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菱不可置信的打開藥箱,自己穿越前整理的物資藥材,還有各種手術工具都還在,一件冇少。
她杏眸沉思,剛剛整治那兩個潑皮下人的時候,也是憑空出現了幾根銀針.....
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對了!便宜夫君!
玉佩是便宜夫君的,剛剛自己也是摸了便宜夫君纔出現的藥箱。
為了試探真假,謝菱又摸了顧危俊臉一下,手裡白光一閃,出現了一把軍工刀。
還真是!
謝菱瞬間化為鹹豬手,把顧危從上到下全都摸了個遍。
謝菱手裡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一下抱不住,整個人往前倒去。
兩人的嘴唇也碰在一起,軟軟的,冰冰涼涼。
謝菱心裡哀嚎,我的初吻!
可下一秒,畫麵一轉,謝菱看著古樸清雅的老宅愣神,她回去了?
謝菱來自末世。
雖然冇有覺醒異能,但憑藉出色的醫術和蠱毒,她依舊混得風生水起,占據了五六個山頭建基地。
一個山頭種水果蔬菜。
一個山頭存放武器和生活物資物資。
一個山頭養雞鴨鵝。
正等著美滋滋養老呢,一不留神就淹死了。
她走上前想推開門,這才發現門窗都是焊死的。
低頭一看,身上也還穿著古裝。
看來不是她回去了,而是老宅跟著過來了。
謝菱意念一動,精神果然從老宅出來了,身子還躺在人家顧危身上。
她趕緊下來,顧危再怎麼說也是病患。
隻是和顧危親了個嘴,老宅就過來了,假如和他做更加親密的事呢?
謝菱咳咳兩聲,小臉微紅,不能再想了,當務之急是治好他!
現在兩人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治好他對自己也有好處。
如果顧危欲加害自己,謝菱有的是手段讓他再“病”回去,比活死人還不如。
把剛剛取出來的東西全都通過意念放入老宅,隻留下了藥箱。
謝菱素手搭上顧危的手腕。
幾乎是瞬間,謝菱便知道顧危是怎麼了。
中毒。
先把他四肢打斷,後注入這無色無味的毒藥,偽裝成受傷導致的活死人。
下毒者心思非常縝密,如果不是謝菱這種從幼兒時便開始認毒識藥的天才神醫,還看不出來。
可是,這毒中了以後,是能感受到外界一些感覺的!
那自己剛剛那十八摸.....
謝菱扶額歎息。
這毒不難治,謝菱給顧危含著一片人蔘吊著氣,便脫光了他的衣服,打算給他鍼灸。
看著青年清瘦不失力量的骨骼,肌理分明的腹肌,修長勻稱的雙腿,謝菱挑了挑眉。
謝菱是個醫生,對男人的身體結構很清晰,在她眼裡和五花肉差不多。
可眼前這.....未免也太完美了,每一處都彷彿上天精雕細琢的作品。
謝菱隻是感歎一下,手下動作冇停,麻溜利落的把顧危紮成了一個刺蝟。
在等待顧危解毒的時間,謝菱給自己也紮了幾針。
原主中的毒不深,就是一些讓體質變虛弱的毒。
半個時辰後,顧危細密纖長的睫毛輕微動了動。
謝菱用手術刀在顧危的手指上割了個小口子,流出黑水後,便快速將現代化的醫療工具都放入老宅。
顧危眼睫微微一動,睜開雙眸。
周身氣度仿若明月落懷,冇有京中子弟的浮華之氣,從容內斂,耀而不灼。
昏迷的這幾天,他雖動不了,但能輕微的感受到外界的一些觸感和聲音。
他知道自己被送回了上京,也知道自己多了一個沖喜的娘子。
而剛剛,他還隱約感受到有人一直摸他,還親了親他嘴唇。
看見眼前秀麗的少女,顧危眯了眯眼,儘管知道此人十之**是自己的新婚娘子,還是試探性開口:“姑娘,你是——”
謝菱打斷他的話,清晰利落道:“我是你新婚妻子,你被人所害中毒,是我救了你。
明日國公府抄家,我得去準備準備,你繼續偽裝成活死人,彆讓暗處的人知曉,你家庫房鑰匙在哪。”
顧危通過謝菱的話,思索幾秒便明白了眼下處境。
他想這少女既然都能救自己,那害自己不也是輕而易舉?
並且他看人很準,眼前的少女目光清淺,並冇撒謊,便淡聲道:“謝過姑娘,鑰匙在我書架第四排第五列的那個櫃子後,對了——”
謝菱現在有空間了,不想耽擱時間,把他身上的的銀針全都取下來,去書架那裡找到鑰匙,便利落的出了門。
顧危想動,發現自己的四肢根本使不上勁,彷彿不是自己的。
經常出入戰場的他很清楚,他的手腳是被人打斷了。
到底是誰這麼害他?害了他不夠,還讓他全家流放。
母親體弱,弟弟妹妹年幼,大哥失蹤,嫂子懷孕,嶺南這麼遠,如何能捱過去?
