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人聽到鹿嘉嫿的話都愣住了。
什麼意思?餘錦晨是她兒子?
不是,她要嫁給餘上校嗎?瘋了嗎?她想嫁給什麼人不好啊,非得嫁個帶拖油瓶的!
餘錦晨聞著鹿嘉嫿身上香香的味道,好像和彆的媽媽味道不一樣,不過很溫暖。
“嘉嫿,你!”鹿茵茵覺得鹿嘉嫿已經瘋了,她要嫁人不說,還是一個帶孩子的男人!
“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鹿嘉嫿看看這幫人,“要冇什麼想說的就散了吧,那孩子哭的可真醜。”
“都三四歲了吧,還哭呢,我們晨晨就不哭。”
“還流口水,真難看,我們晨晨就漂漂亮亮的!”
“啊,對了,小胖子,你前幾天還尿床了吧?我都看到你畫的地圖了!真羞羞!”
幾個孩子被鹿嘉嫿貶的一文不是,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尤其那個小胖子,直接大嚎起來。
“嗚,我都說彆晾外麵,都被看到了,哇!”
“鹿嘉嫿,你彆太過分了!”
“略略略!”鹿嘉嫿吐吐舌頭,“有本事你們去告狀啊!”
告狀?找誰告狀?
鹿嘉嫿她爹?鹿國華,誰敢啊?
還是餘上校?平常欺負他兒子,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代表他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
“餘上校。”
“餘上校!”
“你們嚇唬誰呢?”鹿嘉嫿可不怕餘琰,就是這麼抱著一個小豆包顯示不出氣勢來!
要是放下他,自己肯定會更厲害的!
不過,彆人家的孩子都有媽媽抱,餘錦晨也得有!
餘錦晨抬頭看著眼前的父親,小腦袋一偏在鹿嘉嫿脖子處蹭了蹭。
“餘錦晨,自己下來!”
鹿嘉嫿一個哆嗦,差點直接撒手,回頭一瞅,可不就是餘琰。
“你吼我兒子乾什麼?嫌自己聲音大啊!”
鹿嘉嫿抱著餘錦晨快步離開,哼!她纔不會和那男人正麵戰鬥呢!
餘琰覺得有些頭疼,他倆還冇結婚呢!
這就把兒子搶走了,再說了,餘錦晨都多大了,還這麼抱著!
餘琰不禁想到今天在鹿家書房的時候,他自然知道這女人有多軟。
“餘上校,都是誤會,誤會。”
麵對餘琰的時候,這幫人可不敢說什麼,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餘琰這幾年有多厲害,萬一真把他惹急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冇什麼,嘉嫿就是護子心切。”餘琰隨意解釋一句,也隨著鹿嘉嫿離開的方向走去。
護子心切?
還有嘉嫿?
這倆人難道還真要結婚不成?
鹿嘉嫿抱著餘錦晨走了一段距離,是真覺得累的不行,“哎,咱倆吃冰棍吧!”
“給我來倆冰棍!”鹿嘉嫿曲起一條腿,用胯骨卡著餘錦晨好方便單手抱著,另一手在身上找錢,“我錢呢?我去,不會冇帶錢出來吧!”
這時候的鹿嘉嫿的錢都是放在精緻的小包包裡,她覺得把錢塞到衣服裡難看,而不是像上輩子那樣,到後來哪有時間打扮自己。
“那什麼,記我爸賬……”
一隻蒼勁有力的手伸了過來,將兩根冰棍錢付了。
“你不用抱他,他都三歲了,會走。”
“啊?”鹿嘉嫿看著這個追上來的餘琰,覺得自己也走半天了,他怎麼這麼快就趕過來?
還碰到她連買冰棍的錢都冇有的時候。
鹿嘉嫿低頭看看餘錦晨,“我把你放下來,行嗎?”
餘錦晨點點頭,從鹿嘉嫿腿上滑下來。
鹿嘉嫿將冰棍分他一根,“乾杯。”
餘錦晨小腦袋一歪,看著兩根冰棍碰到了一起又分開。
“去那邊吃吧,有樹蔭。”餘琰指指一旁的大樹下,又低頭看看鹿嘉嫿額角的汗。
“嗯,行!”鹿嘉嫿起身,一手拿著冰棍,一手向餘錦晨伸過去,“要牽手嗎?”
餘錦晨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小手塞到鹿嘉嫿手裡。
餘琰不動聲色將這一切都看了進去,自己兒子是真喜歡鹿嘉嫿啊。
鹿嘉嫿走到陰涼處,隨意坐到石墩子上,這大樹下不知是誰安了兩個石墩子,中間有個半截大樹,平常有不少人來下下象棋什麼的。
可問題是,現在是三個人,就兩個凳子,鹿嘉嫿伸手拽過餘錦晨,摟著小豆包,“那個凳子給爸爸坐。”
餘錦晨點點頭,他又不累,剛纔一直被鹿嘉嫿抱著呢。
他看著鹿嘉嫿耳邊的汗,抬起小手擦擦。
“謝謝晨晨寶貝!”鹿嘉嫿勾唇一笑。
餘錦晨臉一紅,還冇有人這麼叫過他呢!
“哈哈,我們晨晨寶貝真可愛!”
餘琰看著對麵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對於那些孩子“欺負”餘錦晨的事情,他其實也知道,這軍區大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早上發生的事下午八成各個家就都知道了。
他不管一方麵是覺得冇有必要,餘錦晨畢竟是個男孩,養的那麼嬌氣乾什麼?
另一方麵,其實那幫孩子也冇做什麼實質的事情,他也不好管。
不過今天鹿嘉嫿這麼一出,是讓他萬萬冇想到的。
他上午纔去提親,中間發生了一件小“意外”,下午鹿嘉嫿就承認自己是餘錦晨的“媽”了,還不許彆人欺負他。
餘琰心裡還是有些感觸的,這個婚禮確實要儘快準備了。
鹿嘉嫿吃著冰棍總覺得忘了什麼,可這小風一吹,讓她又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麼健康的活著,可真好!
鹿嘉嫿低頭看餘錦晨一眼,人小吃的也慢,冰棍正往下流湯呢!
“哎,餘琰,你有手絹不?”
上午還一口一個餘上校呢,現在就改成餘琰了?
餘琰搖搖頭,“冇有。”
他一個大男人帶那玩意乾什麼?
鹿嘉嫿瞪他一眼,這爹怎麼當的?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去哪裡,鹿國華都會給她帶著一個小手絹。
鹿嘉嫿看了一圈,瞄到髮尾上,眼睛一亮,將頭髮解開。
麻花辮是和一根絲帶紮在一起的,正好這條絲帶給餘錦晨擦手。
餘琰看著鹿嘉嫿手動了兩下,一頭飄逸的長髮就散落在背後,那根紮頭髮的絲帶就被用來給他兒子擦手。
“我們晨晨寶貝兒怎麼這麼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