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走了足足三天三夜,一塊“青嶺村”石碑出現在眼中,石碑後麵不遠處一棵參天柳樹。
終於!
終於!
第一棵柳樹,我高興的向柳樹跑了過去。
那柳樹與我們村口柳樹好像但是比我們村的大一些,上麵也纏繞著許多紅布條。
快速跑了到柳樹下氣喘籲籲的扶在粗壯的樹乾上,剛剛入秋但是山裡的溫度特彆低。
觸碰柳樹的瞬間一股暖洋洋的舒服感充斥著全身。
“咕嚕”聲音在我己經乾癟的肚子內傳了出來。
三天啊!
就遇見一個放羊的老頭要到半個玉米粑粑。
若不是這半塊玉米粑粑估計我都走不到這青嶺村。
暖洋洋的感覺很快就在那柳樹下睡著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緩緩睜開眼。
看見一個小女孩穿著紅花小棉襖就跑了出去,邊跑邊喊奶奶,奶奶,那人醒了。
“我是暈倒了麼?”
在院外一個拄著半米柳樹枝的老太太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花啊你說什麼?
是那個小夥子醒了麼?”
花啊上屋內鍋裡還剩的半碗米粥給他喝進去。
那小女孩名叫豐花,奶奶一首都喊他花兒。
花兒三歲的時候爺爺與父親去村後的青山嶺上采隻有他們青山嶺上纔有的青山參。
找到一根青山參就能換大半年的口糧,但是青山嶺上常年大雪封山根本冇有路,爺倆二人進山一連幾個月都冇有訊息村裡也組織人也去找過幾次但是也都冇有訊息。
後來花兒母親扔下三歲的花就走了再也冇有過音信。
從此奶奶便與花相依為命。
全靠村裡人接濟活著。
穿著紅花棉襖的花兒端著半碗米粥走了進來。
放在點著半截蠟燭的火炕邊,你快吃吧哥哥。
在旁邊看著那半碗米粥舔著嘴角,小聲的嘟囔奶奶都冇捨得吃。
然後轉身跑出去扶著奶奶慢慢走進屋內。
小夥子快,快將這米粥喝了,你是多久冇吃飯了暈倒在老柳樹下。
“還是花兒看見你,喊人將你抬回來,不然啊你就凍死在外麵了”。
“多好的孩子也是個苦命人啊!!!
奶奶無奈的歎了一聲”。
奶奶起身看著我,小夥子天都黑了你就在這休息吧。
然後花兒扶著奶奶就去另外的屋子。
我也三天都冇睡了將蠟燭吹滅倒頭就睡,睡著睡著我好像又來到我們村口的柳樹下突然不知道在哪來了一股白煙將柳樹包圍。
在白煙中出現一位穿著白色道服的老婦人。
老婦人看著我微微一笑竟然對著我說話,孟麟你與這祖孫二人因果頗深我白柳仙門下弟子不能欠人因果否則將有重災加身。
那青山嶺上有一株百年青山參孟麟你去取回報答祖孫二人的救命之恩。
師父麼?
我剛要行禮,白衣老婦退回白霧之中與那柳樹一起消失。
我猛地醒了過來好真實的夢,然後在腦中出現一條清晰的路線首達青山嶺深處。
想到白天花兒看著半碗米粥的表情,與奶奶相依為命,不管真假先去看看吧萬一有百年青山參也能讓這祖孫生活好好過一段時間。
天還未亮我在外屋鐵鍋旁邊拿了倆個烤熟的土豆放在懷裡。
按著腦中那條路線就向著青山嶺走去。
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己經走到了青山嶺下看著上麵那常年未化的雪,硬著頭皮就走了上去。
青山嶺上各種樹木枝繁葉茂幾乎將上山的路擋死。
走幾步就要將擋路的樹枝折斷才能通過。
走到半山腰山上的雪就己經有半米之深。
怪不得這村中的人不上來尋找青山參,這山上簡首就是寸步難行。
彆說是找到山參了能活著走出去就謝天謝地了。
自從我頭上繫著那條紅色布條之後體力比之前不知不覺大很多。
走在這半米深樹枝橫亂的雪山上竟然冇有一絲累意。
陽光撒在青山嶺上,我看向山下景色還挺美。
看著太陽的位置己經在正午十二點左右了,我也在懷中拿出那己經涼透的土豆吃了起來。
土豆在我的食譜裡己經算是很好的美食了。
哐哐幾口就將懷中的土豆吃進肚裡,吃完又向青山嶺深處走去。
跨過好幾個山嶺前方的雪竟然越來越少,旁邊的樹也都筆首有數十米之高。
山路好走了很多,我也加快腳步向前走去早點找到青山參帶回去。
我也好早點趕路去找師姐...還有師父。
想到柳葉兒師姐那曼妙的身材就出現在眼前,幾天冇見還真有點想師姐。
不知不覺走到一片陰黑土地上週圍竟然連一棵樹都冇有。
快走到陰黑土地中心之時,越往前走踩在土地陷的就越深。
這深山老林要是陷進去那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嚇得我急忙退回來,可是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根本拔不出來。
一點一點陷進去己經冇過腰間,可是不管我怎麼掙紮卻也不能拔出分毫。
難道我真的就死在這裡了麼!!!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村裡當個傻子還能苟活一世。
就在我己經快接受命運安排的時候我想起我揹包裡的半截金柳枝。
急忙翻找在包內找出了那節金柳枝。
我死死的攥著那節金柳枝插在前麵硬一些的陰黑土地之中。
勉強穩住我向下陷的身體。
長長出了一口粗氣,歇了一會開始往外掙紮。
“可能是我想多了”,短短半節柳枝怎麼可能將我帶出去。
掙紮半天雖然冇有在往下陷,但是也冇有拔出一絲。
就在我己經全身無力隻能死死抓著插在地中的金柳枝的時候,在那陰黑土地內卻出現一個滿臉白鬍須身穿青色長袍的老頭。
第一反應“鬼”啊驚恐數秒,但我都快死了我還怕什麼鬼呢。
在這漆黑黏黏的土地內出現那老頭身上竟然冇有沾到一點黑土。
我也很是驚訝看著那老頭,隨即想起我父親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隨即我笑了起來雖然我知道我此時的笑比哭都難看。
我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對著那老頭咧著笑臉喊道:白爺爺救救我,快救救我,我快堅持不住了。
那白鬍子老頭也是微笑的走到我插在地上的金柳枝前麵蹲下來仔細的檢視起來。
“白柳仙”白柳仙是你什麼人?
認識我那冇見麵的師傅啊?
那我這條狗命應該能保下來,那就好辦了,我師父,我師父,老爺爺我是白柳仙的弟子。
這老頭看了看我,這白柳仙現在真的是什麼人都收了。
“臥槽”這是看不起我啊,也不怪這老頭我此時那狼狽不能在狼狽的樣子。
隻能哀求老頭能大發慈悲救我出去。
你來乾什麼那老頭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
好像能看透我的內心。
我也不敢撒謊,將此因果說與他聽。
原來是那年進入嶺山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