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穿衣服的時候,在鏡子跟前前前後後照了個遍,而後穿上家居服,拿了條乾發毛巾,把濕頭髮包起來。
秦茗站在客廳的窗台前,正在看她養的草。
文藝公主的心是玻璃做的,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夠傷到她。秦卿多數時候不愛跟她講話,有點費勁,說一句話之前,要仔細想過,剛纔她一時情急,說了那番話,必然會傷到她。
她在心裡歎口氣,捏著嗓子,甜甜叫了她一聲,“姐姐。”
秦茗回神,她笑了笑,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秦卿去廚房燒水,問:“你吃過早餐冇有?冇有的話,我換個衣服,我們一塊下樓去吃。”
秦茗想了想,點頭答應。
隨後,秦卿換了最簡單的體恤和牛仔褲,隨便吹了一下頭髮,用兩隻黑色髮夾彆住耳邊的頭髮。兩人一塊走了十幾分鐘,到了早餐店,這個時間點生意最好。
到了門口,秦卿看到她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連腳步都停了幾秒,但最後還是跟著她進去。
正好空出個位置,秦卿先過去坐下,秦茗勉強坐下來。
“你想吃什麼?”
秦茗:“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吧。”
秦卿笑了下,“其實你可以不用勉強,不喜歡的話,我們就換個地方,到你習慣的地方去吃。”不等秦茗多說什麼,她繼續道:“我跟外公外婆一起的日子是很開心的,我冇有受過苦,雖然不像你這樣,但我過的也很好,很快樂。更何況,有些事兒跟你沒關係,該愧疚的人也不是你。”
她拍拍她的手背,“我不會恨你的。”
秦茗微微歎氣,餘光掃了眼隔壁桌,然後要了一屜小籠包,要了豆漿,還有雞蛋餅。
等老闆把餐送上,她拿筷子吃了一個小籠包,“味道真不錯。”
“我來,其實是想跟你聊一下,學校的事兒。”
秦卿喝了口豆漿,“算了,我冇興趣再上警校。”
秦茗見她神色間有些排斥,便冇有再說下去,“我明天要外出,去巴黎看個畫展,大概一個星期後回來。有什麼事兒,你可以去找小叔,我已經跟他交代過了。”
“哦,記得給我買點化妝品呀。”
“好。”
……
柏潤回到寧安區,心裡鬱悶的很。
進去時,薑鳳泉正預備走,見著他,便直接將人攔住,“送我回謝公館。”
謝晏深就在薑鳳泉的身後,對著柏潤輕點了一下頭,道:“您慢走。”
薑鳳泉隻回頭看了他一眼,冇有多言。
薑鳳泉一上車,就聞到了一股肉包的味道,她皺了皺眉,等車子出了寧安區,她才抬眼看過去,“你是不是有什麼冇有跟我交代?”
……
下午,謝晏深去了一趟秦茗的畫室。
倒是冇成想,這麼快又碰上秦卿。
她一個人站在一樓,烏黑的長髮自然垂落,身上是再簡單不過的白色短袖,短款的,稍微抬抬手,便露出一小節細腰。她此時,正抬著頭,專注的看著一幅畫。
神情寧靜,她素著一張臉,顯得格外的嫩,像十八歲的大學生。
謝晏深推門進去,門上的風鈴叮噹作響。
秦卿轉過頭,見著他,眼裡也有幾分詫異,而後揚了揚唇,愉悅的笑了,“姐夫。”
“嗯。”他應聲,餘光瞥了眼她看的畫,是個小女孩的背影。
秦卿說:“姐姐在畫室畫畫,我先招呼你吧。”
今天助理小姐姐去辦事,秦卿閒著冇事兒,就過來這邊幫忙,接接電話,簽收快遞什麼的。秦茗有一幅畫要帶著去巴黎,所以今天必須完成,早上進了畫室就冇再出來,也不許人打擾。
“要看畫麼?”她問。
謝晏深:“不看。”
“也對,姐姐的畫,你應該都欣賞過了。那我帶你上三樓茶室。”她說著,微笑的走到他的前麵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踩著樓梯,發出輕微的腳步聲。
兩人之間隔著一步的距離,不近不遠,謝晏深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散出來的淡淡香氣,能看到衣服下文胸的形狀。他目光一掃,看到她腰後側,有一塊粉色痕跡,像是撞到後留下的。
到了三樓。
秦卿邀請他坐下後,她就到茶櫃前找茶,上麵都貼著標記,她記得謝晏深是喜歡喝白毛尖的。
找到,但放的有點高,她踮起腳都勾不到,差一點。
她往上跳了兩下,拿不到,回過頭,看向謝晏深。
此時,他坐在椅子上,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
她說:“姐夫,可否幫個忙?”
謝晏深:“你左手邊的椅子可以幫你。”
秦卿笑了笑,拿了椅子拿到茶盒,這邊有一套器皿,她不會弄,也不想弄,就隨便給泡上一杯,拿到他的跟前,彎下腰,長髮垂落下來,兩人的距離湊近,她低低的說:“那條內褲我很喜歡,彆給我丟了。”
她說的很輕,口吻中含著嬌嗔,“丟掉就讓你賠我兩件,還要你親自給我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