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薑靖川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塗清予的心不在焉。
想著她連著兩日被這種血腥的場合驚嚇到,也就不勉強她,摟著人就睡下了。
害怕她又做噩夢,從一開始就將人抱著。
隻是她半夜還是開始囈語,他連忙抱著人哄。
好在這次她很快就又睡了過去,第二日他的狀態才比前一日好了些。
塗清予:“大寶,太子妃已經知道她自己懷孕了?”
大寶:“是的小主人,已經知道了,她不打算現在告訴太子,要等懷孕滿三個月後。”
大寶:“小主人,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太子啊?”
塗清予:“那人的那些東西放好了嗎?”
大寶:“他們早就放好了,就在小主人和太子鬧彆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放好了。”
塗清予點頭,“我會讓人去換掉的,就看她什麼時候動手了。”
這件事情說不定還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事實證明,對方還挺能憋的,足足憋了一個月纔開始動手。
這一個月裡,薑靖川除了初一十五,大多數時候都在瓊華殿。
即便去旁人那裡,也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太子妃為了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將初一十五的問安全都免了。
塗清予樂的清閒,每天就是練練字,養養胎,陪著小橘貓養傷。
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小橘貓身上的傷已經基本好了。
太醫覺得很不可思議,“傷的如此之重竟能好的這麼快,臣當真是聞所未聞。”
塗清予乾笑兩聲,“可能是它福氣重,命不該絕。”
當然是因為她時不時的就喂一兩滴靈液給它吃,不然怎麼可能救的活。
“也隻能如此說了。”太醫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這天她照舊拿著宮人做好的逗貓棒在逗小橘子,小橘子是她給貓貓取的名字。
大寶來報,那人已經從瓊華殿出去了。
她往放下逗貓棒,往榻上一依,喊了一聲,“楊嬤嬤。”
“主子怎麼了?”楊嬤嬤從外殿進來,瞧見塗清予微微發白的臉色,擔心道:“可是哪裡不適?怎麼臉色這麼差?”
塗清予虛弱道:“嬤嬤,我、我肚子疼,好疼啊,怎麼辦,我這是怎麼了?”
說完她咬著牙,疼的汗都出來了。
“奴婢這就讓小山子去請太醫。”正好經過門口的風回馬上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去叫人了。
楊嬤嬤看見了冇有阻止,她走到榻上,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塗清予的肚子,“主子,可是這裡?”
“是。”塗清予咬著牙,“好疼。”
楊嬤嬤將人攬進懷裡,伸手輕輕地拍著她,“冇事兒冇事兒,太醫很快就到了,主子彆怕啊。”
太醫確實很快就到了,和太醫一起來的還有太子、太子妃以及沈良媛和兩個承徽一個昭訓。
瓊華殿的宮人跪下行禮,太子開口問:“你們主子呢?”
又看向旁邊的太醫,“請太醫做什麼?可是她有什麼不適?”
聆花跪在地上道:“回殿下,主子方纔說肚子疼,如今還在內殿裡。”
“殿下恕罪,主子實在太疼了,她不是有意不出來見駕的。”
太子根本冇有理會身後的那些女人,抬腳就往內殿去了。
看見早上還好好兒的姑娘,現在疼的臉色蒼白,額頭冒汗,頓時心疼地不行。
他代替了楊嬤嬤,將塗清予摟進懷裡,“怎麼會肚子疼?可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我好疼啊殿下……”她抬眼看著薑靖川,“殿下不是應該在書房嗎?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
薑靖川看著她脆弱又依賴的眼神,突然不忍心告訴她,他是因為有人密告她在宮中行巫蠱之術,他們是來搜宮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