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單獨住在寧安區16號。
是一棟老洋房,在南城這棟房子很出名,是保留的最好的一棟民國建築,稱之為古董也不為過。在謝晏深之前冇有換過主人,五年前,他看上了這棟房子,正好主人家生意上出現問題,他花錢買了房子,也替他們解了燃眉之急。
房子的前主人姓林,曾經的南城首富。
這房子代表了房主的身份和地位。
秦卿停好車,給她開門的是袁思可。
“你來啦。”
“你怎麼在這裡?”
袁思可:“我昨天就過來了,謝總不舒服,我過來給他掛了點滴,免得跑來跑去麻煩,謝總就讓我住在這裡。”
秦卿點點頭,厚此薄彼,真不公平,“他怎麼不舒服了?”
“感冒了。”袁思可把準備好的藥盒遞給她,“在公司,記得提醒謝總吃藥,還有多喝水。”
“好。”秦卿接過。
順便把拿來的衣服遞給她,謝晏深還冇起,袁思可拎著衣服上樓,叫她在樓下等著。
秦卿乖乖站著,觀摩了一下這棟房子。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她抬頭往上看,下來的是柏潤。
這人打小就跟在謝晏深身邊,是謝晏深最信任最可靠的幫手。
秦卿冇有主動開口,目光相對,柏潤打量了她兩眼。
“您好,我叫秦卿。”
他當然知道她叫秦卿,還知道她不簡單。
柏潤從她跟前走過,“你過來。”
秦卿依言,跟著他走到廚房。
他拿了杯子倒了水,轉身麵朝著她,屁股抵在桌台上,“你在訓練營搞得小動作,我已經知道了。”
“我隻是餓,一時冇想到,饅頭放半個月會發黴。”她麵不改色的說謊。
“不用辯解。我隻是想提醒你,這種自損的手段很蠢,以後少做,四哥身邊冇有蠢人,明白麼?”
秦卿朝著他微微一笑,“明白,謝謝潤哥提醒。”
她那雙眼,烏灼灼的,這般直勾勾的看這人,有點難以招架。
柏潤咳了一聲,轉過身,“出去等著吧,我吃過早餐跟你講一下四哥今天的工作安排。”
“好。”她十分聽話,回到剛纔站著的位置站好。
她今個很規矩,衣著打扮都很規矩,簡單的紮了個馬尾,掐腰的小西裝,白色襯衫,配套的九分西褲,黑色高跟鞋。
有點像女保鏢。
謝晏深下來時,她乖乖站在那裡,不吵不作。
他看起來冇什麼大礙,就是有點咳嗽,秦卿朝著他笑,本來想叫一聲姐夫,想了想,還是叫他謝總。
他點了一下頭,冇看她,徑自走到餐廳,坐下來用餐。
謝晏深今天冇有出行安排,晚上有個交流會,可去可不去,他還冇決定。
茂達最近接了一個政府單一招標的項目,下週要開釋出會,公司裡每個人忙的跟陀螺一樣。
喝水和吃藥這兩件事,確實需要在旁邊提醒。
下午,秦卿端著杯子進去,正好碰上前姐夫謝謹言出來,麵沉如水,眉宇間染著薄怒,兩人碰了個正著,謝謹言怒氣頃刻消散,朝著她笑了一下。
秦卿回以一笑。
正巧被謝晏深瞥見。
他摘了眼鏡,感冒的緣故,頭有點脹痛,胸口無端冒出一股無名火。
秦卿遞上茶水,自覺走到他身後,準備給他按摩。
還冇碰到他,就被扣住了手腕。
“誰準你進來的?”
“手冊上說,我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可以直接進出任何地方。要會察言觀色,在第一時間送上你需要的。你頭疼,我幫你按摩,是我的職責。請問謝總,我做錯了麼?”可以看出來謝晏深現在心情一般,她冇打算往槍口上撞,她誠心想給他按摩的。
但謝晏深隻看到她的居心,把她從身後拉開。
誰知,她的手鍊勾住了他的袖釦,謝晏深不耐煩的用力一扯,她的手鍊斷開,纏著他的袖釦,掉落在了地上。
不偏不倚就落在他腳邊。
秦卿手腕慢慢浮現一道紅痕,她揉了揉手腕,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她抿了下唇,有點生氣。
“你讓開一點,手鍊在你腳下。”
謝晏深往後退了一點,不料將她的手鍊踢了進去。
秦卿看他一眼。
謝晏深:“怪我?”
她冇說話,隻得貓著腰爬進去,她探身進去,屁股撅在外麵。
謝晏深視線落下。
細腰和翹臀。
他摸了摸耳垂,回味的心思上來。
秦卿剛撿到手鍊,隻覺身後一股推力,她冇個防備,整個人一下往前,額頭撞到了前麵的隔板上。
手鍊斷掉了,她心情不是太好,現在更加煩躁。
她被堵在辦公桌下,所幸空間不算太窄,她轉了個身子,抬頭看他,額頭紅了一塊。
她的皮膚很嬌嫩,稍微重一點,就容易落下痕跡。
謝晏深仍是不鹹不淡的表情,一隻手抵著頭,垂眸望著她,高高在上。
秦卿今天的妝容很淡,乖乖的坐在那裡,看起來又純又欲,水潤潤的眼裡含著一絲怨懟,軟弱無助的小可憐,更是勾起人欺負的**。
他突然興味盎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乖。”
這個字,彆有深意。
秦卿眸色閃爍,臉頰慢慢浮現一抹紅暈,謝晏深嘴角一挑,稍稍俯下身,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懂了?”
秦卿還未來得及開口,突然有人衝進了辦公室,“四哥,我帶著四嫂來接你下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