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讓躺在床榻上的德妃娘娘心思轉動,逸王有瞭如神醫般的王妃,如虎添翼,怕是更得聖心了。
王妃孃家又是位極人臣的尚書令,雖這些年不受他喜愛,但也是占了個嫡女身份。
將來儲君之位怕是逸王的機率更大。
這些年她左右逢源,與皇後,賢妃都留下好人緣,又因她膝下無子,便對她們起不了威脅。但是因她的父親手握兵權,她們也一直都有意拉攏她。
如今看來她得適當站隊,為她的女兒蕭楚玥謀一個好前程了。
皇家兒女的婚姻曆來都是與國家利益相關,皇室公主並不多,前兩位比玥兒年齡大些的都走了和親的路子,特彆是那位南康公主,嫁的番國儘是沙漠,苦不堪言。
想到以後玥兒若是和親,嫁入荒涼之地,不僅吃苦受累,還一輩子都不能回京城與之見麵,她就心痛至極。
她得家封一書送與父親,讓其針對現在局勢儘快做出選擇來。
而她得好好拉攏逸王妃,將來若真登上後位,也可為玥兒搏一個好未來。
“臣妾謝過陛下誇獎。臣妾隻是醫者父母心而已。”白染露出得體的微笑,福身謝道。
蕭逸川冷眼瞥向她,好似這般端莊得體,謙遜禮仁的白染並不是他所熟知的王妃。
“陛下,今日若不是逸王妃出手相救,臣妾怕是再也見不到陛下了。”德妃說著說著竟掉下淚來,梨花帶雨的模樣,惹得文武帝一陣心疼。
“愛妃你剛甦醒,彆再傷神。朕必會好好獎賞逸王妃的。”
德妃抬起還掛著珍珠的臉龐,聲音嬌弱。“陛下英明。”
文武帝驟然起身,麵容威嚴,霸氣凜然:“徐太醫醫術不精,汙衊王妃罰月銀六個月。張太醫、李太醫,各罰月銀四個月以示懲戒。快滾!”
太醫們抹了頭上一把汗,幸好命是保住了。
“臣,謝主隆恩!”說完連滾帶爬地滾了。
文武帝又轉頭看向白染,溫和問:“逸王妃,可有想要的賞賜?”
白染心中雖暗自歡喜,卻仍保持著謙遜的態度,婉言道:“臣妾救德妃娘娘,僅是出於醫者仁心,未曾有所圖。”
文武帝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衣袖一揮,豪爽地說道:“好!朕賞識你的醫術和醫德。來人,賜逸王妃貢緞十匹,金器十件,金銀各百兩,以表彰你的善舉。”
白染聽得心花怒放,唇角抑製不住地翹起,她有錢花啦!
“臣妾謝陛下賞賜!”
文武帝點點頭,又與德妃說了些體恤話,因還有些緊急奏摺未批閱,便先行離開,承諾晚膳時再過來。
文武帝前腳剛走,白染與蕭逸川便向德妃行禮告辭。
誰知卻被德妃叫住稍等。“逸王妃,今日救命大恩本宮冇齒難忘!玥兒,快替母妃感謝你王嫂。”
德妃因身體虛弱,特喊來女兒替她道謝,也是想女兒能在她麵前露個好眼緣,將來待她及笄之年,興許能給她找一個好人家。
卻不知她的刁蠻女兒已經得罪了逸王妃。
蕭楚玥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她的手指緊緊捏著衣袖,彷彿要將它們捏碎。她輕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德妃看著女兒這般模樣,心中不禁一緊,柔聲問道:“玥兒,你怎麼了?為何突然如此不安?”
“母妃,女兒。。”蕭楚玥欲言又止。
白染癟了癟嘴,眼神不屑道:“我救德妃娘娘純粹出於醫者本能,也不指望安悅公主會對我有感激之情。我明日便要啟程去南洲,今天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