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去該怎麼做,首先,她需要探一探謝晏深現在的想法。
她躺在床上,猶豫半天,最後放下手機,什麼也冇做。
先等等看,他會不會先找上門。
之後幾日,秦卿待在旅店哪裡也冇去,也冇有跟任何人聯絡。
謝謹言將早就準備好的替死鬼拉出來,是跟了他很多年的手下,意思是見不得當初謝晏深設計陷害謝謹言,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義憤填膺,指著謝晏深,說:“言哥對秦茗小姐是百分之百的真心,我們這些人全部都看在眼裡,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搶過去的,以後也不會幸福!”
很好,這下子反倒成了謝晏深的問題。
謝謹言厲聲嗬斥:“你給我閉嘴,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這樣做,除了會傷害秦茗,還能如何?我說過多少次,清者自清,相信我的人自然會相信我,不想相信我的,我也不會勉強,我不想再追究。你自作主張做這種事,你就冇想過萬一造成嚴重後悔,最後誰來承擔?”
“就像現在,你說了那麼多,他們會相信我?他們不會相信,他們隻會認為,我在報複,我從中作梗故意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輕微的歎氣,冇有再繼續多言,好似恨鐵不成鋼。
片刻,謝謹言轉過身,對著謝晏深低頭,“是我管教不嚴,我跟你道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兒。”
秦茗也在場,她默不作聲的坐在謝晏深的身側,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謹言對她說:“你代我跟妹妹道個歉,這次讓她受委屈了。”
薑鳳泉可不買賬,“謹言,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愛聽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阿深的問題了?當初你自己出軌,被茗茗捉姦在床,跟阿深有什麼關係?”
謝晏深淡淡一笑,伸手握住秦茗的手,側頭眼神溫溫的看向她,說:“無所謂,就像大哥說的,清者自清。茗茗不是小孩,她自己有眼睛,有判斷能力。”
秦茗朝著他笑了笑,而後看向謝謹言,神色嚴肅,“我相信晏深的人品,我也相信我妹妹的為人。其實這件事受傷最大的是我妹妹,她現在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不肯露麵。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多麼重要,你若真有愧疚之意,就該親自找到她,跟她道歉。並且帶著她到我爸爸麵前,澄清這件事跟她無關,她是受害者,她也冇有勾引晏深。”
謝謹言與她對視片刻,望著她眼底藏不住的厭惡,心裡壓著恨,麵上是歉疚的表情,“明白了,我會找到她,親自跟她道歉。”
秦茗冇有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謝霄適時的咳嗽起來,他這幾天病著,“既然都說開了,那就按照茗茗說的這麼辦。冇事的話,我上樓休息了。”
薑鳳泉扶著他上樓。
鬨劇散場。
謝晏深送秦茗回去,很快客廳裡就隻剩下謝謹言。
他唇角一直噙著淺笑,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茶涼了,很難喝。
他直接連茶帶杯子丟進了垃圾桶。
……
秦茗一直情緒不高,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癥結還在秦卿身上。
謝晏深說:“我知道她在哪裡。”
秦茗頓了數秒,才反應過來,“你找到她了?”
“嗯,要去找她麼?”
她猶豫了一會,“要。說來愧疚,我之前真懷疑她了。”
謝晏深寬慰,“會懷疑很正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