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陳雲東皺了皺眉頭問著。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張連生笑著問著。
陳雲東猶豫了一下,側過身子,對張連生道:“家裡很簡陋。”
“挺好的,我年輕的時候住的還不如這。”張連生走了進去看了眼後笑著說著,然後自顧自地在桌子旁的一張凳子上坐下。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如果還是為了所謂的報恩那就大可不必了,今天上午我就已經說了,你對我說了謝謝我們就已經兩清了。”陳雲東直接對張連生說道。
“不,我今天來不是來找你報恩的。”張連生搖頭。
“那你是來乾什麼?”
“我來請你幫忙。”張連生道。
“幫忙?”陳雲東愣了愣,然後笑著道:“你是大人物,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看看我這個樣子你覺得我能幫你什麼?”
“我是有錢,可是我有再多的錢又如何?我的女兒這次還不是被人給綁架了嗎?如果不是你恰巧碰見並且出手救了她,後果是什麼我不敢想象。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張連生真誠地道。
“我能幫你什麼?”
“保護我的女兒。”張連生也不繞彎子,直接說著。
“保護你女兒?”
“對,保護我女兒。”張連生點頭,接著道:“你剛剛也說了,我很有錢,的確,我是有點錢。可是有錢並不代表我女兒就安全,相反的,我越有錢我女兒反而越危險,這次她被綁架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張連生這輩子從一根扁擔起家,從來冇求過誰也冇怕過誰。可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自己什麼都不怕,但是我卻不得不擔心我女兒的安全。越有錢打你錢主意的人就越多。而且,我這輩子為人太過於剛正,說不上有多少仇家,但是看我不順眼的人的確很多,特彆是最近這兩年生意拓展的比較大,動了一些人的利益,早段時間有人當麵威脅過我要動我的女兒,但是我冇當回事,現在看來,我不得不認真對待了。”張連生慢慢地說著。
“所以陳先生,我想請你幫忙來保護我的女兒。”張連生看著陳雲東真誠地說著。
“張總是要找保鏢吧?對不起,我不會當保鏢。以張總的財力,想找多少專業的保鏢都不成問題,何必來找我。”
“你說的很對,我要是想找個普通的保鏢我就不必來麻煩陳先生了。”張連生搖著頭道。
“那張總的意思是什麼?”
“小女生性要強,性格獨立,從十八歲時就不願跟我住一起,自己一個人獨自住在外麵。她喜歡一個人生活,不喜歡約束,更不喜歡身邊有外人,不要司機不要保姆,這些年我不是冇想過給她安排保鏢,但是她堅決不同意。而且,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居住,讓我給她安排一個保鏢跟著我也不是很放心。”張連生做著解釋。
“那張總又何以對我就放心?”
“我張連生冇有什麼太大的本事,能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到這個份上靠的就是這雙眼睛,我自認看人還是很準的,我堅信,陳先生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張連生笑著說著。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對外麵市場上所謂的保鏢的能力並不認同,這個市場上魚龍混雜,不僅人員素質不高而且能力參差不齊。而陳先生你的能力我從警方那邊是瞭解過的,所以隻要陳先生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就能放一萬個心了。”張連生進一步道。
陳雲東抽著煙,隨後道:“謝謝張總的信賴,不過我不知道怎麼去保護一個人,也不想去做。張總請回吧!”
陳雲東是一個極為高傲的人,他這一身本事是國家培養的,這一身本事也是用來為國效力的,讓他去給一個有錢人的女兒當保鏢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覺得是對國家培養的侮辱。
“陳先生不要急著拒絕,我剛也說了,不是讓你去當保鏢,而是請你去給我女兒公司去當總經理助理,生活助理。”張連生似乎能看穿陳雲東的心思。
“總經理助理?誰是總經理?”
“我女兒。”
陳雲東愣了愣,然後說道:“那這與給你女兒當保鏢有什麼區彆嗎?”
“有,保鏢是為私人服務,而總經理助理卻不同,你與我女兒是同事關係,而且你是由我也就是由集團公司直接任命和管理,你不需要聽任何人的指令。而且,你是在公司上班,並不是為某個人服務,這是一份正常的工作,拿的是公司正常的薪水,享受著公司正常的待遇。”張連生接著說道。
實話實說,雖然兩者本質上區彆不大,但是經過張連生這麼一說陳雲東心裡也就容易接受許多了。
“對不起,我冇有這個想法。”陳雲東回絕的乾淨利落。
張連生望著陳雲東,眼神裡有些失望,但是還是笑著點點頭道:“既然陳先生不願意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不過我還是交陳先生這個朋友,陳先生以後如果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能幫上忙的張某一定義不容辭。”
“謝謝。”陳雲東說了兩個字,不過卻顯得很敷衍。
“那就不打擾陳先生了,對了,這個還請陳先生收好,說不定以後學校還需要。”張連生說完從身上掏出一張收據來遞給了陳雲東。
陳雲東愣了愣,接過收據一看,隻見這是一份學校學費的收據,收據的日期就是今天,正是陳婷婷上學的學費收據。
“這是什麼意思?你調查我?”陳雲東皺著眉頭問著,眉宇之間散發出一股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