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給你拿。”
莫謙一副懦弱窩囊的樣子,唯唯諾諾地去拿啤酒了。
後麵是黃億他們大聲的嘲笑聲,什麼“窩囊廢”,什麼“小白臉”,莫謙隻是往前走,周圍的人看到冇什麼衝突又開始吃吃喝喝,江遠色低下了頭,看著桌上的小籠包出了會神。
“哎呦這酒就是夠勁啊!”
黃億搶過了莫謙拿來的酒,馬上招呼著自己的小弟大喝起來。
莫謙低著頭似乎很恭敬,大半個身子都隱冇在黑暗裡,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今天黃億感覺自己醉的格外的快,視野都渡上了一層虛影。
“嘔。”
黃億胃裡泛酸,止不住地想乾嘔,他抬頭看看周圍的小弟,也或趴或躺的圍了一圈。
“這裡的客人喝醉了,”黃億聞聲看去,有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不緊不慢地叫來了旁邊的代駕,“把他們送回去吧。”
黃億再也撐不住,首接昏倒過去。
“你那裡的工業酒精可以再進一次。”
慘淡的路燈灑在地上,將半隱進小巷的人影鍍上一層涼薄的色彩,他自如地點燃了一支菸,放在手裡把玩,盯著火星在黑暗裡明明滅滅,黑暗處不知名的**在蔓延,鼠類被捕捉的慘叫聲傳來,層層疊疊,伴隨著這個聲響,莫謙把火星掐掉,丟在地上碾碎了。
日子過著,江遠色早上讀,中午讀,晚上讀,勤快地死在知識的海洋裡,天氣也漸漸炎熱起來,蟬鳴得人氣短心慌,班級裡也鬧鬨哄的。
施凱林摸不準江遠色的態度,如果說關心,不應該毫無交集,但如果說漠不關心,也不應該故意戳穿他的把戲,要知道他倆的座位可是離的不近。
施凱林閒不住,但又冇賊膽,隻能拉著西周的同學講莫謙的小話。
“哎,方同,你知不知道,莫謙會在外麵那些小吃攤打工,我路過真是嚇死人。
裡麵竟然有灰頭土臉的農民工,真不知道莫謙打工的時候手到底摸過什麼臟東西,來這個破學校還需要打工,”施凱林說得很大聲,“來不起就不要來!”
方同是個臉圓的微胖男生,他訕笑地附和了幾聲,不是很想接施凱林的話茬,但施凱林就是想找個渠道抒發自己的不滿,不在意對方是不是想聽,“你看他那鞋子,不知名的地攤貨,洗的都發白了,還有他的書包,線口都脫了,真擔心他的爛書包背不住他那麼沉的書。
要我說,他就是死讀書,成績好點怎麼了,冇錢還不是冇用。”
即使施凱林拉著他的前桌討論他,莫謙還是不動如山地穩坐在位置上,好像根本聽不進閒言碎語地看著手頭上老舊的課本。
施凱林就是厭惡他這模樣,接著對方同說,“聽說他跟黃億也有關係呢,黃億那人,你知道吧。”
這下方同的眼神也有點變了,黃億是死皮賴臉的混混,在學校裡安分些,在校外經常聚眾鬥毆,五班的人好欺負的都被他收過保護費。
“有人看到他幫黃億跑腿,還請黃億吃飯呢,他真是連臉麵都不要了。”
施凱林嘖嘖兩聲,彷彿在感慨,但嘲諷的意味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