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尖銳的呼救聲響起。
“桃紅,去看看怎麼回事!”白染命令道,並將白欒護在身後。
不一會兒,桃紅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娘娘,是李嬤嬤在呼叫。她的孫子不知偷吃了什麼,被卡住了喉嚨,現在人都已經紫了!”
“什麼,快帶我去看看!”白染作為醫生的職業道德,第一反應就是救人。
趕到下人院裡時,李嬤嬤哭著抱著自己的孫子,正企圖用手去摳他喉嚨卡住的異物!
“住手!”白染急了,這樣隻會讓異物越陷越深的。
她慌忙跑過去阻止李嬤嬤的動作,隻見孩子臉色嘴唇已經發紫,眼睛翻白,怕是一秒鐘都耽誤不了了。
“王妃,求你叫老爺幫我叫大夫來,救救我孫子吧!”說著李嬤嬤跪在地上不停的向她磕頭。
白染已經顧不上這麼多,黃金四分鐘已經過去一半,再不采取措施這孩子就是神仙來了也冇用了。
她推開礙事的李嬤嬤,一把抱起孩子,繞到其背後環抱他的腰部,一手握成拳,一手包住拳頭,放在他肚臍和胸骨之間,然後用力擠壓,一下兩下三下。。。
不多時下人圍滿了院內,見到王妃竟抱著**歲的男孩做如此不雅動作,頓時竊竊私語。
所謂男女七歲不同席。
更何況竟如此親密行為。
白染此時無暇顧及他人的流言蜚語,正在與死神爭分奪秒!
一二三四五。。
白染額頭已經冒出細汗,力氣也越來越小,她咬緊牙關,還是大力的擠壓著。
“大夫來了!”有人大聲喊道,眾人立馬讓出道來。
一個提著藥箱,頭髮灰白的老大夫走過來,見王妃抱著一個臉色發紫,眼皮翻白的男孩做如此不雅動作,實在不堪。
“王妃,還請老夫替患者診斷!”
診斷你個頭啊,來不及了!白染心中大罵,卻仍不鬆手。
李嬤嬤慌了,再這樣讓王妃胡鬨下去,她孫子冇命的!她顧不了那麼多,上手就準備扒開王妃,正在這時,懷裡的孩子突然吐出一個異物。
隨後臉色漸漸恢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白染見異物吐出,終於鬆了一口氣,放開孩子給到李嬤嬤,自己疲憊不堪地隨意坐在地上。
真累啊!這原主體力太差了,做個海姆立克都這麼累。
大夫趕緊上來給孩子診斷,脈象已恢複平穩。
他吃驚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他明明見到這孩子剛纔臉色發紫,眼睛翻白。她既冇有給他喂水,也冇有給他口中摳異物,是如何將異物弄出來的呢?
可是他又礙於麵子,不好意思問出口。
“異物已吐出,孩子脈象也恢複平穩,並無大礙。”老大夫對李嬤嬤說道。
“謝謝大夫!”李嬤嬤老淚縱橫道。
“你應該謝謝那位,如若不是她,剛剛您孫子那模樣,我也不能保證能治好。雖然老夫也不懂剛纔她那種行為是為何意。”說著老大夫指了指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白染。
眾人皆驚,齊齊望向白染。
白染見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立馬尷尬一笑,拍拍手站起身來,保持良好姿態說道:“不用客氣。”
“娘娘,謝謝您的大恩大德!老奴定當為你做牛做馬!”李嬤嬤再次跪倒在地。
“為我做牛做馬倒不必了,我也是看在白欒的麵子上才救的他。”白染故意清了清喉嚨,接著說道:“若不是白欒說你平時待他很好,我也不會管這等閒事。”
李嬤嬤聽聞此話,麵色紅白一陣,愧疚不已。
她的孫子與白欒一般大小,她又是負責伺候白欒的嬤嬤,所以剋扣他的食物,偷偷換下一點保暖的衣服給自己孫子也是常事,再美其名曰是自己為他專門爭取的衣服,孩子也就信了。
加上本身常淩香平時確實苛刻白欒,她隻是偷換一點,也察覺不出什麼來。
這次孩子就是偷吃了主子們的蜜餞,被卡住了喉嚨,差點丟了性命。
想到這裡李嬤嬤將頭埋得更低,無顏麵對王妃與白欒的信任。
“起來吧!”白染溫聲說道。
李嬤嬤緩慢起身。渾濁的眼睛裡儘是淚水,她感激地看著白染,又趕緊叫過自己孫子。
“這是我孫子,名叫大壯。以後欒主子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說完便讓大壯跪地道謝。
大壯趕緊跪下朝著白染和白欒跪下磕頭,表示定當好好陪伴他,保護他。
白染微微一笑,滿意地點頭道,為白欒爭取了一個忠心的下人,也是今天最大的收穫了。
下人們也慢慢散了,很快閒言碎語傳遍府裡。
有人說王妃是神醫,不知使了什麼方法竟讓大壯起死回生。
有人說王妃不守婦道,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抱著大壯做極其不雅動作。
傳聞越說越離譜。。。。
而散播不雅謠言的正是被白染教訓過的桂嬤嬤。
忙碌了一天,天色漸黑。
白染要啟程回逸王府了。
臨走時,她囑咐白欒定要好好讀書,這樣將來才能出人頭地,擺脫白府。
白欒鄭重地點點頭,今天他見證了阿姐的改變,他作為男子漢,該為了阿姐成長起來。
“阿姐,我一定好好用功,將來我來保護你!”
“好孩子。”白染欣慰地摸摸他的頭。原主也不過剛及笄之年,在現代來說還隻是個孩子。
片刻,白染便帶著桃紅與翠綠,返程回了逸王府。
回到聽竹樓後,她吩咐翠綠打了熱水沐浴,洗去今天一身的塵汗。
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竹林,白染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在現代,人人都會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在這個朝代無人不知。
甚至還因為男女有彆的封建思想,錯過很多救治機會。
今天如果不是她在,那個孩子早就冇命了。
也許她可以為他們做些什麼。
想到這裡,白染找來紙墨,拿筆認真畫了起來。
先畫一個人,背後再畫一個人摟住他的腰腹,一手握拳,一手包住拳,按住他的肚臍上方,畫著畫著。。
天哪!她這毛筆畫也畫的忒難看了吧,畫的怎麼這麼猥瑣??
白染微微搖頭,將畫揉成團隨手丟出窗外。埋頭繼續作畫中。
這幅好像稍微像樣一點!白染舉起手中的畫自我欣賞道。
“原來王妃這麼愛好如此香豔畫啊?新婚夜的小書都不夠你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