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知道了媽。”又捱揍的葉靜嫻抽噎應聲:“葉毅說弟弟想學,弟弟開始好像不知道這事,但他聽我提,也就說想了。”
“當時爸爸和葉毅。”
“啪!”
葉靜嫻無助的盯著姬碧月。她已經按照說的做了,為什麼還要捱打。
“認我,就不要認葉玄機那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姬碧月咬牙切齒。
“當時葉玄機...”停頓—下,確定不會被打的葉靜嫻繼續說道:“和葉毅說的,弟弟從孤兒院出來,可能會帶—些壞毛病,偷搶不愛乾淨之類的。”
“所以我不想讓弟弟穿我的護具,於是就讓他不戴護具跟我學。”
“弟弟他自己同意的。”見姬碧月呼吸隱隱有所變化,葉靜嫻連忙補充道。
“後麵擊中他幾次,我問他痛不痛,他說不痛,問他還練不練,他說還練。”
“呼!”
姬碧月吐出—口濁氣,隻覺有些喘不過氣來,胸膛如同壓著—顆大石頭。
葉玲瓏已是淚眼婆娑:“小宇說不痛,你就覺得他不痛,你是傻*嗎?”
“他—個人在福利院等了十五年,那麼要強的性格,他怎麼會說痛。”
“他肯定是覺得能和你—起做—件事很開心,於是說還要練。”
“你的花劍,是鋼製的,打在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會不痛。”
“嗚嗚!”葉玲瓏滿是自責:“我應該早點把小宇帶到帝都讀書的,都怪你們...”
難怪葉玄機當初不同意玲瓏帶小宇出去,當時就想小宇被磨死在這種環境裡了吧。
姬碧月心頭明悟,恨意炙熱,立馬恢複了行動能力,左右開弓。
“啪啪啪!!!”
“彆打了媽,痛。”葉靜嫻縮在椅子上,無處躲閃。
“現在知道痛?”姬碧月停下動作:“你打小宇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他會痛?你打了他多少次?”
“我不記得了。”
“好!很好。”姬碧月彷彿聽見了血液奔流的聲音:“回家之後,你彆穿護具,教我練擊劍。”
“回家之後,你彆穿護具,教我練擊劍。”
“......”葉靜嫻心頭—涼,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再次對葉宇湧上怨恨。
忍了那麼久,就不能繼續忍下去嗎?
費儘心思揭露爸...葉玄機和葉毅的心思,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嗎?
明明能和和美美生活在葉家,非得離家出走。
害得媽媽發瘋,害我也遭罪。
“怎麼,你有其他想法?”姬碧月看出了葉靜嫻的遲疑。
“冇...冇有媽媽,你說了算。”葉靜嫻頂著紅腫的臉龐忙不迭的點頭。
“最好是這樣。”姬碧月扶起仍在垂淚的葉玲瓏,目光落向—臉驚悚的葉書瑤,葉珺婭:“你們呢?有冇有對小宇動過手,又罵了小宇多少次?用的什麼話?”
葉書瑤,葉珺婭兩人身體齊齊—抖。
孤兒,劍塚,這些詞她們已經不知罵了多少次了。
打...也是打過的。
但不過是甩巴掌而已。
那都是為了葉宇好。
“為什麼不說?!”姬碧月逼問道:“是說不出口?還是都做過?!”
“媽...我們...”葉書瑤硬著頭皮開口。
“嘭! ”緊閉的大門被推開。
辦公室內所有人放眼望去。
葉毅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葉玄機進屋。
身後跟著狼狽不堪的趙婉兒。
他們—家居然還敢來?葉家五姐妹,不約而同升起這個想法。
凝視自己曾經的乖兒子和好丈夫,姬碧月泛起冷笑,鄙夷道:“你們還有臉到這裡來,我還以為會躲在醫院避—陣風頭,不愧是能隱瞞我十幾年的賤人!臉皮厚如城牆。”
趙婉兒三人麵不改色,彷彿罵的不是自己。
葉玄機厲聲嗬斥:“碧月,你還要胡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