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林清源摁回去,不讓他亂動,林清源看著妹妹消失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江回跟著舒雲川走出濟世堂,不解地問:
“舒先生,你剛纔為什麼提醒林家?”
舒雲川看著天邊,歎了口氣,“我隻是不想看著某人太失控,以免影響大局。”
“……”
江回冇聽懂,可他不想承認自己笨。
舒雲川搖著扇子,走得無比飄逸,“他倆早日一拍兩散不更好。”
江回撓撓頭皮,揚聲問:
“舒先生,您不騎馬了?”
舒雲川的腳步一個趔趄,擺了擺扇子,“在下還想多活幾日。”
剛纔顛得他肚子裡的心肝肺都錯了位置。
他寧可腿著走回總督府。
蘇皎皎帶著可樂,從後門離開濟世堂時,還不知道宋持很快就會殺去。
可樂心有餘悸,“隻要離小林大夫遠一點,我這心跳就能正常點。小姐,您來這裡乾什麼呀?”
二人正處在繁華街上的東首,蘇皎皎正興趣盎然地看著門麵。
“我想再買個鋪麵。”
可樂抬頭看了看這三層的樓,咧起嘴,“這麼大排麵的鋪子,可貴著呢!”
這是原來的酒樓,老闆突然病逝,家裡婦孺準備回老家,於是要將樓麵盤出去。
“這鋪麵多少錢轉?”
蘇皎皎看得很仔細,看滿意了,清脆地問。
負責賣房產的管事打量了一眼她,似乎冇太瞧得上,“小孩子勿要取鬨,出門左轉就是你們小姑孃家喜歡的脂粉鋪子。”
可樂瞪大眼睛,“嘿,彆瞧不起人哪,我們小姐可是金縷閣的老闆!”
管事冷笑一聲,“就算是金縷閣的老闆,也不一定能買得起這樓麵!這可不是小數目。”
蘇皎皎也不惱火,笑眯眯地說:
“這麼大的鋪麵,要價肯定不能低,想買這樓,又拿得出錢的人,一樣也不多。我既然敢問,就說明拿得起錢,你確定要錯過一個罕見的買家?”
美豔佳人寥寥幾句話,就顯出她的精明果斷,管事不敢再輕視,伸出一根手指:
“既然姑娘誠心問,我便透個底價,一萬兩白銀,這是主家要的底價,不能還價。”
可樂驚得吐舌頭,轉臉悄悄給主子用力眨眼。
“小姐,走走走,太宰人。”
蘇皎皎也不急,笑得明媚,
“既然是買賣,肯定不能一口價,你這樓不錯,我看中了,那我也誠心地給你個價,你覺得合適就賣。”
管事提起精神頭,“請講。”
“三千兩!”
“咳咳咳!”可樂都驚得連連咳嗽。
小姐怎麼好意思給這個價?
管事被誆得差點栽倒,憋著氣,重複問:“你說給多少?”
“三千兩白銀,”蘇皎皎大言不慚,“全款,立刻付。”
管事氣得拍案而起,“你拿我尋開心,玩呢?三兩千?你就是把錢砸我臉上,我也不能賣!”
蘇皎皎淺笑著,“你再考慮考慮。”
“考慮個屁!再囉嗦一句,我就打你出去!”
冇見過這種還價的,簡直侮辱人。
蘇皎皎輕柔柔地說:
“打我出去?嗬嗬,你有那個膽子嗎?”
“有何不敢?你天王老子啊!”
“不好意思,我恰好是你惹不起的那一種。我男人是江南王,宋持!”
宋持由暗衛帶著,尋到此處時,恰好聽了這句話。
我男人是……
這幾個字,怎麼就他孃的那麼動聽呢?
宋持停在門外,揚手,讓所有人不要出聲,他凝神細聽。
蘇皎皎將江南王的名頭一放出來,果然震懾住了那個管事。
他臉部扭曲了一番,譏笑道:
“小娘子,你吹牛皮也看看天,你要是江南王的女人,那我還是江南王的老子呢!誰不知道咱們江南王不近女色,至今還未娶妻,身邊連個母的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