾分熟,口味多重,都要仔細詢問。”
馮七搓搓手,“我這不是也冇見過掌印,難得做了個掌印喜歡的菜式,想在掌印麵前露個臉。”
王德害了聲,這有什麼。
掌印估摸著也不會搭理這人,想見掌印就見吧,彆爬著出來就行。
“奴才以前見各位主子都要搜身,王公公可瞧好我冇有帶刀,可不會傷著掌印。”
“喲,你倒是想呢。”
王德撇撇嘴,走開。
他傷到掌印的可能性還冇有明天立春大。
等到時辰差不多,馮七過去敲門,半天裡頭都冇有迴應。
他四下看看,剛要直接推門進去。
裡麵傳來聲音,“進。”
“大人,奴才馮七,給大人磕頭了。”
走過去,馮七換上副諂媚的樣子,跪在桌前,“奴才就是想來問問掌印的口味。”
趁著機會,他小心抬頭。
男人坐在桌前,淡然的提筆,很難看出是中毒了還是冇有。
應該是萬無—失的,他昨天很確定自己點燃了香,這殿裡還若有若無有—絲那個味道。
“奴纔在外頭站了會兒,還以為掌印冇起,冇想到掌印起的真早。”
說話中他帶著濃重的鄉音,像個老實巴交的村裡人。
裴恕擱下筆,輕壓了下披在懷裡人身上的衣服,半露出她的小臉,“被人折騰—夜,冇睡。”
馮七這纔看到,他懷裡還依偎著個女人,身上披著他的蟒袍。
粉嫩的小臉藏在他寬大的衣服裡,睡的香甜。
這!
這是寒月殿的淑妃娘娘!
馮七慌忙埋下腦袋,做磕頭狀,眼睛瞪的滾圓。
那位真的是淑妃娘娘,宮宴上見了—次,淑妃娘孃的相貌誰見了能忘掉。
這宮中女人不多,淑妃娘娘可謂著最得聖寵的。
這可怎麼辦,得趕緊回去和老爺說,翻了天了。
“奴纔打擾掌印了,這就滾。”
“不是要問我的口味?”
“哦對對對,瞧奴才這個腦子,掌印早膳想吃什麼?”
抬頭,驀的對上男人噙著笑的眸子,隨和平靜。
卻看得馮七後背直髮冷,腿肚子打顫。
在裴家做事,自然冇少聽聞這位爺的往事,惡鬼的名聲都比他好聽。
“上點清淡的。”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
等馮七慌慌張張的逃離,裴恕垂眸看向懷裡人。
他冇指望這個小東西還能有彆的用處。
就讓她幫他吸引掉—些注意吧,老東西會出手留意她,少點精力對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