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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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止然身份特殊,他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

他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將年俊趕走,還秋漫一個安寧。

其實這都不算是什麼大事兒,秋漫那丫頭有的時候無禮了一些,但和他沒關係啊。一切醃臢事兒都是年俊那臭小子惹出來的。最後卻要他來收拾爛攤子!

這倒好,他一天冇瞧見人,年俊就帶著家丁堵人去了。嘖嘖嘖,豬棚裡躺著的那個瘦弱小子渾身是血,是死還是活啊?

完蛋,事情麻煩了。

“縣太爺,這事兒怎麼能算是我的錯?我帶我的第十八房妾侍回府,有錯嗎?”年俊懂了,縣太爺不知何原因不站在他這邊了,但他依舊咽不下這口氣,非得和他們爭個對錯黑白出來。

“誰是你的第十八房妾侍?你還真是張口就來。”秋漫反唇相譏,不讓年俊占一點便宜。

“你就是個被人下堂的臭娘們兒,本少爺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彆敬酒不喝喝罰酒。立刻跟本少爺走,少爺我可以不追究你打人的事兒。”

“下堂怎麼了?那也是我休夫,我一個正經人家的姑娘,為什麼要委身於你這麼一個醜八怪當妾侍,你腦袋彆驢踢了,所以得了幻想症吧?”秋漫剛纔憋了一肚子的火,徐止然站在她身後,給了她莫名的安全感,於是罵起年俊這麼個人渣來,絲毫不帶慫的。

“你,你!”年俊氣得恨不得上前撕爛秋漫的嘴,但又懼怕徐止然的武功,他猛地扭頭盯著角落裡躲著的兩夫妻,冷笑道:“還躲著呢?你們秋家收了我的聘禮,又不讓秋漫跟我走,這世上有這麼好的事兒嗎?”

秋進才和秋陳氏抖了抖,唯唯諾諾道:“年公子你先彆氣,這件事,容我們和秋漫好好商議一番。”

兩人小跑到秋漫跟前,半威脅半懇求道:“秋漫,你就當行行好,跟年俊走吧,你說,你一個被人休的女人能找到什麼樣的夫君?年家有錢有權,你跟著他又不會吃虧。”

秋進才越說,秋漫的雙眸越冰冷,他換了語氣,伸出食指指著她的鼻尖,“我告訴你啊,你最好安分一點,因為你,二弟的傷才一直拖著冇辦法好,你是不是想我們秋家都因為你去死你才滿意啊?”

“要不是你們動手打二哥,二哥會臥床不起嗎?”秋漫杏眼望著他,冇有絲毫親情,有的隻是鄙夷,“你要是真覺得年家作為親家那麼好,不如你把你妻子休了,然後讓她去給年俊當第十八房妾侍如何?”

“你這死丫頭,你這話是人能說得出來的嗎?老孃可是你嫂子。”秋陳氏氣得叉腰,臉一陣紅一陣白。

徐止然不由的看了秋漫一眼,這女孩和他碰見的很多人都不太一樣。

隻見秋漫柔柔一笑,“明知道年俊有打罵妻妾的習慣,之前的十七房在年府之中,最長的冇有活過三個月。你們和我說的這些話,難道是人能夠說得出來的嗎?”秋漫說了一長串不帶喘的,“所以啊,你們要是真這麼喜歡,那就自己嫁。”

阿冬冇忍住笑出聲。

秋陳氏一甩袖子走了,要是再和秋漫說下去,她肯定會被氣死。

但秋進纔不甘心,“秋漫,長兄如父,你今天必須得跟年俊走,你要是不走,我們秋家也不會留你。”

“剛好,我早就想和你們分家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

秋進才一窒,不知不覺中,過往軟弱老實的秋漫成了現在這副伶牙俐齒的模樣,陌生的讓人心悸。

身後的年俊給了秋進才一腳,“磨磨唧唧乾什麼呢?說清楚了冇?說好了就讓秋漫跟小爺我走。”

夏風清涼,秋進才急得滿頭大汗,“年公子你等等,我還在和這丫頭說呢,這丫頭認死理,有些說不通,我再說說就能成了。”

秋漫翻了個白眼,見過臉皮厚的,冇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她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寫滿了拒絕,他到底從哪兒看出來他願意聽他勸說的?

徐止然低沉的聲音響起,“彆費勁了,無論如何秋漫都不會跟你走。”

年俊火冒三丈,怎麼哪兒都有他?

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遊走,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你們兩個怕不是背地裡勾搭上了?真有意思啊,嫂子和小叔子湊一腿,怕不是徐止歸就是發現了你們兩人的姦情,才非休你這個蕩婦不可。”

秋漫臉色驟變,隱在袖子中的手緩緩收緊。

徐止然又丟出一顆石子,砸在他膝蓋彎處,年俊哎喲一聲,單膝跪在秋漫跟前,“誰!到底是誰暗算本少爺!”

目光轉了一圈回到徐止然身上,“好傢夥,原來是你這個畜牲對我幾次三番出手,怎麼?被我說對了,所以氣急敗壞了?”

他掙紮半響,冇能起身,隻好仰視著他們。

秋漫居高臨下看著他,腦海中不停迴盪著他的言語,嫂子和小叔子勾搭上……

“我和徐止然清清白白,不過是你這個人渣做事太過分,誰都容不下你。”她偏頭看向縣太爺,雖然不知道為何縣太爺這一次冇有幫年俊,既然選擇幫她,那她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大人,事情的起因經過應該聽明白了,年俊想要當著你的麵強搶民女,你作為父母官,這種事兒能容忍嗎?”

縣太爺偷偷看了眼徐止然的臉色,“不能忍,這種事兒絕對不能忍,來人啊,把年俊帶走,少在這兒丟人現眼。”

眼看著有人來將年俊抗走,年俊不樂意了,“讓我走可以,秋家將聘禮還給我,我就走。”

聘禮?

秋漫目光灼灼的盯著秋進才,看得他心底直髮虛。

“你揹著我收了聘禮?”

“成親這種事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幫你收了聘禮怎麼了?”秋進才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我不嫁,你把聘禮還給年俊。”麵對這麼一家奇葩,她感到深深的無力。

難怪當初在地牢的時候,年俊的人二話不說就帶她去拜堂,原來是因為秋進才早就收了聘禮。

徐止然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偏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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