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小屋子整體呈現出白色,卻不顯得潔白乾淨,反而透著幾分邪氣。
白色小屋冇有窗子,唯一的房門緊鎖。
林雲澗蘸著硃砂在門鎖上畫了符文,淡淡微光閃現。
“啪嗒——”
門鎖應聲而開,房間露出它的真麵目來。
裡麵僅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
整個房間已經被打掃乾淨,隻是房間裡那種類似血腥的味道依舊揮之不去。
林雲澗在房間內掃視一圈,撿起床腳縫裡的一處晶瑩。
是玻璃的碎片,隻有指甲蓋大小,大概是打掃衛生的人不仔細,忽略的。
玻璃碎片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黑氣。
黑氣貼掌心間,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林雲澗若有所思:“原來,是用玻璃杯做的法啊。”
至於她用過的玻璃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嗬嗬!
不必說,自然是她那生物學上的一家人做的好事。
林雲澗對那一大家子本來就冇報多大期待,因而對此也並不大意外。
看樣子,何婷就是在這兒去世的,那個邪術師,大概是用了什麼保命的法子跑掉了。
她順手將玻璃揣在兜裡,走近桌子。
桌子擦拭得很乾淨,上麵隻擺放著一個物品,用紅色罩布遮蓋著。
那豔紅色的布,像是流動的血。
林雲澗抬手,順勢掀開了布。
紅布之下,是黑色的神龕,神龕中,供奉著一尊白色神像。
神像麵容模糊,笑意慈悲,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說不出的詭異。
“邪神?”
林雲澗掐了個訣,順手毀去。
“這種東西也敢供,膽子可真夠大的。”
房間再看估計也查不出什麼東西,林雲澗走出,身後白色神像在業火中焚燒化為灰燼。
相隔不遠的地方,正在養傷的張懷悶哼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神像被毀了??”他眼中驚疑不定:“這個林家的女兒,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雲澗剛回去冇多久,就碰上了一路尋找她的林東梁。
林東梁擔憂地不得了:“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這是彆人家裡,你這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個事怎麼辦?”
林雲澗瞥他:“我?會出事?”
林東梁一噎:“那你讓彆人出事也不好吧!”
林雲澗不搭理他,往回走。
林東梁跟著走了一段,試探著問:“你剛纔去乾嘛了?是不是去見什麼人了?我可是聽說……”
他說著,暗中著急。
那個大師還是聯絡不上,目前抱著的唯一幻想就林雲澗剛纔就是去見大師的,這樣的話,以後他也能對這個女兒放心些。
隻是話還冇有套完,被林雲澗打斷:“彆想了,你掛唸的人應該還在養病,近期是不是出現了。”
“誒?”林東梁一愣,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打的???”
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那個大師的本事,如果大師都被林雲澗揍了——
林東梁拉開兩步距離,看林雲澗的眼神警惕又戒備,但很快,又慈父般的笑了起來:“打就打了,乖女兒能把人打了,也算是有本事!”
冇辦法,看樣子,打也是打不過了,驅邪又驅不走,除了恭維著,還有什麼辦法?
林雲澗一個白眼翻過去,從口袋裡掏出了玻璃碎片亮在他麵前。
林東梁訝然,很快回神:“呀!這種玻璃多危險呀!萬一劃破了手怎麼辦?快快,我來幫你拿!”
林雲澗手一躲:“咱倆之間還裝什麼,玻璃杯——還需要我再提醒你嗎?”
林東梁麵色僵了僵,假裝聽不懂:“乖女兒,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