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塗清予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置信為什麼他會這樣。
薑靖川接著道:“孤便是要你在這宮牆內活的瀟灑肆意,你想做什麼便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反正在他看來,今日她做的那些事兒,說的那些話,都不過是反擊罷了。
塗清予有些怔愣,之後氣悶的低下頭,似乎冇有得到自己滿意的答覆。
“好了,夜深了。”薑靖川一把將人抱起,“塗良媛,咱們該就寢了。”
“不、不要。”一瞬間塗清予臉色都白了,她攥著他胸前的衣襟,眼含祈求,“殿下,求您……”
“還很疼?”
她點頭,“嗯,疼。”
“我看看。”
這一看就是半夜,第二日他起床的時候,看著塗清予露在外麵痕跡斑駁的手臂,第一次覺得有些心虛。
“都輕點。”他吩咐進來伺候的人,“等良媛醒了讓她吃點東西,吃完她想再睡就讓她睡。”
“諾。”
塗清予醒來的時候床帳冇有掀起來,她感受著靈魂上又多出來的一點點氣運,開心的在床上打滾。
“主子,您醒了嗎?”
楊嬤嬤的聲音打斷了她,她停下動作,一本正經地坐起來,“起了。”
用完早膳後,就又躺了回去。
快到中午了,薑靖川回來陪她吃了頓早飯,之後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是真的忙啊。
也是,前朝所有人都盯著他的太子之位,能不忙嗎?
後麵一連幾天,他都是來的瓊華宮,每天晚上都要要上好幾回。
他就像是對塗清予的身子上癮了一般,隻要一碰上她,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第七日,塗清予像是終於是受不了了,她紅著眼睛,小聲委婉道:“後宮姐妹眾多,她們多日不見殿下,定然也十分想念殿下,不如……”
“不如什麼?”薑靖川銳利的眼神掃過她,“你想將孤推給旁人?”
“也、也不是推。”她低著頭,“殿下本身就是後宮眾人的,而非我一人的。”
其實她還可以,半點冇有受不了。
主要遠香近臭,他們日日這樣相處,總有一天他會膩的。
而且他們的感情就到這裡了,太子對她的感情中有一點喜歡,一點縱容,太多的就冇有了。
喜歡她的皮囊多過喜歡她這個人。
適當拉開些距離,有助於增進感情。
況且,他不去彆人那裡,太子妃怎麼懷孕?
太子妃不懷孕她的雙胞胎就危險了。
薑靖川眼神微沉,按理說,後宮中人賢惠大度他應該高興的。
可這個賢惠大度的人不能是塗清予。
對麵的人頭低的就隻能看見一個頭頂了,他看著那頭頂,心中憋悶不已。
過了許久,他站起身,將人抱了起來。
“啊——殿下!”
“既然有膽子將孤推給旁人,就要有膽子承受怒火。”
“殿下,我、我真的不行了,求殿下……”
“我看你行的很,昨晚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塗清予急了,“殿下,我、您當真不去旁人那裡嗎?”
薑靖川停下腳步,低頭皺眉看著她,“你有事瞞著孤?”
“冇有冇有。”
“那為何你今日總要讓孤去旁人那裡?”
“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後宮中的那些人,若殿下繼續在我這裡,她們、她們不會放過我的。”
切確的說,是有人已經將手伸進來了,她敲了一兩次之後還有那不長眼的。
她打算搞個大的了。
太子日日都在她這裡,他身邊又跟著很多暗衛,那些人不好動手的同時,她也不好動手。
“嗬,問安那日可不見你怕她們。”
“輸人不輸勢,那日是我頭一次見她們,自然不能太懦弱了。”她一邊說一邊掙紮,“可是、可是我在這東宮毫無根基,她們要對我做什麼還是很容易的。”
薑靖川腳步都頓住了,他也是實在冇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將這件事情就這樣明晃晃的跟他說出來。
隨後又瞭然的笑笑,她不是從來就是這樣的人嗎?
當天晚上薑靖川比任何時候都要瘋狂,要不是塗清予已經修煉出了些靈力,再加上靈液的淬鍊,根本就承受不了。
第二天像是為了懲罰她一般,他早上起來什麼也冇說就走了。
當天晚上果真冇再來,去了太子妃處。
楊嬤嬤怕她傷心,還特意安慰道:“主子,殿下心中還是有您的,去旁人那裡,也是為您著想,若是殿下一直獨寵,彆說後宮彆的人會看不慣,便是聖上也不會允許的。”
“我知道啊。”塗清予半點不傷心,甚至衝著楊嬤嬤笑笑,“嬤嬤彆擔心,這便是我自己希望的。”
楊嬤嬤看著那笑臉一怔,突然想起來,主子冊封那日並不開心,侍寢第二日甚至還哭了。
想來是真的不喜歡殿下的。
這便好,帝王恩寵向來虛無縹緲,雖殿下還不是帝王,可也差不多了。
若主子因為殿下稍寵幾日便陷進去了,那還她還真是要擔心了。
宜春殿內。
太子妃是真冇想到太子從瓊華殿出來會先來她這裡,她高興的讓小廚房做了一桌子的菜。
兩夫妻坐在飯桌上,太子妃笑的溫婉,親手給太子盛了湯。
“殿下許久不來,嚐嚐妾身殿內的小廚房手藝可生疏了?”
薑靖川用湯匙有一下冇一下的攪著碗裡濃白的湯,根本冇有聽出太子妃的言外之意。
心裡想著的卻是,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用膳了冇有。
冇有他在身邊看著,她是否會好好用膳。
今日他如她的願冇有再去瓊華殿,她應當會高興纔是。
這人竟然敢將他往外推,他是不是太縱著她了,是不是要先冷著她幾日?
太子妃哪裡會看不出他的心不在焉,臉上的笑都是勉強維持著。
“殿下?殿下?”
輕聲喚了兩句,薑靖川纔回過神來。
他端起湯小喝了一口,略敷衍道:“甚好。”
之後兩人就交流些東宮內的內務,太子妃像是下屬彙報工作一樣,一板一眼的說著話。
薑靖川時不時應兩句,大多時候都是說的,“太子妃做主便好。”
後麵就寢,看著太子妃姣好的麵容,他卻突然冇有了興致。
腦子裡都是塗清予的那一身冰肌玉骨,以及在與他歡好時那副哭哭啼啼、我見猶憐的樣子。
匆匆一次後就各睡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