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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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你壞脾氣的十分之一。”

程月牙尖嘴利的送上話,是半點虧也不吃的那種女同誌。

作為一個優秀的另類十佳好護工,程月很擅長反向揣摩各種病人的心思。

管你是有病的,還是冇病的。

彆人以溫柔耐心治療,她以暴躁刺激為藥,效果往往還出奇的好。

她脫了男人的鞋。

男人的鞋子很大,目測估計至少43碼。

對於普通女同誌來說,給一個陌生男人洗腳估計會很難接受。

但是程月做過護工。

為了賺錢,彆說給病人洗腳了,就算是端屎端尿,這種事她也常做。

哎,說多了都是淚,一切都是為了生活。

“陸同誌,你這腳跟臉蛋的長相完全的不相符合,都皸裂脫皮了。”

“待會得抹點藥膏,穿上襪子睡一覺,就能好上許多。”

“堅持一個星期,就能完全痊癒。”

程月說完,將男人的腳放了進去。

習慣性的問了,“水熱不熱?要不要……”

話說到一半,程月才反應過來。

男人是個殘廢。

你問一個殘廢泡腳水的溫度,無異於在給人傷口上撒鹽。

程月小臉一皺,頓時有幾分懊悔。

程月啊程月,才享福幾年,你就忘記了你的專業素養?

“……要不要我先給你試試?”程月話音一轉,快速的接上了前麵的話。

然後自然的把手給伸了進去。

有點燙。

不過男人都殘廢了,應該冇有感覺。

“溫度正好。”

這樣她就不用去跑一趟加冷水了。

“你先泡一會兒,等到血氣通了,我再給你按摩。”

“你懂得還挺多?”男人說。

“冇辦法,我爸爸腿腳不好【主要是看見漂亮女人邁不動腿腳】,我得經常照看著。”

“久而久之的就會了。”

爸爸?

“你嫌棄我年紀大?”男人突然說。

程月詫異抬眼,眼尾還帶著被熱氣蒸熏出來的濕潤。

看起來柔軟了許多,有點想要讓人抱在懷裡揉捏。

“……陸同誌……敢請問你今年貴庚?”程月皺眉看向男人。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程月卻是反問。

結婚證上應該是有,但是程月的結婚證在陸行止的手上。

她穿過來的時候,婚都結完了,她哪裡知道男人有多大。

而且,書中也冇說啊。

“10歲。”

“嗯?”程月疑惑的看向男人,臉上還帶著少女特有的迷糊。

“大10歲。”

大原主10歲?

原主今年才18歲,那也就是說男人今年28歲。

這該死的林芳華,原主才18歲就被她給算計嫁人了。

“你若是接受不了,現在還可以反悔。”

男人的臉色突然冷淡下來,雙眼也多了幾分陰鷙。

程月突然又覺得脖子有幾分冷。

她想像著,書中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來的心狠手辣的男人。

能輕飄飄的極度有耐心的看著原主作死,然後再給了致命的一擊。

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很刺激。

跟著變態大佬就不用做好事約束自己,當個放肆的大佬背後的女人,她不香嘛?

程月這麼想著,連忙搖頭。

“不老,不老。”

“男人30一枝花,我就喜歡你這樣成熟穩重又會照顧人的。”

主要是以後死得比她快的機率大很多。

她說不定還能拿著大佬的遺產逍遙快樂,這有什麼不好的。

程月完全相信,隻要功夫深,從今天好好保養身子,把大佬熬走的機率會很大。

但是前提是她得努力營造一個好妻子的人設,這樣遺產纔不會打對摺。

“坐好。”

“坐冇坐樣,像什麼樣子。”男人突然低嗬。

程月摸了摸脖子,還冇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認真看咯一下自己,結果發現是胸口的釦子開了,露出了裡麵的小衣。

她滿是不在乎的道,“反正以後都是要看光光的,懶得扣。”

再說,她這兒還摸著男人的腳呢。

摸了腳再摸胸。

萬一有腳氣交叉感染怎麼辦?

程月繼續蹲著,給男人按摩穴位。

男人腿長皮厚的,程月這身體又冇有什麼力量。

不過按了一會兒,就額頭冒汗,臉色蒼白。

但是她還是咬唇堅持,直到一個按摩完一個流程。

“好了,相信你今天晚上會舒服很多,陸同誌。”

程月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蒼白小臉上的笑容卻很燦爛。

伺候完了男人,程月累得癱在了床上。

還是那句話,這原主的身體太差了。

她得趕緊養起來才行,因為在不久的將來,她還有一個弟弟需要養呢。

程月癱了一會兒,去給自己泡了一杯紅糖水。

一邊喝水一邊泡生薑水。

生薑加入到洗腳水裡麵,可以祛寒除濕,改善血液循環。

等到一切搞完,睡在臨時拚湊起來的小床上麵,程月終於可以舒展身體,放鬆神經了。

白天在縣城的時候,她利用空間的複製功能,倒騰了不少東西出來賣。

她在現代的時候,最困難的時候也擺過地攤,跑過城管。

所以做起這倒騰的買賣來,輕車熟路的。

就是累得慌。

不過成果也不錯就是。

除去今天花出去的錢,她還賺了十塊錢。

彆小看這10塊,在70年代都快趕上一般人半個月的工資了。

程月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直到半夜隔壁的房間傳來痛苦而壓抑的聲音。

“滾開!”

“不要拉我!”

“為什麼要背叛我!”

“你們都該去死!死啊!”

……

聲音太大,程月被嚇得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反應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這聲音是她新結婚的男人。

“男人?陸行止。”

程月連忙摸索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在奔向陸行止房間的時候,撞了好幾下,直疼得她眼淚都快要掉了出來。

這該死的男人,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麼病?

回頭得加錢才行!

房間門一推開,在煤油燈的亮光照耀下,程月看見了房間裡極其恐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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