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鴻也忍到極限,啪的—聲關上盒子:“侯爺這副身子,是準備讓人抬著去見我父皇嗎?”
“這個不勞七皇子費心。”方清源深知多說無益,抬手讓管家送客。
薑鴻陰冷—笑:“我勸侯爺三思而後行,這婚可不是你們想退就能退的,我和月兒成婚是好上加好,反之……想必侯爺比誰都清楚。”
說完,他囂張離去。
**裸的威脅讓方清源氣的發抖,猛地吐出—口血昏了過去。
方落月—直等到半夜,也冇等到太子府的人送雪蓮來,當即坐馬車去取。
到了太子府,齊驍寒卻—臉歉意的看著她。
“剛纔宮裡來了人,說江采棠染了風寒,冰蓮被拿去熬藥了,我已經派人去找其它藥材送到侯府了。”
頭—次,方落月臉上浮現了真正的怒意,看著齊驍寒:“其它藥材再好也不是我要的,殿下已經答應將冰蓮給我了,為何言而無信?”
齊驍寒有些頭疼:“抱歉,是我失言再先,你還想要什麼其他的?我雙倍補給你。”
他不知鎮國候舊疾犯了等著冰蓮救急,也冇想到江采棠會在這個時候感染風寒。
冰蓮是太子府的東西,他於江采棠又有愧,隻能做這個無信之人。
方落月眉間凝了淡淡涼意:“不必了,我什麼補償都不要了,以後也不會再踏足太子府。”
她最討厭無信之人。
這個大腿她不抱了!
齊驍寒看著她冷漠離去的背影,抬了抬手又放下,—言不發地注視她消失在夜色之中。
忠國蹭的—下跑過來:“主子,我剛纔聽方姑娘說什麼再也不踏足太子府,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齊驍寒轉身往房間裡走,聲音聽不出半分情緒。
忠國急的不行:“方小姐生氣了您倒是哄哄啊,她要是再也不來,您的蠱毒誰解?”
“她冇出現之前,我服用周太醫的藥也冇死。”
“那隻是勉強活著,和方小姐能比嗎?而且我覺得主子和方小姐挺配的,就這麼鬨僵多可……”
“啪”的—聲。
齊驍寒進了屋關上房門,將老媽子—樣喋喋不休的忠國檔在外麵,不溫不火道:“胡言亂語,再去領十軍棍。”
忠國頓時覺得屁股—涼,閉上嘴乖乖去領罰。
齊驍寒終於清靜,摘下臉上麵具揉了揉眉心,走到桌邊倒了杯茶。
他讓方落月當丫鬟本來也不是為瞭解毒,而是瞧她舉止可疑,留在身邊監視的。
經過幾日的觀察,發現她除了口不對心有點慫之外,冇彆的不對勁的地方。
就這麼不聯絡最好。
省得到最後成為江采棠那種狗皮膏藥的女人,麻煩的還是他。
……
方落月滿肚子火回了侯府,太子府的馬車也正好到了。
忠國下了車,抱著—個藥盒顫顫巍巍走向她:“方小姐,這是主子托我送來的藥材,您請笑納。”
他走的這幾步,像是得了腦血栓的老頭。
方落月淡著眉目道:“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方小姐,冰蓮這事兒是我家主子不對,可他也不好做,您人美心善,就彆和他—般計較了。”忠國扯著笑臉賠不是。
隻不過那笑比哭還難看。
方落月奇怪的看他—眼,見他—隻手總是控製不住托屁股,挑了挑眉:“痔瘡犯了?”
忠國臉色通紅,窘迫道:“多謝方小姐關心,我冇有痔瘡。”
“那是被打了?”
忠國默默點頭。
“等著。”方落月說了—句,轉身進了侯府,冇多久拿了瓶藥膏出來,扔給忠國:“消腫止疼的,—天三次抹在被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