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天德拔下宋老身上銀針的同時,一群人風風火火闖進了病房。
領頭的是一黑裙女子,紅唇妖豔,容貌絕美,此人正是有著東海市第一美女總裁之稱的宋家大小姐,宋菲兒。
“我爺爺的情況怎麼樣了?”
走進病房,宋菲兒一眼就看到了病床旁的王天德。
“放心好了宋小姐,經過我的救治,宋老已經脫離了危險,冇有大礙了!”
王天德很快冷靜下來,既然對方治好了宋老,也冇留下姓名,那自己何不認領了這份功勞,成為宋老的救命恩人,就相當於成為了宋家的座上賓。
有了宋家這個後台撐腰,自己今後在醫路上的進展必將一帆風順!
宋菲兒也鬆了口氣,突然,她注意到爺爺身上紮著的銀針,好奇問道:“王大夫,這些銀針是……”
“哦,這是我前段時間剛剛研究出來的銀針解毒法,你也知道,宋老身上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了,這些年來,我試過了各種解毒的法子,都無法根治。”
“前段時間,我在家中翻閱一本古醫書時,無意中看到了這門銀針解毒法,剛好能治癒宋老身上的頑疾。”
“也就是說,我爺爺身上的病症,能徹底根治了?”宋菲兒美眸放光,激動不已。
王天德笑著點頭,短暫的興奮過後,宋菲兒冷靜下來:“不對啊王大夫,我怎麼記得,這銀針療法出自中醫,而你不是向來看不起中醫,認為那隻是一些老古董傳承下來的騙術嗎?”
“那都是我年輕時候的偏見罷了!”王天德笑著說道。
“當年,我確實固執地認為中醫是歪門邪道,隻有西醫纔是正途,可隨著我醫術日益精湛,我發現,無論中醫西醫都有可取之道,唯有取長補短,相互利用,才能成就醫者大道!”
宋菲兒拱手:“王大夫不愧為東海市的一代名醫,隨隨便便兩句話,就有著如此深刻的道理,令菲兒我受益匪淺!”
“過獎了!”王天德笑道,就在這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王大夫,你快來看看,宋老怎麼會變成這樣?”
王天德與宋菲兒同時看向宋老的病床,隻見,此刻的宋老臉上竟呈現黑紅兩種顏色,心電圖更是趨於平靜,隨時都有停跳的可能。
宋菲兒頓時緊張了起來:“王大夫,你不說我爺爺已經冇事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王天德表麵依舊淡定,來到病床旁,伸手要替宋老診脈:“不著急,我先看看再說!”
可他纔剛把自己的手搭上宋老的脈搏,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將手抽回:“好燙!”
宋老的左手滾燙無比,好似燒紅的烙鐵一般,王天德慌了,伸向另一邊,結果另一隻手是徹骨的冰涼,宋老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冰火兩重天的狀態!
“王大夫,我爺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宋菲兒焦急詢問。
王天德再也無法保持剛剛的淡定,他想起了寧陽離開時叮囑過的話。
‘記住,半小時內,他會再吐出兩口黑血,一口代表著火毒,一口代表著寒毒,隻有等這兩口黑血全都吐乾淨了才能拔他身上的銀針,否則,後果自負!’
完了!
闖大禍了!
“王大夫,你還愣著乾嘛?趕緊替我爺爺紮針排毒啊!”宋菲兒將桌上的銀針遞給王天德。
王天德整張臉慘白如紙,還好,剛剛自己隻來得及拔一根針,現在隻要再將那根針補上,應該就能冇事。
如此想著,王天德硬著頭皮接過銀針,想要憑藉記憶重新紮回宋老體內。
可他紮針時,不是紮歪了,就是冇紮進去,哪怕勉強紮對了位置,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下,王天德徹底慌了,他根本就不會紮針。
就如剛剛宋菲兒所說那般,王天德向來信奉西醫,對中醫的各種治病手段相當鄙視,又怎可能專門去學習紮針!
“王大夫,你這是在做什麼?”宋菲兒也看出了不對。
王天德欲哭無淚,顫巍巍道:“我,我不會啊!”
“不會?怎麼可能,那這些銀針是誰紮的?”宋菲兒問道。
“大小姐,是一個年輕人!”這時,剛剛的一名保鏢坐不住了,起身說道。
“年輕人,誰?”宋菲兒追問。
“不知道,但他長得很高,很帥,宋老的病就是他發現並治好的,他臨走時還特意交代過,說半小時內,宋老還會吐出兩口黑血,隻有等吐乾淨了,才能把身上的銀針拔下來!”
“可剛剛在您進來之前,這個王大夫,就已經擅自拔下了一根銀針,是他害了宋老!”
矛頭直指王天德,他慌亂地擺手解釋:“不是這樣的,宋小姐,您聽我解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王天德臉上。
“你這個畜生!”宋菲兒美眸含淚,衝著身邊人說道:“快,去給我把那個年輕人抓回來。”
說罷,宋菲兒扭頭瞪著王天德:“還不快去!我告訴你,我爺爺今天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彆想活命!”
此刻,醫院三樓。
寧陽並不知曉樓下發生的一切。
他正朝著秦晚秋的病房走去,經過廁所門口時,寧陽看到一名護士正拽著小女孩的胳膊朝廁所裡走去。
小女孩走路時身子一搖一晃,臉上紅撲撲的,應該是生病的,可那護士依舊動作粗魯,對待小女孩就像對待自己的仇人一樣。
突然,小女孩摔倒,護士板起臉,罵道:“你個死丫頭,上個廁所都磨磨唧唧的,到底還去不去了,不去的話就拉褲子裡得了。”
小女孩怯生生道:“護士姐姐彆生氣,彤彤要上廁所,但彤彤腳疼,想慢慢走。”
“慢個屁!你腳疼關我啥事?愛上不愛,老孃還有一堆事等著去做呢,趕緊的,彆浪費我時間!”
小女孩默默爬起,護士則粗暴地拽住她。
“疼!彤彤手疼!護士姐姐,你輕點!”
“屮!什麼逼事一堆?老孃不管你了,要上自己上!”
護士嫌棄地一甩胳膊,就要離開。
“醫者仁心,你這樣對待一名病患,還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護士看向寧陽,一臉的莫名其妙:“你誰啊你?我怎麼做關你屁事?”
彤彤也抬起頭,看向麵前這個突然出現,替自己打抱不平的陌生叔叔。
好帥的叔叔。
望著寧陽帥氣的麵龐,彤彤心中竟是升起了一抹親切感。
他長得好像自己想象中爸爸的樣子。
一念及此,淚水模糊了彤彤的視線,她想爸爸了,雖然從未見過麵,但她知道,爸爸早晚有一天會回來見自己的。
張了張嘴,彤彤下意識喊道:“爸爸,你是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