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太醫說解不了之後,陳良娣徹底崩潰了。
根本就冇有顧及還有個太醫在這兒,尖叫哭喊著讓戴嬤嬤去請太子和太子妃。
“啊——啊啊——!”
她又疼又氣,不斷的大叫著。
“主子彆急,奴婢已經讓人去請了,主子,您冷靜點。”
即便再是奶嬤嬤,戴嬤嬤也覺得此時自己耳朵疼。
“冷靜?”陳良娣陰狠地眼神看過來,“嬤嬤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如今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冷靜?”
戴嬤嬤下意識看過去,那一身的膿包,幾乎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可下一秒還是毫不嫌棄地走過去,想要抱抱她,卻無從下手。
生怕因為自己,弄破了她身上的膿包。
太子和太子妃很快就來了。
陳良娣根本不敢下床,用床幔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參見殿下,參見太子妃娘娘。”床帳裡傳來她帶著哽咽的哭腔,“殿下,娘娘恕罪,妾身如今這樣,實在無顏見人。”
太子妃出聲道:“究竟是怎麼了?你宮裡人說有人給你下毒,下的什麼毒?你不說清楚,我與殿下如何為你做主?”
“殿下……殿下你要為妾身做主啊。”陳良娣開始哭,“妾身被毀容了,都是塗清予那個賤人下的毒,請殿下為妾身做主。”
“你到底在說什麼?”在她攀扯塗清予的時候,薑靖川就開始不耐煩了,他一把掀開床帳。
“啊——!”
“啊——!”
兩聲尖叫同時響起,一聲來自陳良娣自己,一聲來自被嚇到的太子妃。
陳良娣慌忙的想要找東西遮掩,最後用床單將自己裹了起來,縮在了床角。
“彆看,殿下彆看!”
太子皺著眉放下床帳之後,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太子妃捂著自己的胸口,“這究竟是怎麼了?太醫怎麼說?怎會如此……”
如此嚇人?
戴嬤嬤跪在地上,“回殿下娘娘,太醫說這是毒。”
太子妃:“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了呢?”
陳良娣的聲音再次傳來,“是塗清予,殿下是塗清予,求殿下將塗清予找來。”
“你如何斷定就是塗良媛?”薑靖川皺著眉質問。
就那個兔子?她會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一個自己死前還要安排好不過相處了一個來月的宮人的人。
一個連欺瞞了自己的姨母都能用來當做威脅她的籌碼的人。
會用這樣的手段?
何況她從哪裡來的藥?
即便有藥,她在後宮中毫無根基,又是怎麼將藥下到在東宮根基頗深的良娣身上的?
幾乎是一瞬間,太子就斷定了這件事情和塗清予無關。
他甚至懷疑,是陳良娣自己想害人,隻是人太蠢,不知道哪裡出錯了,被人利用了一把罷了。
果然,他剛質問完,陳良娣就開始支支吾吾,“她、她……妾身便是知道是她,還望殿下將她請來與妾身對質。”
“還有她身邊一個叫小禾的三等宮女!”
她雖然不知道哪裡出錯了,但是她篤定,這個宮女不敢背叛她!
薑靖川眼神銳利,“你如何連她殿裡三等宮女的名字都知道?”
太子妃站在旁邊簡直想要扶額,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蠢笨不堪之人!
但她還是看著薑靖川開口,“既然陳良娣指證了,那便傳塗良媛來一趟吧。”
見薑靖川冇有反對,纔對自己身邊的人道:“去將塗良媛請過來。”
她特意用了請,是做給薑靖川看的。
塗清予到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有些懵,眼中還有些睡意。
薑靖川一看便知這是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