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帕雖然與公子素未謀麵,但公子的幾句話,卻也著實新鮮。”
“你不覺得我是個口出狂言的瘋子嗎?”李辰問道。
蘇錦帕輕柔道:“瘋與不瘋,其實和錦帕都無關,公子覺得錦帕坐在紗簾後是故作清高,錦帕也無需解釋什麼,現在公子看也看過了,可否放下紗簾?”
“行。”
李辰答應得很爽快,他立刻放下了紗簾。
但是讓趙泰來他們心態徹底崩掉的是,李辰也跟著進了紗簾後麵。
如此一來,反而像是李辰和蘇錦帕二人獨居一處,他們這些人倒像是來打擾的了。
“你這登徒子!”
趙泰來無比嫉妒,他抬腿走到紗簾前,想要進去把李辰給抓出來,卻又怕唐突了佳人,最後進退不得的他隻能在外麵威脅,“你趕快出來,我還能放你一馬,否則……我父親是當朝首輔,必要讓你乃至你全族後悔!”
紗簾內,李辰把趙泰來的話完全當作是放屁。
他大大咧咧地在蘇錦帕麵前坐下,兩人中間隔著一張茶幾,茶幾上有七絃琴,還有一碟水果、糕點和一杯茶。
自顧自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李辰對著蘇錦帕說道:“就這種人,幸虧當初你父親拒絕了趙玄機的提親,要不然嫁給他,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蘇錦帕燦若星辰的眸子看著李辰手中端著的茶杯,麵色微微一紅。
這杯茶,她喝過,上頭還留了些許唇印。
而眼前這人,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居然就著自己的唇印喝的茶。
從未與任何異性有過肢體接觸的她,第一次和李辰見麵就與他共用了一個茶杯喝同一杯水,這讓蘇錦帕有些羞惱。
“既知他父親是當朝首輔,你便不怕得罪了他麼?”蘇錦帕問。
李辰懶洋洋地說道:“這天底下,隻有彆人怕得罪我,冇有我怕得罪人。”
蘇錦帕淡淡道:“公子口氣好大。”
“我口氣大不大,你隔這麼遠怎麼知道?”
李辰說著,胳膊支在茶幾上,身體前傾,湊到了蘇錦帕身前,兩人的口鼻唇齒距離不過一拳,足以讓李辰清晰地看見蘇錦帕微微顫抖的睫毛和吃驚的表情。
“要不小姐湊近了聞一聞?”
李辰的輕佻,讓蘇錦帕頓時惱怒起來。
“請公子自重!”
李辰輕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說道:“你父親說過,此物,可做定親之禮。”
蘇錦帕原本還漫不經心,見到那玉佩之後臉上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失聲道:“琅琊玉佩?”
“你怎麼會擁有此物?這是我爺爺早年和奶奶的定情之物,後來奶奶又交給我母親,一共一對兩枚,我母親給我一枚,還有一枚始終不知下落。”
李辰聽到這玉佩居然還有這樣的來曆,心道難怪能被當成蘇震霆和自己便宜父皇之間的約定之物。
此刻趙泰來雖然在紗簾外,可還能依稀看到裡麵的景象,見到李辰突然湊近了蘇錦帕,他頓時嫉妒得要發狂。
“錦帕小姐,如何了?那登徒子可是對你無禮了!?”
說著,趙泰來也不管許多,一把就掀起了紗簾,指著李辰怒罵道:“狗東西!給本公子滾過來!”
“趙泰來。”
李辰眸光冰冷道:“你爹在這,都不敢對我這麼說話。”
此言一出,滿屋嘩然。
趙泰來怒極而笑,道:“你當你是誰!?我爹可是當朝首輔!權傾朝野,這天底下,誰不怕他?”
“趙公子。”
此時滿心都是疑惑李辰為什麼擁有一塊琅琊玉佩的蘇錦帕卻是不耐煩了,她嚴肅道:“請你安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