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秦卿先走,她付了錢,還打包了兩份特製甜品。
秦茗和謝晏深在包間裡等了二十幾分鐘,叫了老闆娘進來才知道,她已經先走了。
秦茗微微歎氣,臉上是茫然,又有些無奈,“我其實很努力想跟她親近,像所有姐妹那樣,可是好像不太行。她看著對我熱切,但她心裡是冷的,我感覺的出來。她以為我看不到,覺得我被家裡保護的那麼好,就什麼都分不清,眼睛裡隻有好人。”
她無奈的笑了笑,“她說不恨,怎麼可能呢?換了誰,都會怨恨的。”
謝晏深拿起金色小勺,挖了一塊甜品,遞到她嘴邊,說:“儘力就好,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乳白色的奶油沾到唇上,絲絲甜味在嘴裡蔓延開,他總是這樣溫柔,並且凡事都站在她這邊,支援她,鼓勵她。
秦茗張嘴將甜品吃下,而後,湊上前,在他唇邊親了親,“你真好。”
……
秦卿從餐館出來冇有立刻回家,她打車專門去了一趟卡地亞專櫃,用存款買了一隻經典款的手鐲。
煙雨閣是南城出名的風月場所。
秦卿從後門進入,由工作人員領著,上了十層的私人領域。
“喬喬姐。”
女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梳妝鏡前,身邊人在給她化妝,她一隻手夾著細長的女士煙,臉上一點表情也冇有,身上的旗袍,襯托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
聞聲,她扭過頭,冷豔的臉上,浮上一抹淺笑,“秦卿?怎麼有空來找我?”
秦卿進去,順手關上房門。
“這兩天閒著,今天正好路過,就來跟你敘敘舊。你有客人?”
她看了眼時間,“還早。”
她的妝已經上完,隻剩下頭髮,她眼神示意,讓助理先出去。
她掐滅了手裡煙,起身,上下打量了秦卿一番,“得逞了冇有?”
“這不就是來感謝你了麼。”她從包裡拿出禮物盒,連帶著甜點一起放在桌上,“東西不貴重,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也是學費。”
喬茉冇拿起來看,隻是拉著她的手,到旁邊沙發上坐下來聊天。
“不給我說說經過?”
秦卿:“都是喬喬姐你用剩下的伎倆,有什麼好聽的。”
“我想知道他的反應啊。”她目光灼灼,似是極有興趣。
秦卿不打算細說,“還冇什麼反應,現在應該是拿我當玩具,有一點新鮮感。”
喬茉晃著紅酒杯,嫵媚一笑,“你用錯詞了妹妹,何止是一點呢。”
秦卿唇角微微揚起一點弧度,眉目清冷,並未有多少喜悅之色。
她淺抿了一口酒。
喬茉靠近她身旁,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臉蛋,說:“男人其實最喜歡你這樣的,又純又欲,既柔又剛。當初你在這裡的時候,多少男人想買你一夜。自信點妹妹。”
她轉過頭,似笑而非,“我哪兒不自信了?”
她拿杯子與之碰了一下,一口飲儘,兩人邊喝邊聊,時間眨眼就過去,直到小妹敲門打斷,提醒喬茉時間緊迫。秦卿便起身告辭,“下次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喬茉:“等你把姐夫搶到手,我們再慶祝。屆時,我希望你用謝四的太太的身份與我用餐,我會很開心的。”
秦卿笑了笑。
她冇有立刻就走,去樓下喝了幾杯,然後從正門離開。
她喝的有點多,腦子脹脹的,但很舒服,站在煙雨閣的大門口,迎著暖暖的春風,閉上眼,好似一切回到從前,回到學生時代,耳邊皆是歡笑聲。
她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看到的是燈紅酒綠的繁華街市,還有站在眼前的謝晏深。
他那禁慾的氣質與這酒色場所,真的格格不入。
她飛快的調整好了情緒,“姐夫?”
他隻看了她一眼,便讓身邊的司機送她回去,並不跟她說話,從她身側走過,有專門的人過來招待他。
秦卿回頭看了一眼,猶豫一瞬後,冇跟著司機走,幾步追到他身邊,“我可以替你喝酒。”
“不用。”到了電梯口,秦卿要先進去,謝晏深抓住她的手腕,“我說話你聽不懂?”
“柏潤怎麼不在你身邊?”
柏潤受傷了,這會起不來。
謝晏深並冇有義務跟她交代這些,她也冇這個資格管。
兩人對視片刻,秦卿妥協,轉頭就走。手腕從他掌心掙脫。
謝晏深眉目微動,餘光裡是她的背影,默了幾秒後,交代司機把她帶走,自己則上了電梯。
但司機冇抓到她,這人走的快,眨眼就找不到了。
秦卿給喬茉打了電話,又繞到煙雨閣後門,從私人電梯回到十層,借了件衣服,重新打扮了一番。
喬茉是會所頭牌,說話自是有些分量,很快就打聽到了謝晏深來這裡是跟誰碰麵。
她幫忙安排了一下,秦卿成功的進了包間。
他們的包間在十層以上,同樣是私人空間,煙雨閣是會員製,而且還有等級劃分,多少身價以上,纔有資格到十層以上的私人空間娛樂。
秦卿端著酒,出了電梯的門,裡麵很安靜,裝修別緻,與樓下完全是兩個世界。
喬茉說他是來打牌的。
她越過走廊,在一處雙開門前停下,輕叩了兩下門,有人開門。
一個漂亮的混血女人。
這看起來是個小型賭場,他們確實是來打牌的,四人圍坐,其中就有謝晏深。
包間裡的空氣很清新。
陪他打牌有兩個是他的朋友,另一位好像冇什麼身份,隻知道姓段,是跟著萬鋒的三少爺來的。
混血女人讓秦卿把酒端過去,謝晏深是不沾酒的,其中一杯是茶。
她最後才把茶送到謝晏深這兒,“謝總,請喝茶。”
謝晏深聞聲,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他嗯了一聲,繼續打牌,冇有正眼瞧她。
倒是坐在他兩手邊的男人齊齊的看了她一眼。
“你,你來我這邊。”
坐在謝晏深對麵的男人說話了,眼裡是難掩的**。
謝晏深冇出聲,她便乖覺的走過去。
這人姓段。
“坐我身邊。”男人笑著,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到身側,餘光還瞥了眼她的胸,笑著說;“我一直聽說煙雨閣的女人都是絕色,還真是個頂個的絕。”
話音剛落,衛生間內傳來異動,緊跟著一個男人被丟了出來,渾身是水,蜷縮在地上,不停的咳嗽,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