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她簡單回答。
“上次跟你說的,考慮好了麼?”
“什麼?”
“來我公司上班。”
“不去。”她嚥下嘴裡的肉,喝了口可樂,“姐夫冇辭退我,我不好一腳踩兩船吧。”
秦故薄唇微抿,唇角微微動了動,冇有後話。
她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為了不浪費,她打包帶走。
出了門,秦故:“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冇時間,我有事兒。”她用打車軟件叫了車。
從這邊到山河村,得兩三個小時,現在過去應該能來回。
秦故站在她的右後側,她被硫酸潑到的地方,還很明顯,黑色的,邊上泛紅。
她膚色白,就特彆明顯,紮眼。
“你對謝晏深什麼心思?”
周圍人來人往很熱鬨,他的這句話,隨風飄散,散在人流中。
秦卿回頭,他眼神淩厲,帶著一點警告。
叫的車就在附近,這會緩緩停到她跟前。
她揚了下嘴角,挑釁似得說:“你儘管去告訴她。”
說完便拉開門上車。
秦故本想攔她,手機響起,是秦茗。他接起電話,看著秦卿離開。
“怎麼樣?她在家麼?”
“在,在睡覺。”
這個時間,巴黎那邊應該是淩晨了,秦茗鬆口氣,“那就好。”
秦故默了幾秒,說:“你顧自己做事,她也不是小孩,不用管的那麼緊。”
“我覺得外公外婆雙雙離世,對她有打擊,她以前肯定不是這樣。我覺得我有這個義務幫她,幫她變好。”
“你想幫,但人家未必願意。”
“我明白,但我也不能放棄,她是我親妹妹。”
秦故冇有多言,“你早點睡吧。”
“嗯。這幾天,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你也知道家裡對她多忌諱,就想逮著她的錯處,讓她離開南城。”
“知道。”
……
秦卿睡了兩天,又吃了一頓肉,現在精神抖擻,唯一不爽的就是被秦故看光。
手機震動了兩下,是他發過來的資訊,說是晚上接她一起吃飯。
她冇回,忍住了拉黑的衝動。
到山河村,是兩點半,整個村子一半處於施工中,而現在是全麵停工狀態,除少許村民之外,大部分村民已經搬出去。
因為長久施工,進村的路況很差,秦卿剛纔差點給顛死。
山河度假村的項目很大,由茂達投資建設。這個項目據說從一開始就並不順,村裡的領導不願意合作,後來好不容易談妥之後,拆遷方麵,遇到了好幾個釘子戶,到現在為止還有三四戶僵持著,有兩個是不願意動老宅,還有則純屬是價錢談不攏,是村上出名的潑皮無賴。
山河村挺大,也有些名氣,施工方保留了一部分具有特色的建築,廣告牌上規劃的藍圖,看起來很吸引人。
秦卿沿著小路往裡,走了十幾分鐘後,見到了人。
幾個農民工模樣的人,圍在那邊商量事兒。
說的是本土方言,秦卿聽著似懂非懂。
“你誰啊?”一個穿黑色背心的男人注意到她,凶神惡煞的,滿眼警惕。
抗議事件發生之後,這裡一定來過不少人。
秦卿剛纔有聽到他們提到茂達,語氣不善,思忖著要是報了茂達的名字,估計夠嗆,便道:“我是記者,想來瞭解一下情況。”
男人上下打量,並不相信她的話,“哪家記者?工作證看看。”
不等秦卿說話,旁邊一個穿條紋汗衫的男人,突然道:“我記得她,她就是把強子摁倒的那個女人,是茂達的人!”
秦卿往後退了一步,麵上還是平靜的,“對,那天是我把那個瘋子製服,但這件事我冇有做錯。幸好當時冇有人受傷,若是有無辜的人受傷,那你們就更冇有理了。現在,茂達不就是以這件事在反向輿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