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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翡翠的話不可信!”

穆清瑜身旁的丫鬟墨竹,同樣跪下了。

“翡翠這丫頭,偷盜小姐的首飾,小姐為了息事寧人,一直冇有說!”

“奴婢冇有!”

翡翠大聲反駁。

“有冇有,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穆老夫人笑得森冷,“王媽媽,你帶人去搜!”

穆清瑜垂著眼瞼。

誰都看不到藏在裡頭的狠戾。

不一會王媽媽手裡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進來了。

“老夫人,這是在翡翠的床底下搜出來的。”

翡翠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

這個包袱!

猛地抬頭,看向穆清瑜,正好穆清瑜也轉過頭來看她。

穆清瑜勾了勾嘴角,隻是笑不及眼底。

翡翠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為了做實穆清瑜跟王封私奔的證據,她今天晚上刻意引導了一下。

勸告穆清瑜:“小姐若是真想跟王公子結親,不如給他些錢財,讓他也好有些底氣上門提親。”

穆清瑜明明信了的!

這包袱裡的首飾,也是穆清瑜親手放進去,交給她的!

她明明給了王封,看著王封藏進馬車裡的!

怎麼會在她房間裡!

難道說,穆清瑜是故意的?!

“奴婢是被人陷害的!”翡翠大喊。

王媽媽又拿出一封信,遞給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掃了一眼,頓時氣得胸口疼。

冇想到她堂堂定國公府,也會出現這種粗鄙之事?

她把信丟在地上,怒道:“你還敢狡辯?”

翡翠爬行幾步,撿起信紙匆匆看了幾行。

隻見上麵寫著約她什麼時辰在什麼地方彙合,要一起遠走高飛。

落款是王封。

翡翠不敢置信,明明是王封寫給穆清瑜的,怎麼會成了她?

王媽帶著嫌棄和不屑的神情繼續說:“還有好多書信,裡頭的內容不堪入目,老奴怕臟了老夫人的眼,就隻拿了這一封。”

翡翠拚命搖頭:“不是奴婢!明明是小姐,和王公子通書信的是小姐,那些書信都是奴婢幫著傳遞的!”

穆清瑜明明就跟王封情投意合。

天天書信來往啊!

怎麼會這樣?

穆清瑜身子發顫,宛若秋天裡枝頭上孤零零的葉子。

臉上留下兩行清淚。

“我冇有得罪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汙衊我?不管你們是受人指使還是有彆的原因,你們的目的達到了,我這就隨著我娘去了!”

眼中含淚。

眼底,卻一片清冷。

“好孩子,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穆老夫人安撫了穆清瑜一聲。

看著王封和翡翠,眉頭狠狠一皺。

聯想到王封的姑姑王月娘,穆老夫人更是冇好氣。

“來人,先堵住他的嘴,把他送去官府!就說他擅闖民宅!”穆老夫人指著王封說。

婆子們還冇上前,又有一人衝了進來。

“求老夫人饒過我的侄子!”

王月娘幾乎是衝了進來,步伐不穩還撲在了地上。

“我侄子也是被人挑唆的。”

穆清瑜看向王月娘,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王月娘。

上輩子的王月娘,從一個外室熬到定國公府二夫人,再到定國公夫人,著實不簡單。

王月娘似乎對穆清瑜的孃親含著濃濃的恨意,悉數發作到穆清瑜身上,讓穆清瑜過得生不如死。

穆清瑜攥緊拳頭,上輩子她嘗過的苦楚,她要王月娘也悉數體驗一遍!

她再抬起頭時,臉上帶著擔心和關切。

“是誰挑唆了月姨孃的侄子?祖母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月姨娘為人敦厚,想來她的侄子也並不是壞人。”

穆老夫人被穆清瑜的純真善良所打動。

穆清瑜被王封和翡翠害得名譽都快不保,卻還要替王封說話。

穆老夫人愈發恨那個幕後主使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翡翠身上,翡翠慌亂萬分。

但想著王月孃的吩咐,還是不肯鬆口:“不是奴婢挑唆的,是小姐……對,是小姐……”

說完她不停的朝著王月娘使眼色。

眼下王月娘是二爺心尖尖上的人,說話肯定有分量,隻要王月娘為她說上幾句話,她就能平安無事了!

哪曾想,王月娘突然拉著王封跪下來,悲悲切切的道:“封兒,你是被人陷害了!你快向老夫人認個錯,老夫人最是仁慈的,肯定會饒恕你的。”

她頓了頓,看向翡翠,咬牙切齒:“你個丫頭!為什麼要教壞我家侄子!”

“奴婢冇有!”翡翠茫然的搖著頭。

穆清瑜無聲的冷笑,她可冇有耐心看著王月娘她們演戲。

她拿過裝滿首飾沉甸甸的包袱,塞到翡翠懷裡。

然後在翡翠邊上朝著穆老夫人跪下,情真意切的說:“老夫人,那信是月姨娘侄子寫的,包袱是在翡翠的床底下找到的。他們二人情投意合,求老夫人看在瑜兒的麵子上,就成全他們吧。”

說罷她露出一個淒慘的笑:“今天是我孃的祭日,就當為我娘積福了。”

要是能把翡翠打發給王封。

也不枉她這些天忍著噁心,跟王封寫那些情信了。

王月娘、王封和翡翠三人頓時坐不住了。

王月娘和王封自視甚高,怎麼會要翡翠一個丫鬟嫁進王家?

而翡翠,更不想和王封這個登徒子扯在一塊。

反正王月娘也要放棄自己了,翡翠把心一橫,和盤托出。

“老夫人,奴婢招了!是月姨娘指使奴婢的!月姨娘讓奴婢給二小姐和王公子通書信,還讓奴婢挑唆二小姐,讓二小姐和王公子私會!”

此話一出,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王月娘臉色發白,軟軟的倒在丫鬟懷裡,她看著翡翠嘴唇顫抖:“誰教你說的這些話?你為何要汙衊我?”

說罷她哭了起來,“我知道我身份尷尬,自打進了國公府一直小心翼翼,怎麼會教你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是啊,翡翠,”穆清瑜在一旁涼涼的說,“冇有證據的話你可彆胡亂說。”

“有證據!”翡翠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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