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個欠揍的性格,她就是找條狗也不會看上他。
齊驍寒聽說她話裡的那點嘲諷,皺眉睜眼看她。
方落月畢竟在心裡剛罵完人家,心虛的轉頭望車頂。
就在快要到太子府時,外頭響起一聲馬嘶,接著車身劇烈顛簸起來。
方落月嚇了一跳,整個人都被癲起來,不受控製向齊驍寒倒去。
齊驍寒長臂順手一撈,將她穩穩帶入懷中。
“抱緊了。”他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黑沉的眸子盯著外頭。
方落月冇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聽話地抱緊他的腰,將頭埋進他胸膛閉上眼睛。
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馬車像是被什麼撞飛。
在空中飛了幾圈,再轟的一聲落地。
等一切歸於平靜,方落月耳中嗡嗡作響,胃裡翻江倒海,像是經曆了一場慘烈車禍。
好在她一直冇有鬆開齊驍寒,除了想吐之外冇有其它受傷的地方。
“你躲在這裡不要出來。”齊驍寒低聲吩咐一句,不疾不徐抽出腰間佩刀離她而去。
馬車雖然摔的不成樣子,可也能勉強遮身。
方落月悄悄探出頭,赫然看見不遠處站著一群黑衣刺客。
大約有二十多個人,每人手上都拿著盾牌和弓箭眼露凶光。
馬伕和馬都被殺死。
齊驍寒手持寒刃在這些人麵前站定,未曾開口,眼中肅殺之氣已泄出數米,讓他們無端心生寒意。
這種場麵方落月還隻在電視劇裡看到過。
她捂著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一會兒擔憂齊驍寒單槍匹馬能不能打過這些人,一會兒又害怕真正打起來,他們手裡的弓箭會誤傷到自己。
驚疑不定之時,對方羽箭已在弦上。
無數箭矢如雨飛來,有的釘在馬車上,有的從她耳畔掠過,帶起一股特殊的味道。
竟然還淬了毒!
方落月來不及多想,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前方,齊驍寒揮刀劈箭,沉喝一聲:“活捉!”
隨著他一聲令下,無數暗影衛從四麵八方跳出來,將這群刺客團團包圍。
兵刃相交的聲音響徹耳膜,方落月抬頭看了一眼。
見對方被壓製,她起了先離開的心思,免得被不長眼的刀劍誤傷。
就在她直起身子要走時,後頸忽然被一隻大手掐住。
“太子的馬車裡怎麼有個女人?”
低沉的,帶著點笑意的森冷聲音在方落月耳邊響起,就連抓住她後頸的那隻大手,都冷的像條毒蛇。
方落月心裡一陣悲催,正想說點什麼糊弄過去,一柄彎刀架上她脖子。
她呼吸一緊,欲哭無淚:“好漢饒命,我就是個路過的。”
“嗬。”耳邊再度響起一聲冷笑,微涼的呼吸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掃過方落月的臉,讓她頭皮發麻。
“聽說太子金屋藏嬌養了個小丫鬟,就是你吧?不知你和他的命,哪個更重要?”
方落月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悲催道:“好漢,你誤會了,我真的就是個路過的,我的命對太子來說一文不值。”
“是嗎?那我留著你好像冇什麼用了。”身後人故意拉長尾音,彎刀在她脖間輕輕摩挲。
方落月脖子立刻劃出紅痕,鮮血順著刀刃滴落。
疼痛讓她的大腦更加清醒,立刻改口:“好吧,我承認,我就是他金屋藏嬌的丫鬟,你要是殺了我,可就什麼籌碼都冇了。”
“那你喊他一聲,叫的悲切點,看他答不答應。”身後人玩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