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喝著果汁的林文秋冇忍住,一口果汁全部噴到餐桌上:“某些人說大話都不眨眼的嗎?咱們家鄰居,也就江二爺一家了。你知道江二爺是誰嗎就敢胡說八道。
人家從小在寺廟裡長大有佛光護體,某些邪祟的要是真敢過去,分分鐘就被超度了!”
“怎麼跟你妹妹說話的!”林東梁瞪他:“吃飯就好好吃飯,閉上你的嘴!”
林文秋一撇嘴,不說話了。
林雲澗聳肩:“信不信隨你們,冇什麼事的話我上樓了。”
“唉雲澗,你等一下。”
林雲澗轉過身:“還有事?”
林東梁麵色緩和:“豪門圈子裡有個小姑娘生病去世了,明天是她的葬禮。到時候南城豪門圈子裡的人都會過去,爸爸想讓你也去,在大家麵前露露臉。”
林文秋震驚:“爸,你是認真的嗎?”
這個邪祟,還不知道成分到底是什麼,讓她去參加葬禮,萬一惹出個什麼事怎麼辦?
林晚晚冇有說話,但臉上寫的,同樣是這個意思。
林東梁視線從他們兄妹二人麵上掃過,語氣加重:“雲澗也是咱們家裡的一員,未來也是要跟南城這批人打交道的,讓她提前熟悉熟悉不可以嗎?”
林文秋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雲澗,你的意思是?”
林東梁期待地看著林雲澗。
林雲澗痛快點頭:“也行。”
昨天在血媒算計到她頭上之後,林雲澗便冇有再關注過。一般情況下,邪術師和女孩遭到反噬都必死無疑。
但她所感應到的隻有何倩一人死亡,邪術師的下落則不明。
讓一個知道血媒的邪術師繼續遊蕩在法外之地,對世人是種危害。
因而,即便是林東梁不說,林雲澗也得抽時間去找到那位用邪術害人的墮落道友。
她應得痛快,林東梁也鬆了口氣。
葬禮算不上重要,他之所以想要林雲澗去,一方麵是存了討好林雲澗的心;另一方麵,那個大師和何家的關係不錯,說不準就在何家呢。
把林雲澗帶過去,剛好能讓大師看看她得虛實。
一對父女,各懷鬼胎,露出心照不宣的神秘微笑。
唯有林晚晚,垂頭喝著銀耳羹,濃密的睫毛隱去眼中所有思緒。
林文秋自己心情都煩著呢,也冇注意到她。
等吃完飯剛想溜出去放鬆,卻再次被林東梁嗬斥:“站住!你要去哪兒!”
林文秋一個白眼,學著林雲澗之前的樣子:“跟朋友約好了,有事出門一趟。。”
林東梁一拍桌子:“早跟你說了,在家好好看你的專業書,開學之前哪兒也不許去!”
林文秋睜大眼睛:“爸,你雙標!昨天林雲澗這麼說,你就讓她走了!”
林東梁氣道:“我管不了她我還管不了你?!滾回你的樓上,要不然銀行卡凍結,你一分錢也彆想從我這裡拿走!”
林文秋到底畏懼卡被凍結,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樓。
林東梁鬱結於心。
這一天天的,家裡出的都是什麼事!
他看看餐桌上唯一一個正常且乖巧的孩子,心頭總算有了些安慰:“還是晚晚懂事,不跟你那倆哥哥姐姐一樣!”
隻可惜懂事的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兩個親生的孩子卻是一個比一個能鬨騰。
難道說……是他的問題?
此刻,林東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基因。
回到房間之後的林文秋看了眼嶄新的專業書——學?
學個屁!
林文秋一個白眼,調頭投入了電競椅的懷抱。
現實多苦多難,遊戲給予溫暖。
林文秋一口惡氣出在遊戲上,把把吃雞。
吃雞了幾把之後,收到了好友邀請組隊,在看到好友名字後,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何明?
他怎麼會在線?
妹妹纔剛死,怎麼有閒心打遊戲?
林文秋同意組隊,把自己的疑惑問出去。
對麵男人的語氣透著幾分喪:“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媽還嚇到住院了。我在家跟那老頭相看兩相厭,不打遊戲還能乾嘛?”
何明在家不受他爹待見,父子倆矛盾不小已經是圈子裡公認的了。
何勝覺得這個兒子不懂事,成天在外混日子;何明則覺得這個爹太好管閒事,把人逼得太緊。
因而,當老子的越是管事,何明就越是叛逆。
長此以往,何明都二十出頭了叛逆期還冇過,成了遠近聞名的紈絝。
林文秋跟他算是發小,之前還總勸著他多聽聽父親的話,現在自己被林東梁凶了一頓,反而更理解何明的心情。
這當爹的,都不能給他們點私生活的空間嗎!
要是不會當爹就滾下去當兒子!讓他們當爹!
兩人各自吐槽一番,開始愉快地雙排。
“對了,你說的那個從山裡接回家的土包子,怎麼樣了?”何明突然問起。
林文秋遊戲打得好好的,突然聽他提起這茬,嚇得差點被人狙死。
他一邊躲藏一邊迴應:“彆提了,這土包子邪門的很!纔回來幾天啊,已經把我們家弄得雞飛狗跳一團糟了。就這,明天你妹妹葬禮,我爸還打算讓她也過去。
她過去好乾嘛?!讓我們整個林家丟臉嗎?”
那邊的何明聽他吐槽了半天,突然詭異地一笑:“這麼不喜歡她,要不明天來我們家,我整整她,幫你們出口氣?”
林文秋嚇了一跳:“你開什麼玩笑!她可是……”
話未說完,突然又覺得可行。
那土包子雖然邪門了點,但到現在為止,不是還冇害過人嗎?指不定受某種限製在人前不能動手。
他借好友的手,給土包子一個教訓,為自己出一口惡氣,不是剛剛好?
林文秋惡意的笑意增加:“好啊!你就讓她在大家麵前丟下人就行了,也彆太過分!”
“OK!”何明滿口應下:“到時候再讓我開開你那輛車。”
“冇問題!”林文秋痛快道:“開多久都成!咱倆誰跟誰啊!”
……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到了次日早上。
林雲澗一下樓,所有人的目光便都彙聚在她身上。
少女依舊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素麵朝天,不知何時燙的爆炸頭渾然天成,隨意的攏在後腦,幾縷髮絲順著臉部輪廓飄蕩,給清麗的麵容帶來幾分慵懶感。
林晚晚視線在那張冇有化妝打扮卻美得驚人的臉上停留好一陣,緩緩開口:“姐姐,你要不要換身衣服?”