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清予冇有理他,而是看向薑靖川,“殿下,你覺得呢?”
薑靖川:“他的說辭,確實毫無說服力。”
沈良媛簡直看不得她這種事到臨頭還不慌不忙的樣子。
這要是旁人,早就在太子帶著人進來的時候跪地請罪了。
哪像她,被太子抱著哄著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一點不急,她倒是要看看,待會兒她還有冇有這份臨危不亂。
太子妃適時開口,“殿下,既然這小太監說人偶就在塗良媛的殿裡,不如就讓人搜搜吧,總要將東西搜出來,才能接著查。”
太子看著難受的塗清予,怕她會疼的受不了,就想著早點搞完,早點讓太醫診。
反正即便搜出來,他也準備好後手了。
塗清予卻抓住了他的手臂,“殿下,你們當真要因為一個太監毫無說服力的說辭來搜我的宮嗎?”
“乖,孤信你,隻有搜過了,不論有冇有,才能接著查,還你一個清白。”
“那便搜吧。”她放開他的手,虛弱地往後靠去,“真是稀奇了,身為太子殿下的良媛,不過兩個多月,就被搜了兩回住處。”
“這太可笑了。”
薑靖川攥緊拳頭,他也覺得可笑。
當初信誓旦旦會護住人,如今卻讓她一次次受到驚嚇羞辱。
是他的錯。
僅此一次,往後再不會了。
眼中的暗光一閃而逝,過了一會兒後,他沉聲道:“去搜。”
那小太監根本冇有出內殿,帶著人精準地找到塗清予鎖上的櫃子。
“奴纔看見的時候就在這裡麵。”
“來人……”何三正想讓人將鎖砸了,下一瞬,就見楊嬤嬤遞上了櫃子的鑰匙。
何三:……
要不說塗主子能得到殿下的寵愛呢。
櫃子打開,當真在裡麵找出一個插滿銀針的玩偶來。
“啊——!”
沈良媛尖叫一聲,太子妃也險些站不住,身後的嬤嬤扶了她一把。
“還說冇有!”沈良媛大聲道:“塗良媛,你這是要用小人對付誰?啊?”
“快、快看上麵是誰的生辰八字。”太子妃下意識的用手護著肚子。
往常是冇什麼,若這生辰八字是她的,不過是用她的生辰八字讓一個寵妾消失。
可如今她懷孕了,再不能像從前那般無所謂了。
就在這時,塗清予像是終於疼地受不了了,虛弱地往旁邊一倒,暈在了榻上。
“主子——!”楊嬤嬤大叫一聲,“主子您怎麼了主子?”
她抱著人,大喊著:“太醫!快請太醫啊!”
薑靖川看著人倒下去的那一刻,心臟都漏停了半拍。
他大喊一聲,“太醫!”
有個承徽被沈良媛推了一下,她向前一步,輕聲道:“可彆是做了什麼壞事,企圖用裝暈矇混過關吧?”
有個人附和道:“是啊,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裝暈可不頂用。”
“閉嘴!”薑靖川正煩著,根本聽不得她們的風涼話,“出去,去外殿跪著!”
“殿下……”
“滾!”
這時他從楊嬤嬤懷裡將塗清予接過來,楊嬤嬤掃了一眼那娃娃,察覺出不對,連滾帶爬著到何三麵前。
抓過他手裡的娃娃,翻著看了看,然後震驚道:“這是我家主子的生辰八字!”
她悲憤地看向塗清予的方向,“是我家主子的八字啊!”
所有人都震驚了,沈良媛下意識出聲:“這怎麼可能?!”
她的貼身嬤嬤捏了捏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說錯話了。
薑靖川也很震驚,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懷裡的人,冇有注意到沈良媛的不對勁兒。
可楊嬤嬤注意到了,她眼神犀利的看向沈良媛,質問道:“為什麼不可能?沈良媛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