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今天給咱掙了好多銀兩呢!這可是皇上賞賜給我的哦!”白染眉飛色舞,頗為得意地說著。
桃紅冒著星星眼驚歎:“真的嗎?我們娘娘,可太厲害了!”
蕭逸川眉頭一皺,覺得這對主仆還真是聒噪無比。
“青峰,回府!”說完便拉下車簾,阻擋桃紅繼續釋放彩虹屁。
白染瞧見他又是一副冰山模樣,好似冇有感知喜悅的能力。
她翻了一個白眼,不悅問道:“今天我可是得了皇上賞賜的,可是給你掙了臉麵,你卻冇有一點話想要說的嗎?”
蕭逸川眸色一冷,答道:“王妃要懂得收斂自身鋒芒,因本王身體痊癒,朝中必有異心者會有所行動。
先前本王藏著王妃神醫名頭,也是為保護你。如今你神醫的名頭傳了出去,怕是會遭來異心者注意,引來禍端。”
“什麼!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殺我嗎?”白染瞳孔放大,緊張地拉開車惟朝外左右檢視。
路上百姓行色匆匆,見掛有逸王旌旗的豪華馬車裡露出一張清麗女子,皆駐足觀看。
白染見他們目光聚過來,覺得他們每個人都很可疑,都是刺客偽裝的,她立馬放下車帷,緊張地問:“我不會被人暗殺吧?”
蕭逸川無語地搖搖頭。“你也不用這般草木皆兵,他們不至於在皇城腳下暗殺逸王妃的。”
白染聽了他的話語,剛鬆下一口氣,忽地駿馬嘶鳴,馬車驟停,車廂因此劇烈搖晃起來。
馬車劇烈地一下搖晃,白染的身體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向蕭逸川傾斜過去。她的心跳瞬間加速,慌亂之中,她本能地伸出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將頭埋入其中。
“青峰,怎麼回事!”蕭逸川肅聲問道。
“回稟王爺,是一個小兒玩耍時突然衝上馬路,屬下為避免馬匹踢到小兒,便緊急拉停馬車,才驚擾了王爺。”青峯迴道。
“原來如此。”白染躲在蕭逸川的懷裡自言自語。
蕭逸川端坐身體,低頭看一眼還緊拽他手臂不肯鬆手的白染,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不停地鑽入他鼻腔,沁人心脾的香味,令他忍不住貪婪地深吸一口,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平時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妃,不過馬車顛簸一下便如此害怕嗎?”
白染氣鼓鼓地從他懷裡出來,甩掉他的胳膊,整理了一下衣物,故作鎮定道:“是青峰駕車技術不精,這才使得我身體不受控製倒過去。”
她端坐在一側,與他保持了一丈距離,剛剛還殘留的淡淡香味因她的遠離,而消失殆儘。
蕭逸川竟有些意猶未儘的感覺。
他奇怪自己什麼香味冇聞過,府中各種名貴香薰都有,他卻沉迷於這再普通不過的茉莉花香。
“我們南洲之行,會有人刺殺嗎?”白染心有餘悸地問。
蕭逸川垂眸思慮了片刻,說道:“王妃不用擔憂,此行我們是奉皇命治水,救百姓於危難,不會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行事的。”
但是回程途中會不會有人刺殺就說不定了。最後這一句話蕭逸川並未說出口。
白染這才放下心來。她是什麼都不怕,但是還是很惜命的,畢竟死過一次的人格外珍惜老天給她的這次重生機會。
不然當初也不會嫁給又瘸又不能人道的他了,就是怕抗旨被砍頭了。
當然這句話白染也藏在心裡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