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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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初走到床前站定,神色冷凝的問:“告訴娘,為什麼要裝病?”

“我,我冇有。”晏陽避開眼,不敢看程錦初。

程錦初深吸口氣,穩住情緒在床沿坐下,輕撫著晏陽的背。

“跟娘說實話,否則你爹問起來,娘隻能說你裝病了。”

“不要,不要告訴爹爹。”晏陽慌了。

“那你就跟娘好好說。”程錦初誘哄。

晏陽抬頭,眼淚‘唰’的湧了出來,撲進程錦初懷裡大哭:“娘,我不想讀書,我不要讀書。”

原來是為了不去學塾。

“為什麼不想讀書?”程錦初忍著怒氣問。

晏陽抽嚥著道:“讀書太難了,夫子太凶了。他們都笑話我,說我笨的跟豬一樣……娘,我不要去學堂了,不要讀書了。”

“不行!”程錦初沉了臉。

“彆的什麼娘都能依你,唯有讀書不能放棄。你必須好好唸書,將來定要考取功名。”

“我不要,我不喜歡上京了,我要回邊關。”晏陽哭鬨。

他才五歲,不懂道理前途,也不想要尊貴榮華,隻想隨心所欲的玩耍,就像從前在邊關一樣。

“胡鬨,侯府纔是你的家,除了這你哪都不能去。”程錦初怒其不爭,氣的肚子疼。

她明白是動了胎氣,當下不敢再生氣,閉了閉眼平複心緒後道:“今日在家休息一日,明日去學塾。”

晏陽絕望了,神色懨懨的流淚。

程錦初看的心痛,索性走了,眼不見為淨。

許是近日勞累過度,又許是前兩次生產傷了身子,程錦初這胎懷的極不穩。

是以她隻能臥床養胎,將府中事務交由沈母打理,酒坊由掌櫃和沈長澤經營。

第二日晏陽去了學堂,程錦初鬆了口氣。

沈長澤忙完公務去酒坊巡查,卻見酒坊冷冷清清冇有生意。

“怎麼回事?”沈長澤疑惑。

掌櫃愁眉苦臉道:“打昨日起,城中多家酒坊半價出售酒水,全城的人都爭著搶著去買,咱們酒坊就冇人來了。”

“半價出售?”沈長澤驚了。

誰會乾這麼缺德的事?

這影響的可是全城的酒水生意。

“還有一事得請侯爺定奪。”掌櫃一臉苦惱。

“說。”

“糧價上漲,是否繼續購糧釀酒?”

酒價下跌,糧價上漲?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長澤吩咐霍衝:“去查查是誰在操縱控價,擾亂市場。”

“是。”霍衝領命去了。

沈長澤在酒坊坐了片刻,見一個進店買酒的人也冇有,沉著臉回了侯府。

程錦初方睡醒在陪晏歡玩,沈長澤不敢讓她知曉,緩了麵色裝作若無其事。

“夫人,該喝藥了。”婢女端來安胎藥。

沈長澤抱過晏歡,道:“爹爹陪你玩,讓娘喝藥。”

程錦初攪著藥,看著屋外的天色道:“晏陽快下學了。”

雖然晏陽今日去了學堂,但程錦初還是很憂心。

她可以逼晏陽去上學,卻冇辦法逼晏陽學的進去。

“他近來可有長進?”沈長澤隨口問。

程錦初麵色一僵,不自然的笑道:“我近日太忙冇顧得上,待他回來我問問。”

沈長澤頷首,冇有再追問。

傍晚時分,霍衝回來了。

沈長澤同他去了書房。

“你說什麼?薑家?怎麼可能?”聽完霍衝的稟報,沈長澤震驚起身,滿臉不可置信。

霍衝道:“屬下多方查證,確是薑家無疑。”

“薑舒。”沈長澤猛然想到什麼,怒氣沖沖去了聽竹樓。

第二十四章 求她

“侯爺,夫人在更衣,請稍等。”楮玉攔在門前。

“讓開。”沈長澤怒目而視,一把揮開楮玉。

‘嘭’的一聲,屋門被重重推開,沈長澤大步闖進屋內。

影影綽綽的紗帳後,薑舒拉上裡衣,檀玉在幫她繫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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