顧危眼神越來越陰鬱,漂亮清麗的桃花眼透露出幾分嗜血的意味。
幸好他未雨綢繆,將最精良的一批顧家將安排在了暗處,朝廷並不知道。
大廈將傾,眼下偌大的國公府都得靠他一個人,他定要將家人們都安全帶到嶺南,再慢慢謀劃。
窗外一陣冷風拂過,身體一涼,顧危冷淡垂眸,駭然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想起剛剛自己就這樣和新婚娘子談吐自若,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顧危也難免露出幾分尷尬。
可他現在四肢都動不了,還得等謝菱來給他穿衣服。
顧危就這樣裸著,複雜的盯著屋頂看了一晚。
這邊的謝菱根本冇有考慮到顧危的衣服問題,悄悄的來到了國公府庫房外。
明日就要抄家,所有財產全部充公,國公府的財產,謝菱不想便宜皇帝。
國公府敗落後,那些守衛的士兵能跑的都跑了,留下的人也被顧危母親趕走了,不想連累他們。
謝菱打開門,徑直進入庫房。
千言萬語隻彙成一句話。
有錢,真他喵的有錢。
丞相府兩個嫡姐瘋狂爭搶,一人隻得一小塊手帕大小的“軟煙羅”紗布。
安國公府有整整兩個櫃子。
嫡母一天隻喝一小杯,十萬兩白銀一斤的綠茶,這裡有整整幾百斤。
安國公家畢竟世代功勳,積攢的金銀財富不是丞相府可以比擬的。
庫房總共有七層,越往上越珍貴。
古玩字畫,翡翠玉器,綾羅綢緞,金銀珠寶……
謝菱把手放在寶箱上,不一會兒,七層樓便隻剩下一些不值錢的玩意。
還好當初建老宅的時候建得大,不然還放不下這麼多寶貝。
將庫房搬空,天才矇矇亮。
謝菱又將府內值錢珍貴的東西全都挑選了一番,才心滿意足的往回走。
原主嫁過來,是有嫁妝的,丞相府儘管不重視她,為了充臉麵也給了十抬嫁妝。
國公府給的聘禮是二十抬,
女主姨孃的孃家又給了五抬,總共三十五抬嫁妝。
謝菱朝放嫁妝的耳房走去,笑眯眯的打開紅通通,紮著繡球的嫁妝箱子。
第一抬,是幾匹看著奢華,卻毫無審美,宛如暴發戶的錦布。
錦佈下還全是棉布….
謝菱表情凝固。
陸續把丞相府的嫁妝全看完了,謝菱眼神漸漸變冷。
這丞相府對她這個庶女真是差到離譜啊,就連平常老百姓嫁女兒都不會這麼敷衍。
這十抬嫁妝,除去箱子底部那些棉布,恐怕一箱都湊不滿。
這些破爛放進空間也是占位置,謝菱關都懶得關,直接打開她幾個舅舅家給的嫁妝。
竟然比丞相府的多,而且很是精貴,一看就是精心挑選的。
幾個舅舅都無官職,隻是在上京開鋪子的。
能給她湊出這麼多嫁妝,真是有心了。
接下來就是國公府給的聘禮了。
依照丞相府的尿性,能把國公府給的嫁妝原原本本給她添妝纔怪,說不定早就替換了。
謝菱隨便打開一個箱子,裡麵果然全是劣質的珠寶,恐怕連五兩銀子都湊不齊!
謝菱咬牙,好一個丞相府!
看著空間還有些位置,謝菱最終還是氣呼呼的把這些破爛收進去了。
白給的,不要是傻子。
不過,她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丞相府。
確定整個國公府都成一個空殼後,謝菱才抬腳往回走。
剛打開門,一雙帶著幾分幽怨的桃花眼便看過來。
男人麵如冠玉,墨黑的長髮散在瑩白的胸膛上,增添了幾絲風情。
“姑娘,你忘記給我穿衣服了。”
謝菱扶額,怎麼忘記給顧危穿衣服了,罪過罪過。
謝菱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麻溜得給顧危穿上衣服,全程神情自然,冇有一絲羞澀。
顧危看著人家小女子都不害羞,也不矯情,任由謝菱擺弄他。
“不知姑娘是哪家女子,日後時瑾崛起,必有重謝。你我未行夫妻之實,仍有退路,你去找母親給你寫和離書吧,流放之路很苦,時瑾不想連累你。”
時瑾是顧危的字,看來顧危是真的把謝菱當成信任的人了。
謝菱挑了挑眉,“丞相府三小姐,謝菱。與你定親的原本是我嫡姐謝雲煙,你應該知道,我冇有退路的。”
丞相府那鬼地方她纔不回去呢。
顧危很聰明,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溫聲道:“委屈你了,請姑娘放心,時瑾定不會唐突你。”
“不委屈。”謝菱目光灼灼,“你若真想報答我,就給我親一下。”
顧危相當吃驚的看著她,白皙的麪皮上微微泛起紅意。
“啊?”
隨即,這抹紅迅速竄上了耳尖。
“時瑾並無行房事的念頭……”
一時之間,謝菱陷入了沉默,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