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私事,說不說倒無所謂,隻是這三年從未見過你老公來接你下班,就連今天你暈過去,他也冇出現,若不是傅總提了一嘴,我都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
盛眠有些尷尬,隻能將給傅燕城的說辭又大致重複了一遍。
“我老公他工作忙。”
“再忙也不能如此忽視你,你把他號碼給我吧,我打電話通知他,醫生說你得住院兩天,我要回工作室的話,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待醫院。”
“老闆,不用了。”
梁漢卿平時與盛眠相處,除上下級之外,他拿她當妹妹一般,看到盛眠如此排斥,他遲疑再三,終於問了出來。
“小眠,你老實告訴我......你老公是不是對你不好?”
剛剛護士給盛眠打針時,撩了一小截衣服上去,他不小心看到了她身上青紫的痕跡。
像是被人掐出來的。
盛眠是他見過,最不爭不搶,最理智的女人。
很難想象這樣的她,可能經曆了家暴。
不怪乎梁漢卿會這麼想,實在是傅燕城那一晚冇有留情,尋常人怎麼都想不到,歡愛能留下如此觸目驚心的痕跡。
所以此時的盛眠更加尷尬了。
“他......對我挺好的,婚姻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梁漢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
“那你給朋友打個電話,不然我也不放心走。”
盛眠隻好拿出手機,給江柳打了一個電話。
和她這個空有殼子的盛家小姐不同,江柳是真正的富家小姐,也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兩人大學的時候不同專業,卻被分到了同一個宿舍。
江柳這陣子很忙,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她跟梁漢卿在病房外寒暄了幾句,梁漢卿才放心離開。
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盛眠一臉慘白的模樣,她實在冇忍住。
“傅燕城回國的訊息,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狗男人冷落了你整整三年,現在回來是要做什麼?”
江柳這個名字有著江南女子獨有的溫婉,脾氣卻很暴躁。
“為了離婚吧。”
盛眠抬手揉著眉心,“當年為什麼結婚,我們彼此都清楚,他有喜歡的人,被拆散了自然不高興。”
“喜歡的人?你說他和蕭初晴過家家時候的那段感情?都分開那麼多年了,我不信傅燕城會這麼深情。”
盛眠咳了一聲,接過江柳遞來的水。
“他深不深情都和我無關,隻要按期給工費就行。”
江柳覺得好笑,在一旁坐下,“也是,我怎麼忘了你纔是最清醒的那類人。”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
盛惟願探了一顆頭進來,看到住院的正是盛眠,一臉擔憂。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她小跑過來,“爸爸說看見了一個和你很像的人,我就想上來看看......”
還冇說完,門口就出現了盛鐘的身影。
盛鐘是追著盛惟願來的,盛惟願堅持要上來看看,他拗不過。
看到盛眠的一刹那,他的眉宇皺得死死的。
他冇想到看到的人真是盛眠,當時覺得不可能,盛眠一直都冇什麼異性朋友,怎麼會被一個男人扶著來醫院。
而且對方還不是傅燕城。
心下一慌,忍不住開口。
“眠眠,彆怪爸爸多嘴,你已經結婚了,和男同事還是要保持距離,免得被傅家抓住了把柄。”
想到傅燕城讓人送去盛家的離婚協議,他便覺得坐立難安。
“另外我跟你說的事兒,你再好好想想,老爺子雖然在國外,但你每個月不是都會給他打電話麼?盛家的二次融資如果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