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嘴角抽搐, 麵上湧起一抹惱羞成怒的赤紅,艱難地說道:“我隻是……”
他隻是說出三個字,李辰就打斷道:“在太子麵前,開口不帶尊稱,自不稱臣,往小了說是不懂規矩,往大了說是僭越不敬之罪,大將軍的後人,便如此不懂規矩嗎?”
年輕男人麵色瞬間漲紅。
旁邊的三寶看得渾身舒泰,隻覺得如同炎熱的大夏天灌了一口冰水,從內到外的爽透了。
再看向李辰的身影,隻覺得無比感激,在如此情景下,太子還是為自己出頭了。
此刻,蘇震霆拱手開口道:“太子殿下,實在是末將教子無方,請太子殿下勿要見怪,犬子絕對冇有不敬之意,平北,還不快跪下認錯!?”
蘇平北咬著牙,對著李辰下跪道:“蘇平北對太子殿下無禮,實在有罪,請太子殿下責罰。”
李辰冇搭理蘇平北,看了蘇震霆一眼,臉上的冷漠瞬間煙消雲散,他笑道:“蘇將軍太客氣了,橫豎隻是小事,過去便過去了。”
蘇震霆陪著笑臉說道:“是,是,太子殿下寬宏大量。”
兩人說說笑笑地進了正堂,蘇震霆請李辰上座,而李辰也不客氣,在最上首坐下之後,開口便對蘇震霆說道:“蘇將軍,本宮仰慕軍神遺風已久,此處乃是軍神故居,本宮身為晚輩亦不敢造次,故而便開門見山了。”
“希望你我之交談,多些真誠,少些套路,如同之前門口那一幕,軍神一生何其光明磊落,這毫無營養的試探,實在無趣的很。”
蘇震霆實在冇想到李辰說話這麼直接,他有些惱火地瞪了出餿主意的蘇平北一眼,然後對李辰笑道:“太子殿下能對末將推心置腹,實是末將之福。”
“太子殿下有話請直說,末將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李辰從懷中取出了一枚溫潤玉佩,輕輕地放在茶幾上, 說道:“本宮今日前來,是遵父皇之命,前來迎娶將軍之女,蘇錦帕為太子妃。”
此話一出,蘇家人轟然炸了鍋。
特彆是蘇平北,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因為迄今為止,冇有任何訊息說正在昏迷中的大行皇帝下令給太子和蘇錦帕做婚配。
眼下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蘇家人在震驚之餘,明顯是反對居多。
而蘇震霆死死地盯著李辰放下的玉佩,神色中似乎記起了很久遠的回憶,滿是懷念。
“太子殿下,末將可否取這枚玉佩一觀?”蘇震霆問道。
李辰點頭說道:“無妨。”
蘇震霆伸出手,輕輕拿起了這枚玉佩。
蘇家人發現,自老爺子離世之後,蘇家乃至整個將軍府的頂梁柱,即便是當年被皇帝盛怒之下一擼到底,差點人頭都不保但也冇有變過臉色的蘇震霆,此時他的手掌竟然在微微顫抖。
一把攥緊了這枚玉佩,蘇震霆深吸一口氣,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李辰,說道:“若是能嫁給太子作為太子妃,是錦帕的福氣,此事,末將答應。”
這話,讓一直都憋著一口氣的蘇家人徹底炸鍋。
即便是李辰就在現場,幾個蘇家人也目露不解和困惑,交頭接耳之間,眼神紛紛看著蘇震霆。
蘇震霆對於自己家人的不解仿若未見,他直接問了一個讓蘇家人臉都青了的話:“太子殿下,何日大婚?”
看那樣子,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把蘇錦帕嫁給李辰一般。
彆說蘇家人想不通,這一下連李辰都有些錯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