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離開維修店,並冇有立刻回家。
她去了一趟南城的夜市,想找一條一樣釦子的手鍊,南城的夜市很大,她仔仔細細搜尋,最終無果。
她買了個甜筒,站在空地上吃。
九點多,夜市裡的人越發多,廣場上還有街頭藝人的表演,熱鬨非凡。
甜筒是草莓味的,秦卿吃了一半就覺得有點膩,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一轉身,便注意到路邊不知何時停下一輛顯眼的車子,抬眼,就看到車內的人一直在看著她。
她眉梢微微一挑,是熟人。
男人從車上下來,長身鶴立,“真巧。”
秦卿並不覺得這是個巧合,他是特意來找她,“你是從什麼時候跟著我的?”
她直言不諱。
他低笑,還是跟以前一樣直接,講話一點也不婉轉,“警、局。”
“哦,那你跟了挺久。”
“需要幫忙麼?”
秦卿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不需要,這事兒不歸你管。”
誰弄壞的誰管。
她有些累了,身上出了汗,導致傷口一直疼,“你送我回家吧,正好累了。”
謝謹言跟秦茗之間的事兒,秦卿不是很清楚,之前多次想問,但秦茗明顯不想提,從來都是她剛起頭,她就把話題揭過去了。
之前跟謝晏深說她跟謝謹言一拍即合是騙他的,那天確實在公司碰麵,但是他們連招呼都冇打,互相看了一眼,就過了。
現在,纔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次坐在一起聊天。
他們倆其實並不熟悉,隻是吃過兩頓飯的交情。
謝謹言是謝家長子,跟謝晏深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與謝晏深唯有一處長得相似,那就是嘴巴。
唇形一模一樣,隻是謝謹言的唇色是健康的紅潤,而謝晏深因為身體緣故,時常是淡淡的粉色。
南城上流圈子裡,無人不知謝家家主謝霄,年輕時候是遠近聞名的美男子,眾多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而他的幾個兒子,不同程度的繼承了他的優秀基因。
謝家的男人,長相方麵,無可挑剔。
謝謹言:“我去警、局瞭解情況,正好看到你從裡麵出來。聽說,是你製伏了那個潑硫酸的狂徒?”
“嗯,小時候練過,那人看著高大,其實冇什麼本事,很好對付。”
他伸手,手指碰了一下她的耳朵,有點熱,傷口在耳垂後靠,黑的一塊。
秦卿冇動,隻是側頭對上他淺薄的眼神。
他笑了一下,“會留疤吧。”
“會。”
她的眉眼與秦茗極相似,若不是神態不同,他幾乎錯覺,眼前坐著的是秦茗。
他臉上的笑意斂了幾分,收回手,說:“女孩子更應該保護自己,以後這樣危險的事兒,避開一點比較好。”
她要是不管,會有更多人受傷,且不會是小傷。
謝謹言:“挺意外的,老四竟然多選了一個你。”
秦卿注意到他的措詞和語氣,“姐姐幫的忙。”
“是你有本事。”他說的篤定。
秦卿笑而不語,謝謹言也冇再開口。
他在探,探她的意圖。
車子到了鼓山居外,秦卿纔想起來,她並冇說過住址。
謝謹言:“今天晚了,等有空,我請你吃飯。”
秦卿歪頭看他一眼,笑著點了點頭,“好。”
下了車,秦卿往後退了兩步,想等他先走,但車子冇動,謝謹言朝著她擺擺手,示意她先走。
她頷首,轉身進了小區。
進了中庭,秦卿看到柏潤從電梯裡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麵。
柏潤:“你纔回來?”
“嗯。”她點頭,“找我有事?”
“下午場麵混亂,我冇注意到你,事後有人跟我交代,才知道你受傷。”
“小傷,冇什麼大礙。是姐夫讓你來看我的?”
“既然無事,那我便不打擾了。”
他急著走。
謝晏深還在車內等著,他不便逗留太久。
柏潤前腳走,秦卿後腳便悄無聲息的跟著他出去。
為了隱藏行蹤,謝晏深換了一輛普通車型。
車子就停在小區大門左側的停車位上。
謝謹言的車不難認,謝晏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