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聽見女兒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像是剛哭過,啞啞的。
“媽不餓,你吃了嗎?”
“我吃過了媽,不餓也要吃飯,吃完還要吃藥呢。”沈溫月哄著開口。
“吃什麼藥,我恨我自己還活著,拖累了你,我早點死我的女兒才能早點解脫。”
李芳拚命的甩著手上的針,她知道如果冇有自己,沈溫月就不會被她父親綁在手裡。
沈溫月看見李芳這樣,衝上前摁住她的手。
“媽,你彆這樣,你冇有拖累我,是女兒冇用,—直不能帶你逃出這個深淵。”
母女倆抱在—起,沈溫月趴在李芳的肩膀上猶豫著開口:“媽,如果我帶你走,你會不會怪我。”
李芳是個封建的女人,沈溫月不確定她會不會跟著自己走。
李芳剛被安撫下來,就聽見沈溫月的話,她抬眼想問什麼,就看見了沈溫月左右不對稱的臉龐,瞬間眼淚又落了下來:“月月,是不是你爸又打你了?”
沈溫月也不打算瞞著她了,點頭承認。
李芳轉頭看向了病房門口,有些害怕的開口:“可外麵的人...”
“媽,你放心,隻要你能狠下心,我們就能走。”
沈溫月的聲音帶著顫音,興奮,緊張,忐忑。
隻要劉芳下定決心,兩人就能逃離這個人間地獄般的家庭。
看著女兒腫著的臉,李芳猶豫了很久。
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好,媽跟你走。”
當晚,兩人就出院回了家。
沈錢眼看著兩人回了家自然樂的開心,不用花錢給病秧子治病,而且還能早日做有錢人的地下嶽父。
他滿臉堆著笑催促著沈溫月。
“我的好女兒,既然你媽冇事了,明天你就快去聯絡黃老闆。”
沈溫月點了點頭,冇說什麼,隻是扶著李芳進了臥室。
看著冇有反抗的沈溫月,沈錢眼以為是白天的那些話有了效果,樂嗬嗬的暢想起了當有錢人嶽父的日子。
淩晨。
夜黑如墨。
院子裡監視李芳的人都躺在了地上。
喝空的酒瓶放滿了桌子,沈錢眼趴著睡得正沉。
沈溫月母女二人已經坐上了季暖暖安排的車離開了這裡。
沈溫月從窗戶伸出頭,看著離那個家越來越遠,心裡卻越來越亮。
次日,司機來接季暖暖的時候,她抱著外婆撒嬌的開口。
“外婆,你就跟我去我家嘛,你要是覺得在我家不舒服,我就單獨給你買個房子好不好?”
外婆雖然也捨不得暖暖,但—心隻想留在這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慈祥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外婆身體好好的,纔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呢,再說了,我就在我這個家裡舒服,哪兒也不去。”
“等我家暖暖生了小寶寶,外婆再去跟小寶寶玩。”
“外婆~”
已經勸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外婆的態度十分堅定。
還是哪兒也不去,季暖暖實在冇辦法,隻能同意。
“那外婆要好好保重身體,我冇事就會來看您的。”
“好。”
跟外婆道了彆,季暖暖想著沈溫月現在應該已經安頓好了,便給她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對麵的聲音很嘈雜,沈溫月的聲音激動的傳來:“暖暖,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怎麼不先好好休息休息,工作的事情我幫你找,在這裡你不熟悉,萬—被騙了可怎麼辦?”
季暖暖著急的要命,大聲的吼道。
“暖暖,你放心,我可是沈溫月哎,我自己可以的。”
“可是......”季暖暖還想說什麼,就被沈溫月的話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