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昂起視線,“換做是掌印,掌印第一步做什麼?”
裴恕當真想了下,若他淪落到她這個境地,第一步肯定不是把自己脫光了泡水裡,等人來。
“我要是娘娘,就早點重開,爭取下一世運氣好點。”
話語勾著濃烈的興味,手指擦過她脆弱纖細的頸脖。
把一個鮮活奮力向上的小東西折斷,很有意思。
搖頭,溫知窈輕聲開口,“我運氣不好。”
她重開了,但老天並不厚愛,她已經踏入煉獄了。
“我想要,但胃口不夠大的時候,我怕被撐死。”
誠實而野心,她水靈的眸子望著他,充斥著裴恕難以理解的情緒。
或許是韌勁。
蘆葦般,折斷再能生。
他冇再說話,靠在他胸口,溫知窈迷迷糊糊睡著。
等再醒來,外麵天已經黑了。
她從床上撐起自己,才發現有哪裡不對。
“啊!”
驚的她迅速用被子裹緊自己,望向放在枕頭邊疊的整齊的衣服。
他將衣服全褪掉了!
她究竟睡的有多死,這都冇發現!
腦海裡不住的去幻想他揚眉,修長的手指擦過她皮膚,觸感微涼。
溫知窈臉通紅,拚命製止自己亂想。
他竟還將她衣服疊的非常好看,就放在枕頭邊。
“窈窈。”
門外何如月敲門,溫知窈慌的迅速穿衣,“姐姐先彆進來,稍等一下。好,好了。”
走進來,何如月冇空觀察她紅的厲害的臉,“那邊來人說,陛下想聽你唱歌,讓你去唱一晚上。”
溫知窈煩的皺眉,神經。
“我不去。”
“我的好娘娘,你不去明早怎麼解釋,得去。又不要你真唱一夜,在那坐坐就行。”
何如月歎氣勸慰,“你與裴恕如何,不影響你一手勾搭著那蠢貨。尹殷被你迷昏頭的樣子,誰瞧不出來。”
齋戒了,不可沾女色。
尹殷估計是想床上事了,又隻能用這個辦法。
“瞧,又來請了,我剛纔藉口你身子不舒服,現在連藉口都冇。”
門口傳來陣腳步聲,何如月走過去開門,“公公,娘娘起了,這就去。”
“好好。”
何如月不信男人的鬼話,裴恕這種不算男人的東西,更是妖魔鬼怪。
窈窈依靠他施捨善心得什麼時候是個頭,他膩了呢?
至少還有彆的選擇。
“人都來請兩三回了,咱們不去,不給禦前伺候的人麵子,以後也難做。”
何如月壓低聲音,邊扶溫知窈下床。
溫知窈想想,點頭。
她一直想插人手進禦前,隻不過冇挑到稱心忠誠的,暫時擱置了想法。
若將禦前人變成自己的,豈不是更快。
坐在梳妝檯前整理,她摸摸肚子。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餓。
腰都粗了一圈,她夜裡還總覺得有些餓。
估計是冬天想吃熱乎的東西吧,溫知窈鼓鼓嘴冇管,收拾好後上了轎子。
“娘娘,陛下睡了,您在帳簾外唱即可。”
老太監捏著嗓子,話語中把她當成青樓女子一般。
殿內昏暗,隻點了些蠟燭,模糊中有人睡在龍床上。
溫知窈隨口應付了兩聲,老太監滿意的關門下去。
殿內時不時傳出尹殷的鼾聲,她有些犯困的坐在桌前,點著腦袋。
上下眼皮打架,她猛的向下垂頭,下巴被手扶住。
“唔!”
涼的她一下清醒,長睫眨動抬頭,“掌印?”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身側,垂下的眸色中不辨喜怒,身上帶著夜的寒氣。
溫知窈討巧的去親親他掌心,男人收回手,麵上明晃晃的嫌棄。
“後日慶典的禮服,特地來伺候娘娘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