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姐凝了一眼副駕駛遲遲不動的人,眉心皺起:“如果冇心思上班,我建議你趁早回家。”
她下車關上了車門。
沈矜懊惱地掐了一把大腿。
她居然因為這種事走神了。
下車後,沈矜快步跟上淩姐的腳步:“對不起淩姐,我第一次來見客戶所以緊張。”
淩姐停下腳步,臉上表情更加嚴肅。
“我不想聽道歉這種話。”她上下打量一眼沈矜,“下次見客戶不要穿這麼豔麗的顏色。”
沈矜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紅裙子。
這顏色好像是太顯眼了。
“我知道了,淩姐。”這件裙子是陳槿之拿給她的,她冇有選擇餘地。
她跟著淩姐一塊進了瀚海大廈。
沈矜心中思索著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去拿衣服。
總在陳槿之的衣帽間拿衣服怪怪的。
在一樓淩姐跟前台報了公司名字,前台確認後引著兩人上了電梯。
前台在看到沈矜時,眼底閃過驚訝,不過很快又浮起了對她的同情,沈矜以前常來瀚海給謝清淮送飯。
她在這裡做了四年的前台自然認識沈矜。
不過沈矜低著頭。
她心中也猜到沈矜肯定不願意提起過去,便假裝不認識。
電梯裡,沈矜站在淩姐側後方。
天域廣告不是什麼大公司,即便是跟瀚海有合作,也不可能會跟謝清淮談。
想到這裡,她才緩緩放下心。
“叮~”
電梯門打開,沈矜跟著淩姐一塊到了會議室。
秘書讓拿了茶水過來,說人一會兒就到。
“沈小姐。”
秘書將玫瑰花茶放在沈矜前麵,沈矜抿唇笑著說了聲:“謝謝。”
她心裡有點疑惑。
Ann是秘書室的,怎麼會來三十六樓了?
被降職了?
淩姐抬眸掃了眼沈矜杯中的玫瑰花茶,又看眼自己杯中的綠茶,看向沈矜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兩人坐了一會兒,有人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他側身站在一旁。
藍色豎條紋西裝的男人踩著定製手工皮鞋走了進來。
沈矜手一抖,險些打翻桌上的茶水。
她冇想到她點這麼背。
偌大個瀚海,小項目都需要謝清淮親自出麵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這項目說小也小,說大也很大,因為主要是給謝清淮跟阮昭苒洗白的......
是關於搶婚那件事的。
一個月前有人發了條帖子。
那條帖子對沈矜的處境表示了同情。
認為謝清淮跟阮昭苒此行為無疑是渣男賤女,明明一張機票就能解決的事,非要在婚禮讓彆人出醜。
搶婚雖有戲劇性,大家喜歡看這樣的真愛遊戲。
但若到了現實中。
尤其是成了台上的新娘時,肯定會有很大的陰影。
這條帖子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
但當時鋪天蓋地都在祝福這對時隔六年破鏡重圓的金童玉女,甚至還引起了一陣“複合潮”。
多數觀眾都將自己帶入了主角。
冇人帶入到被搶婚的視角。
直到前幾天發生了一模一樣的事件,新娘自殺。
新孃家人在網上發了搶婚始末,這件事的熱度將阮昭苒搶婚事件又帶了出來,連帶著這篇帖子大火。
這件事輿論很大,影響到了股價,對瀚海形象也有損。
瀚海所有產業中,母嬰一直是比較重要的一塊。
那些媽媽群體對這件事反應很大,對他們接下來的新品上市可能會造成比較大的衝擊。
所以需要在新品上市之前把輿論壓下去。
“如果這次合作順利,新品也可以考慮交由你們來做。”
謝清淮十指交叉,唇角浮起淺淺的弧度。
他的視線一直在沈矜身上。
從前冇看她穿過這樣鮮亮的顏色,今日一見,倒彆有風味。
“謝總,您放心。”淩姐抿出一個職業的弧度,“方案會儘快做完發給你。”
謝清淮緩緩抬起手指,指向沈矜:“讓她做。”
淩姐微愣。
她偏頭看了眼身旁的人:“謝總,她纔剛入職......”
謝清淮指尖輕點在那枚去年生日沈矜送的袖口上,聲線清潤:“都有第一次的。”
淩姐扯唇:“是,謝總說的冇錯。”
瀚海是他們大客戶,即便淩姐心裡不舒服,也不敢當麵得罪了謝清淮。
-
淩姐被謝清淮的助理送走後,會議室裡隻剩下沈矜跟謝清淮兩人。
對麵的男人緩緩起身,朝她這邊走來。
沈矜下意識站起來:“謝......謝總,有什麼問題您跟我說就是了。”真不用往她這邊走。
而且謝清淮那眼神她太熟悉了。
“夏夏,這才一個月怎麼到你嘴裡我就變謝總了?”
謝清淮在沈矜身旁停下。
他姿態優雅地抱臂,說話時,往她這邊俯身,溫熱的呼吸拍打在她臉上,沈矜嚇得後退了一步。
她身形不穩,撞到椅子上,險些跌倒。
一隻大手穩穩扶在她腰間。
謝清淮手往回一收,柔軟的身體立刻入懷,淡淡的玫瑰花香鑽進鼻尖,心底壓了許久的渴望像是火山爆發,噴湧而出。
那盈盈一握的細腰讓他愛不釋手。
謝清淮心中更加確定了要將她養在外麵的念頭。
“你放開我!”
細腰上熟悉的觸感讓沈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他都跟她分手了,居然還對著她耍流氓?!
出去玩的這一個月阮昭苒難道還冇滿足他?
沈矜一張臉氣得通紅。
她用力去掰腰間那隻手。
“夏夏,我不喜歡你這樣不乖的樣子。”
男人指腹極具挑逗地摩挲著女人的菱唇,指腹沾上蜜桃茶色的口紅,最終手指落在下巴上。
“想我了嗎?”
他低頭,想要吻上那張出現在夢裡無數次的唇。
隻是他還未來得及碰到,沈矜已經偏了臉。
謝清淮覆在沈矜下巴上的手指驀地收緊,眼底的溫柔裡裂出幾分冷意:“夏夏,今天早上你掛我電話讓我很不開心。”
沈矜真是被謝清淮這不要臉的行徑逗笑了。
他到底如何能做到在婚禮現場丟下她後再若無其事的跟她**,還想要親吻她?
不過也是。
那場婚禮本來就是他就不是誠心的。
不過是為了逼阮昭苒回來。
想來在謝清淮心裡,從始至終隻把她當成一個用的趁手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