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八月末,臨近開學,景稚回了珅城。
珅城作為直轄市一線城市,高樓林立之下人流如織。
經過外灘邊上的鴻禧華府萬國建築博覽群時,暮色正濃。
外灘璀璨的燈光和萬國建築商城內的霓虹燈點綴其間。
“要等一會兒,前麵有些堵。”
拙言的聲音拉回景稚的思緒,她側首看著拙眼,閒聊般道:“這會兒外牌限行,竟還這麼堵。”
聞言,拙言扶了一下一下鏡框,忽然沉聲道:“呃……景小姐回學校應該挺著急的。”
此話一出,景稚愣了一下,她剛想說自己還好,卻冇想到下一刻拙言做了一件讓她意外的事。
原本隻有珅牌的車才能在此刻行駛,而京A開頭的布加迪一路從鴻禧華府萬國建築博覽群前駛過,竟無一人敢攔著。
“你剛說……鴻禧華府萬國建築博覽群背後的主是傅先生?”
“是的。”
景稚聽後用手撫了一下鬢邊碎髮,戰術性掩蓋自己的尷尬。
珅城外灘萬國建築博覽群在兩千年後更名為珅城外灘鴻禧華府萬國建築博覽群。
之所以會加上“鴻禧華府”四個字,是因為在國家與資本的聯合下,對萬國建築進行了二次擴建,但擴建的程度十分驚人。
這次擴建不僅增加了非遺街還有中式園林與古典閣樓,舊萬國建築博覽群被中式古典建築群包圍著,呈一個“匡”字狀,集商業與文化為一體。
傅家所創立的太平海納集團就是這次聯閤中的最大資本,隻是景稚冇想到這也是傅京辭的資產之一。
一線城市的中心地段,旅遊外貿盛地。他這份資產每分鐘的收益都已經超過了普通人一輩子的收入了。
算算時間,那會兒傅京辭也才二十不到,資本與實力卻已到了令人矚目的地步。
“你在傅先生身邊幾年了?”景稚悄然開口問。
拙言回答道:“二十三年。”
景稚有些意外,“你幾歲時就在傅家?”
拙言微微一笑,道:“是的。五歲。”
景稚挺冇想到的,這麼一算,拙言竟比她大八歲,可看上去也就二十五不到的樣子。
“傅先生是哪一年的呢?”景稚又問。
拙言:“少爺比我長兩歲。”
什麼?
景稚愣了幾秒,她在思考。
傅京辭年近三十?未婚?聽周淙也的意思,老男人以前還潔身自好不近女色?
倘若是這樣,景稚覺得自己不僅是攀上了高枝,還是個上等的金枝。
***
景稚回學校是為了處理住宿的問題。
傅京辭在珅城有獨棟彆墅,而且在珅大附近,景稚要住進去了。
今早九點到的江都華府,她看著麵前五千多平的彆墅有些愣神。
彆墅外有噴泉、流水、小橋,下沉庭院、泳池、花園、假山,整體呈中式複古風。
彆墅有大樓與小樓,大樓的大門進去後,有一個前庭院,往裡則是前廳,前廳內有許多物件都是西洋古董。
其中有一個,景稚曾在圖書館翻閱的一本古典鐘錶書籍時,她看到了銅鍍金琺琅轉花活動跑人鐘就放在古董桌上。
這裡是金屋,隨隨便便一個東西可能就要花她幾十年的奮鬥目標。
她剛環顧了下週圍,拙言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少爺。”
聞言,景稚將手裡的包放到邊上沙發上。
再看向門口時,傅京辭西裝革履正從容地向她走來。
“傅先生,回來了?”她輕聲問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