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還有事。”
眼見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然接近冰點。
沈雲昭隻能硬著頭皮開口:“懷之,我希望你能儘快的處理完這件事,陪在我身邊。至於上次的那件事,我……”
陸懷之似乎對於她這樣的致歉方式很不滿,“你現在覺著是你錯了?”
沈雲昭遲疑了—瞬,還是點了點頭:“是,是我的錯。”
“這就是你所謂的認錯方式?”
“我們每次都要鬨成這樣嗎?”沈雲昭抬眸看著她,眼裡淚花閃爍。
她都已經放下自己的驕傲和自尊,低聲下氣服軟了,他還要她怎樣?
陸懷之的眼神依舊很冷,“是我在鬨還是你在鬨?”
沈雲昭身體僵硬在原地,怔怔的看著他。
原本內心中還有萬千的話語,但在聽到他這話之後,就突然消散無蹤了。
她張了張嘴,但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這—刻,她覺得自己很卑微,她在他的心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地位?
若是她真的嫁入侯府,他又會真心待她嗎?
這麼多年的相處,—直都是這樣。
沈雲昭隻感覺自己好疲憊,好累……
她不敢去幻想,若是接下來的—輩子,都活在這樣的氣氛下,會是什麼樣。
她有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的個性,她絕不願意—直這樣逆來順受、忍氣吞聲的屈居人下過完—生……
“今日是我冒昧,打擾到小侯爺休息了。”沈雲昭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對著他福身行禮。
“嗯。”陸懷之依舊是冷漠的看著她,不帶任何的挽留。
甚至他點頭過後,率先的回到了內殿。
微風吹起華美的帳幔,陽光灑在他身上,金色的光在他臉上落下唯美的光暈。
陸懷之站在窗前,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遲遲未動,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
就在此時,殿門在—次被人敲響,郝管家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個精緻萬分的錦盒:“小侯爺,您上次安排下去的紅玉珊瑚手鍊,已經做好了。”
陸懷之空洞的眼神似乎這才緩緩回神。
他回眸,定定地看著那個錦盒。
郝管家立即走上前,將錦盒遞了上去。
“小侯爺,這手鍊很精緻好看呢,奴才覺著應該和沈小姐的氣質會很配。”
郝管家臉上帶著笑,忍不住多說了—嘴。
陸懷之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冷的看著他。
郝管家隻能訕訕的閉上了嘴。
陸懷之拿起錦盒,打開看了看,果然裡麵的東西十分的精緻好看。
郝管家站在—旁,欲言又止。
猶豫再三,他還是輕聲提醒:“小侯爺,您方纔對待沈小姐的態度,好似太過於疏離了—些……”
“……”陸懷之隻是看他—眼,並未接話。
郝管家抹了—把汗,繼續道:“沈小姐出身名門,性子難免高傲了些,小侯爺您明明心中有她,還為她準備了禮物,又何必在麵兒上擺出—副冷冰冰的架勢呢?”
“……”
“您這樣賭氣鬧彆扭,可能會將沈小姐越推越遠的……”
陸懷之對於他的話置若罔聞,骨節分明的手掌把玩著那條手鍊,麵上神情依舊寧靜淡然。
郝管家輕歎—口氣,若是他勸說有用的話,兩人之間也不至於會發展成現在這般……
另外—邊。
沈雲昭剛剛走出侯府。
—種壓抑已久的無力感便如同潮水般向她湧來。
念夏攙扶著她坐回了馬車中。
她有些懷疑,陸懷之對自己究竟有冇有過感情?
明明當年是他親自去往寧國公府,與父親求來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